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过了一炷香左右,慕昀耳中再次传来凝婉言的娇声:“够……了,我的真气……已有恢复。”
慕昀睁眼一看,娇柔带忧的凝婉言双手撑地,朝着后处挪去。
“你功法不低,为何之前被那二人欺负?”慕昀走到洞口,背对着凝婉言坐下,脱口问道。
并无回复的声音传来,慕昀等待片刻,仍无回应,回头一看,凝婉言已然依靠在石壁上,轻轻睡去,全身缩作一团。
慕昀见状,脱下外袍,上前一步,将外袍盖在她身上,回到洞口盘坐,想起之前缥缈宗与九黎教之间的惨烈交战,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瀑布声依旧,慕昀将神识放出,趁着此时恢复真气,直到晨曦微露后,凝婉言的声音再次传来。
“多……谢你的……衣……”
慕昀起身,朝她一看,见她双手递上外袍,正狐疑地看着自己。
“姑娘现在觉得如何?”慕昀接过,问道。
“好多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待我日后……回报?”凝婉言缓缓道。
“回报?不过看不惯那二人的所做所为罢了。”慕昀轻声一笑,“你若是无碍,且先在此地疗养。”说着,慕昀准备朝着洞口离去。
“兄台……且慢。不知可否再……帮我护法一日?”凝婉言脱口道,眼中带着期许。
慕昀本欲离去,却听闻这个要求,若是多一日,对他回到弥城自是无妨,不过或许会招致麻烦。但事已至此,这凝婉言竟然相求,他又怎能径直离去?
“你就这般信任我?”慕昀回头笑问道。
“若非如此,你昨日……也无需救我。”凝婉言轻咳一声。
“罢了。我且再护你一日。”慕昀在洞口盘膝而坐,面洞口瀑布,听闻后面传来几声翻手姿势,知晓凝婉言是在运起功法疗伤,便静心运气。
此后二人并无一言,期间除了瀑布声与二人的呼吸声外,四周寂静。
慕昀起初担心九黎教之人可能会追击过来,但念想他们此时的重心应当是在漓火地的凹穴处,应当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缥缈宗的“闲散弟子”而派人重兵搜寻,也就定下心来。
时间过得飞快,慕昀呼吸着空中略带的湿气与女子香气,感知着光线在洞内转悠,直到在洞中消失,而洞外已有些夜色初上。
正不知这位凝婉言恢复地如何,却是听闻后处传来凝婉言的声音:“多谢……兄台。”
“恢复了?”
“嗯。”
“这般说来,我可以走了?”慕昀起身。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如何称呼,这倒是有些为难我了,日后若有机会,会有相见日。”外慕昀打趣道,说完准备捡起四周放置的阵脚玉匣。
“兄台,不是好奇我为何如此吗?现在可还有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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