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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第1页）

龙鹰道：&ldo;你的遭遇确使人同情。&rdo;

符太哂道：&ldo;我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比他们任何一个更懂得思考，不像其他同龄者般，我符太绝不会被熏陶同化，就在这个时候我遇上了他。&rdo;

龙鹰讶道：&ldo;他？&rdo;

符太道：&ldo;我到今天仍不知他高姓大名，该是教内身份特别的长老，但从没听过人说他，住在山区的另一边，有间小石屋，屋外有个坟茔，竖立着个空白的墓碑。我一直不晓得他的存在，直至我决定逃走，经过那处时给他截着，才晓得有他这般的一个人存在。唉！当时还以为会死得很惨，岂知他不但没杀我，还传了我一套拳法，令我能上窥武道之门。&rdo;

龙鹰为他开心地道：&ldo;那至少有一个人对你好，他是什么年纪？有何独特之处？你最后有弄清楚他在教内的身份地位吗？&rdo;

符太哂道：&ldo;徒儿像忘了为师说过，到现在仍不知他高姓大名吗？&rdo;

龙鹰笑道：&ldo;师父请恕徒儿愚鲁，天份不够，敢问这与师父想做师父有何关联呢？&rdo;

符太失笑道：&ldo;为师都不知走了什么霉运，收着你这么笨的徒儿。你忘记了吗？徒儿你等若被废去了武功，故必须重新学起，否则被人谋财害命时，如何应付？&rdo;

龙鹰听得精神大振，又讶道：&ldo;师父难道认为这套拳是不会泄露大明尊教的源头吗？怎可能呢？&rdo;

符太冷冷道：&ldo;说你蠢钝真的没错，这套拳法根本与本教没有任何渊源和关系。&rdo;

再现缅怀之色，似深陷在往昔某一情景里，梦呓般地道：&ldo;照我看他该很老了，初遇他时怕已近百岁，不过年轻时肯定长得很英俊，沉默忧郁，似乎以前做过些令他后悔的事，他没说屋外葬的是谁，该是他的女人吧！瞧神态便知道。&rdo;

龙鹰道：&ldo;这套拳有何名堂？&rdo;

符太道：&ldo;长生拳！&rdo;

龙鹰瞪大双目。

符太耸肩道：&ldo;你想对了！&rdo;

龙鹰失声道：&ldo;怎可能呢？&rdo;

符太道：&ldo;既然他不说，现在只老天爷清楚，不过他怕我排斥本教的武功，特别说明这套拳法由两个教外的绝世人物亲授予他，与大明尊教没有丁点关系。&rdo;

龙鹰嚷道：&ldo;我的娘！真的是他们。&rdo;

符太道：&ldo;为师之所以对徒儿生出兴趣，正因徒儿被称为另一个&lso;少帅&rso;寇仲。&rdo;

龙鹰暗忖任何表面看来简单不过的事，背后也可能有某一因果关系。

符太道：&ldo;他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是关于这套拳法的。&rdo;

&ldo;人的名儿，树的影子&rdo;。

晓得来自&ldo;少帅&rdo;寇仲和徐子陵，这&ldo;徒儿&rdo;态度大是不同，恭敬问道：&ldo;他老人家究竟说过一番怎么样的话呢？&rdo;

符太责道：&ldo;是师公！&rdo;

龙鹰逆来顺受地道：&ldo;对！徒儿一时说错口，该是师公才对。&rdo;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捧腹狂笑，笑得非常辛苦。

龙鹰忍住笑地道：&ldo;你这家伙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rdo;

符太摇头道：&ldo;是恩怨分明。&rdo;

龙鹰喝道：&ldo;还不说出来。&rdo;

符太满不在乎地道：&ldo;徒儿不想学了吗？&rdo;

龙鹰立即来个前倨后恭，毕恭毕敬地道：&ldo;师父指点。&rdo;

符太现出个&ldo;这还差不多&rdo;的表情，道：&ldo;师公告诉为师，其中一个太师公曾说过，当师公能忘掉这套拳法时，便是满师之日。&rdo;

龙鹰沉吟道：&ldo;忘掉方为练成拳法，这样的见解确耐人寻味，充满禅意。那师公授你拳法时忘掉了吗？&rdo;

符太理所当然地道：&ldo;当然已忘个一干二净，否则如何传给为师？&rdo;

龙鹰听得发怔。

符太道：&ldo;为师也忘记了。&rdo;

龙鹰瞪着他失声道：&ldo;那你如何传我？&rdo;

符太好整以暇地道：&ldo;窍妙就在这里，忘掉的是拳法，因为两个太师公的拳法是各有各的，绝不相同，关键处在乎心法。两大太师公不但拳法上有分别，且每次均和上一次的有分别。让为师点醒你，因太师公们教师公时都忘掉了上一次教过什么，故每次都是随手拈来的新拳术。徒儿明白了吗？&rdo;

龙鹰大喜道：&ldo;这样的拳法最合徒儿练了。&rdo;

符太满意地道：&ldo;太师公没有拣错徒弟，为师没有令师公失望。看来徒儿亦有点悟性，加上你拜师前本身已有根基，走的同样是随手拈来的路子，只要换上另一套心法，此法又是玉姑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包保徒儿可瞒天过海，安抵牧场。&rdo;

龙鹰道：&ldo;因何师父变成师父后，会变得这么唠唠叨叨，不住说废话呢？&rdo;

符太哑然失笑道：&ldo;这叫卖关子，是从你另一个师公学回来的。&rdo;

接着干咳一声，道：&ldo;口诀是这样的：&lso;守一于中，勿忘勿助；来者往也，去者复还；机兆乎动，气发窍成……&rso;咦！徒儿的神情为何变得这么古怪？&rdo;

龙鹰伸手阻止他说下去，道：&ldo;徒儿学懂了。&rdo;

符太失声道：&ldo;我还未说完，尚有十多句口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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