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仰望被云层遮盖的漆黑夜空,道:&ldo;自今早开始,大批人马陆续进入东宫,由于有东宫的人带路,门卫不敢阻拦,接着二张的人开始动员,从外招来高手,随时可出现两派火并的场面,你说算不算是剑拔弩张,好像没有王法般。&rdo;
龙鹰想到的是&ldo;失控&rdo;两字,一个谣言,竟可产生这么大的效应。道:&ldo;圣上如何处理?&rdo;
符太目光回到他身上,狠狠道:&ldo;如果我是圣上,就将闹事者全抓起来。但圣上只是召了左右羽林军的头子去说话,下令立即封锁宫门,只准离开,不准进入。并立令二张和李显的人,不得离集仙殿和东宫半步,否则杀之无赦,直至解禁。&rdo;
龙鹰吁一口气道:&ldo;我的娘!情况竟然严重至此?&rdo;
符太道:&ldo;宫城外出奇地平静,废李显的谣言该尚未传出去,否则情况更混乱,甚至激起民变。&rdo;
接着沉声道:&ldo;此计极毒,最厉害处是无从捉摸台勒虚云的下一着,谣传的时间拿捏准确,得时得人。公公曾设法追寻造谣者,仍没有头绪,可肯定的是从二张的近臣处泄露出来,故本身已具可信性,遂愈演愈烈。&rdo;
龙鹰道:&ldo;圣上没有公开澄清吗?&rdo;
符太道:&ldo;早澄清了,看来没有效用,因东宫一方怕是圣上的缓兵之计。太子继位的事拖得太久,表面看似为圣上不肯交出皇权,令人疑神疑鬼乃必然的事。今趟真不知如何收科?&rdo;
龙鹰道:&ldo;公公没有办法吗?&rdo;
符太道:&ldo;我离开时,公公召了个该属东宫的老太监去说话,谈的当是有关谣言的事。&rdo;
龙鹰将汤公公的外貌形容给符太听。
符太点头道:&ldo;正是汤公公。依我看也没什么用,因他们认为胖公公是和圣上一鼻孔出气。唯一的办法是将二张斩了,立即天下太平。&rdo;
龙鹰抓头道:&ldo;有没有关于张柬之的消息?&rdo;
符太道:&ldo;没听公公提过。&rdo;
龙鹰心叫糟糕,难道藉张柬之辟谣的手段,不起作用?
符太沉声道:&ldo;现时东宫与外界音讯断绝,没人晓得东宫内发生何事,唯一清楚的,是全宫死士,纵然战至一兵一卒,仍不会将李显交出来。&rdo;
快船右转离洛水逆上谷水,秘密水口在望。
龙鹰问道:&ldo;公公找我去,有什么用?&rdo;
符太耸肩道:&ldo;他没说,不过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忧心忡忡的。有什么好紧张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皇城皇宫全在圣上的控制内,任何异动会被迅速敉平。&rdo;
龙鹰叹道:&ldo;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到哪里去见公公?&rdo;
符太答道:&ldo;圣上在贞观殿坐镇,公公在大宫监府,我们先去见公公。&rdo;
龙鹰知再难从符太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沉默下来,要想点东西,脑内一片空白。
※※※
大宫监府。
胖公公在内堂见龙鹰和符太,从上阳宫到这里,龙鹰化身飞骑御卫,做足保密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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