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香火味混着檀木香气在夜色中弥漫,苏晴带领警员包围祠堂时,冷轩正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枚标注“初十”的蚕茧站在廊下。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蚕茧上,能清晰看到外壳的细微裂痕,里面的蠕动比白天更加剧烈,仿佛随时都会破茧而出。
“警花姐姐,这茧快破了!”少年的声音压得很低,糖画勺被他别在腰间,双手捧着蚕茧的样子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里面肯定有东西!”
苏晴接过蚕茧,指尖能感觉到里面硬物的轮廓。她想起沈玉棠血帕的破解过程,小心地用镊子在裂痕处轻轻剥开,银灰色的丝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露出里面裹着的微型绣品残片,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绢布上,用金线绣着两个未完成的字——“终局”。
“是‘终局’!”她的呼吸微微一滞,残片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绣法正是沈玉轩惯用的七股劈丝,针脚间距与密室绣品完全一致,“是他留下的终局预告!”
冷轩赶紧拿出放大镜,镜片下的针脚里藏着更惊人的细节:“有染料!”金线旁的留白处沾着淡紫色染料,与瑞和染坊的紫草紫成分完全相同,且浓度比沈玉棠血帕上的更高,“是最新的染料,刚绣上去没多久!”
技术科连夜对残片进行检测,结果显示绣品残片的染料成分与沈家长房继承人沈玉明的常穿长衫染料完全一致。长衫上的淡紫色染料同样来自瑞和染坊,采购日期就在初七沈玉棠遇害后,与残片染料的批次编号完全相同。
“目标是沈玉明!”苏晴将检测报告拍在桌上,祠堂的供桌后已空无一人,但地上散落的七股劈丝与7号蚕匾的丝线完全相同,“他计划在初十对最后一名继承人动手,这枚蚕茧就是杀人预告!”
警员们在祠堂神龛后的暗格里找到更多线索。一个紫檀木盒里装着三件长衫,每件都绣着不同的蚕虫图案,最上面那件的领口绣着成蛾,所用丝线正是七股劈丝,染料成分与“终局”残片完全一致,尺寸与沈玉明的身材分毫不差。
“是为他准备的终局礼服!”冷轩指着长衫内衬的银线绣字,在紫外线灯照射下显形出“长房终”三个字,与残片的“终局”形成完整句子,“长房继承人的终局,太恶毒了!”
老管家看到长衫时,突然瘫坐在地,拐杖“哐当”落地:“这是……这是继承仪式穿的礼服!”他颤抖着指向神龛上的祖宗牌位,“沈家规矩,初十祭祖后公布继承人,穿这件礼服的就是新继承人,玉明是长房独子,本该……”
苏晴瞬间理清了沈玉轩的计划:先用蚕茧预告初十是“终局”,再准备绣有毒料的继承礼服,让沈玉明在祭祖仪式上穿上,通过“七丝藏蛊”技法使其中毒身亡,自己则顺理成章成为唯一继承人,完成这场以蚕茧为标记的杀戮闭环。
“他要在仪式上动手!”她指着长衫袖口的劈丝,在显微镜下能看到藏着的混合毒素,剂量是沈玉棠的三倍,“这剂量能让他当场毙命,对应成蛾破茧的最后阶段,彻底终结长房继承资格!”
在祠堂的香炉灰里,警员们发现了未烧尽的蚕茧标签,上面用朱砂写着“初七始,初十终”,笔迹与绣架暗格的蚕茧标签完全相同。这证明沈玉轩早在初七就制定了初十的终局计划,蚕茧的孵化周期从一开始就指向这场最终杀戮。
“时间线完全吻合!”冷轩将标签与温控记录比对,“初七调温至30℃加速孵化,确保初十破茧,同步祭祖仪式,每个环节都计算好了!”
技术科对未孵化的蚕茧进行深入检测,发现茧壳内侧涂着层特殊油脂,成分与沈玉轩密室里的绣品保养油完全相同。这种油脂能延缓蚕茧破茧时间,确保在初十祭祖仪式开始后才破茧,将“终局”预告精准送达,充满了仪式感的恶意。
“用油脂控制破茧时间!”苏晴用棉签蘸取油脂样本,“普通蚕茧会提前破茧,他涂油脂延缓,就是为了配合仪式时间,让杀人计划更具戏剧性!”
随着勘查深入,更多终局细节浮出水面。微型绣品残片的“终局”二字虽然未完成,但金线的走向已显露出最终形态,与沈家家谱上“终”字的写法完全相同,尤其是最后一笔的弧度,与沈玉轩补绣绣谱的笔迹特征高度吻合。
“连字迹都在模仿家族记录!”她将残片与家谱并排放好,“他不仅要杀人夺产,还要用家族传统包装这场杀戮,让自己的行为看似符合规矩,太变态了!”
警员们在祠堂后院的柴房里发现了沈玉明的踪迹。他被绑在柴草堆上,嘴里塞着布条,身上穿着的正是那件绣着成蛾的继承礼服,袖口的七股劈丝已沾染微量毒素,所幸发现及时,尚未造成致命伤害。
“他提前绑走了沈玉明!”冷轩解开沈玉明身上的绳索,少年惊魂未定地颤抖着,“说要让我穿礼服祭祖,然后……然后就能见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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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明的供述印证了所有推测。沈玉轩在初九深夜将他绑架至柴房,逼他穿上继承礼服,说初十祭祖后会让他“体面地成为终局”,期间还炫耀自己用“七丝藏蛊”技法杀了三人,蚕茧破茧时就是他的死期。
“他说这是长房的宿命!”沈玉明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着礼服上的成蛾图案,“他说玉棠姐破坏规矩,就该是蛹化阶段的牺牲品,我是最后一个成蛾,必须完成终局!”
当初十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祠堂时,未孵化的蚕茧终于在温控装置的作用下破茧而出。成蛾振翅飞出的瞬间,翅膀上的粉末在阳光下显形出细小的字——“嫡孙继位”,与沈玉轩的终极目的完全一致,却成了指证他的最后证据。
苏晴将所有终局证据整理归档:从蚕茧里的“终局”残片,到礼服上的七股劈丝,再到沈玉明的供述,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将沈玉轩的终局计划牢牢锁定。悬镜吊坠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与破茧的成蛾形成奇妙的呼应。
“他的终局到了。”苏晴望着祠堂外赶来的警车,沈玉轩已在逃往码头的路上被抓获,随身携带的紫檀木盒里装着沈家祖传的继承权文书,上面沾着的紫草紫染料与残片成分完全相同,“证据确凿,他逃不掉了。”
冷轩捡起地上的成蛾翅膀,在阳光下仔细观察:“翅膀上还有字!”除了“嫡孙继位”,还有极小的“7”字,与终局坐标的核心数字对应,“连最后都不忘标记数字,真是魔怔了!”
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散落的蚕茧、绣品残片和那件染毒的继承礼服。这场以蚕茧为预告、以劈丝为凶器的连环杀戮,终于在初十的晨光中迎来了真正的终局,却也给沈家老宅留下了永远的伤痕。
沈玉轩将面临法律的严惩,但那些被毒素侵蚀的生命、被禁忌技法玷污的苏绣传承,却再也无法复原。苏晴小心地收起“终局”残片,指尖的悬镜吊坠轻轻颤动,仿佛在哀悼这场因贪婪而起的悲剧。
随着未孵化茧的终局预告揭开,案件的真相已完全清晰,但苏晴知道,关于沈家老宅的秘密,或许还有更多隐藏在丝线与蚕茧之中,等待着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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