那人把手伸进怀里,张月琴盯着他的动作。院子里的空气绷得像拉满的弦。
他没掏出刀,也没拿棍子,而是突然弯下腰,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脸涨成紫红色,额头冒出冷汗,呼吸急促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老赵!”旁边一个外村人喊了一声,伸手去扶他,手忙脚乱。
张月琴立刻往前两步:“他是喘症犯了。”
“你少装好人!”另一个捣乱者吼道,“这是我们兄弟,被你们这药气熏的!”
“要是熏的,现在早就倒了。”张月琴声音不高,“他是旧病发作,再不处理会憋过去。”
她转身对王强说:“药箱拿来,快。”
王强几步跑进屋,把药箱递给她。张月琴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麻黄、杏仁、甘草三味药材。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称量、研磨,动作利落。
“这三味药都在公示栏上写着。”她说,“谁想看可以自己去查。”
她把药粉倒进碗里,让人端来温水,亲自搅匀。然后走到那个咳嗽的男人身边,扶他坐直。
“喝下去,慢点。”
男人嘴唇发青,手抖得厉害。张月琴一手托住碗底,另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背。药汤一点点灌进嘴里,过了几分钟,他的呼吸开始平稳,脸色也慢慢缓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安静下来。
张月琴问他:“你现在觉得,是我这药害人吗?”
男人低着头,没说话,手指紧紧抓着裤腿。
边上一个捣乱者还在嘴硬:“说不定是串通好的!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张月琴没理他。她合上药箱,站起身,对村民们说:“今晚七点,晒谷场统一熬药,谁来都行。带锅碗,分药的时候按户登记。”
她说完就往晒谷场走。李柱和几个年轻人赶紧跟上,搬桌子、抬炉子,在空地上支起灶台。
外村那伙人站在原地没动。有人想拉那个刚缓过来的男人走,却被他甩开了手。
“让我待会儿。”他说。
太阳渐渐偏西,晒谷场上聚的人越来越多。各家各户提着锅碗来了,围在灶台边等着。张月琴把药材一包包摆出来,当众清点:柴胡、黄芩、连翘、板蓝根……每一味都报了名字,写在黑板上。
她点燃炉火,加水煎药。火苗舔着锅底,药香慢慢散开。
那个恢复过来的男人蹲在角落,一直盯着她熬药的动作。后来他站起来,走到张月琴面前。
“我叫赵德才。”他说,“我们村最近也有几个人发烧咳嗽,可没人敢用药。听说你们这儿死了人,我们就信了。”
张月琴停下搅药的手。
“我没死。”她说,“陈大娘也没死。刘二狗喝了药,今天早上还去地里锄草。”
赵德才低下头:“我们不该来闹。也不该听风就是雨。”
人群静了下来。
带头的那个高个子男子一直站在外围,双手抱胸。这时他开口:“我们不是不信医术,是怕出事没人担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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