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武十一年,十月一日。
北京,中华城(原紫禁城)。
秋高气爽,金风送爽。今天的北京城,比任何时候都要庄严,都要肃穆。从永定门到天安门,宽阔的长安街两旁,插满了鲜艳的五星金旗。数十万百姓自发地走上街头,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神圣感。
因为今天,是中华国召开“第一次国民制宪大会”的日子。
太和殿内,那张长条形的会议桌已经换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议事厅。来自全国各省(包括东北、西南、台湾、南洋特区)的五千名代表,济济一堂。
他们中有西装革履的实业家,有长衫马褂的学者,有穿着工装的技工,也有身披民族服饰的边疆代表。
卢象升站在主席台上,身穿那套标志性的灰色中山装,并没有佩戴任何勋章。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腰杆依然挺得笔直。
“各位代表,各位同胞。”卢象升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了全场,也通过无线电广播,传向了全国。
“十年前,我们还在为了一口饭吃而挣扎;五年前,我们还在为了驱逐鞑虏而流血。今天,我们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给这个国家,立一个规矩!给这亿万生灵,定一个魂!”
卢象升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红皮书——《中华民国宪法(草案)》。
“这部宪法,是我们用了整整三年时间,征求了上万条意见,修改了无数次才定下来的。它只有十六个字的核心:主权在民,法治天下,虚君共和,权力制衡。”
“虚君共和?”
台下虽然早有耳闻,但当这四个字从执政官口中正式说出时,依然引起了一阵骚动。
“执政官!”一位满头白发、身穿明朝旧式儒衫的老者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是前明大儒、现任国学院院长刘宗周(并未殉国,被请出山)。
“老朽有话要说!”刘宗周的声音有些激动,“自古以来,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乃是纲常伦理。若是搞什么‘虚君’,甚至不要皇帝,那国家岂不是乱了套?百姓岂不是没了主心骨?”
“刘老先生。”卢象升温和地看着他,“您觉得,崇祯皇帝是实君吗?”
“自然是。”
“那他守住江山了吗?”
刘宗周语塞。
“多尔衮也是实君(摄政),他杀人如麻,威权赫赫,结果呢?大清亡了。”
卢象升走下主席台,来到刘宗周面前。
“刘老,时代变了。现在的中华,有铁路,有电报,有工厂,有学校。百姓们开智了,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们不想要一个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皇帝,他们想要的是一个能保护他们财产、尊重他们人格的政府。”
“所谓的‘虚君’,不是没有君,而是把‘君’变成一个象征,一种精神寄托。而治理国家的权力,交给内阁,交给议会,交给法律。”
“这,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刘宗周看着卢象升那双真诚而坚定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年轻代表们热切的目光,长叹一声,缓缓坐下。
“老朽……老朽虽不能完全理解,但老朽相信执政官。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
最大的阻力消除了。
接下来,是宣读宪法条文。
“第一条:中华民国之主权,属于国民全体。”
“第二条:中华民国人民,一律平等,无种族、阶级、宗教之区别。”
“第三条:人民有言论、着作、刊行、集会、结社之自由。”
“第四条: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每一条念出,台下都会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些条款,对于这个刚刚从封建泥潭中爬出来的国家来说,无异于一道道刺破黑暗的阳光。
最后,到了最关键的环节——宣誓。
按照宪法规定,国家元首(总统)由议会选举产生,任期五年,可连任一次。
毫无悬念,卢象升全票当选为中华民国第一任大总统。
卢象升走到国旗下,左手抚按宪法,右手举拳。
“我,卢象升,谨以至诚,向全国国民宣誓:余必遵守宪法,尽忠职务,增进人民福利,保卫国家安全,无负国民付托。如违誓言,愿受国法严厉制裁!”
宣誓毕,卢象升并没有像皇帝登基那样接受跪拜,而是向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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