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猛地转过身,黑色的眼眸如同最深沉的夜,紧紧锁住瑞博恩,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看清他每一个想法背后的决心与代价。他看到了瑞博恩眼中的坚定,看到了那不容动摇的意志,也看到了那深处隐藏着的、对他担忧的抚慰。良久,他几不可闻地、极其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是一缕即将消散的烟雾,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妥协,以及一丝被说服后的认命。
“随你。”他最终说道,语气强行恢复了惯常的、带着棱角的冷硬,但其中那份艰难的妥协意味,两人都心知肚明,清晰得如同刻在契约上的符文。“但是,”他上前一步,几乎是逼视着瑞博恩,一字一句地强调,带着不容违逆的强势,“在你完全恢复,并且我们共同制定出——听清楚,是‘共同’制定出——一个足够周密、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万全计划之前,你休想踏出这地窖一步。否则,”他眯起眼睛,威胁意味十足,“我不介意让你尝尝连续一个月只能喝生死水度日的滋味。”
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关心话语的模样,瑞博恩的嘴角,几周来第一次,真正地、清晰地勾起了一个极淡却无比真实的弧度,如同冰原上悄然绽放的一朵小花。他知道,这已经是西弗勒斯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是他用自己方式表达的、最深切的支持。
“成交。”他轻声应允,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以及一种并肩而战的温暖。
“成交”二字落地,地窖内紧绷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瞬,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具体的现实问题。西弗勒斯没有因为口头协议而有丝毫松懈,他立刻进入了某种“战术规划”状态,那双黑色的眼眸锐利地扫过瑞博恩,评估着他的状态。
“首先,”西弗勒斯的声音不容置疑,“你需要至少再静养四十八小时,确保灵力循环稳定,能够支撑一次中等强度的幻影移形和可能的……精神冲击。”他太了解与格林德沃那样的人物打交道,言语的交锋本身就是一种消耗。
瑞博恩没有反对,他知道这是底线。他重新靠回沙发,闭上眼,开始有意识地引导那丝微弱的灵力流转,加速恢复进程。西弗勒斯则转身走向他的魔药储藏间,不一会,端出一小杯闪烁着珍珠母光泽的魔药。“灵魂稳定剂,改良版。能帮助你在精神力耗损时保持清明。”
接下来的两天,地窖仿佛成了一个微型的战前指挥部,只是氛围格外沉凝。瑞博恩专注于恢复,而西弗勒斯则铺开了数张空白的羊皮纸,开始以他特有的、条理分明且充满怀疑论的方式,构建与格林德沃会面的“预案”。
他们讨论了每一个细节,每一种可能。从如何开场,到如何呈现那份报告,到如何应对格林德沃可能出现的各种反应——嘲讽、愤怒、怀旧、或是彻底的冷漠。西弗勒斯甚至模拟了格林德沃可能使用的语言陷阱和心理操控技巧,强迫瑞博恩进行应对演练。
“记住,沃夫,”西弗勒斯在最后一次演练后,声音低沉而严肃,“不要被他任何关于‘更伟大的利益’或者对邓布利多的私人情感所迷惑。我们的目标明确且唯一:获取关于伏地魔和残页力量的信息。任何偏离此目标的谈话,都是危险的泥沼。”
瑞博恩点头,冰蓝色的眼眸里是沉淀下来的冷静。“我明白。情感是撬开他嘴的工具,而不是我们自身需要陷入的漩涡。”
四十八小时后,瑞博恩的脸色虽然仍带着病后的苍白,但指尖萦绕的银炎已经重新稳定,如同呼吸般自然流转。他站在地窖中央,向西弗勒斯展示了一个简单的灵力护盾,虽然规模不大,但凝实稳定。
“可以了。”西弗勒斯最终,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认可了他的恢复。他拿起桌上那叠写满了各种应对策略和风险预案的羊皮纸,递给瑞博恩。“计划在此。记住它,然后烧掉。我们只能预演到这一步,剩下的,需要临场应变。”
瑞博恩接过,快速而专注地再次浏览了一遍,将那些条条款款刻入脑中。随后,他指尖银炎一闪,羊皮纸化为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现在,”瑞博恩深吸一口气,拿起那份关乎过往的沉重报告,目光坚定地看向西弗勒斯,“我们可以去见邓布利多了。”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黑色的眼眸深处依旧翻涌着不赞同,但他知道,这是经过权衡和准备后,必须踏出的一步。他沉默地走到瑞博恩身边,姿态守护。“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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