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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赛大武！你入伍了？&rdo;

&ldo;当然没有……我发现有一条黑色眼镜蛇藏在这个洞里。&rdo;

赛大武身着他那奇怪的口袋外套，不修边幅，晦暗的皮肤和黝黑的头发在月光下闪烁，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军人。

&ldo;根据一些高明的巫师说，努比亚毒蛇液的品质最特别，参加一次这样的远行肯定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rdo;

&ldo;难道你不怕危险？这是战争！&rdo;

&ldo;我才不理会战场上的杀戮。这些愚蠢的士兵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其实他们的工作最不危险。&rdo;

&ldo;这样的平静不会维持太久。&rdo;

&ldo;这是真的还是预言？&rdo;

&ldo;你认为法老会为了一次简单的旅行而动用这么多人吗？&rdo;

&ldo;无所谓，只要人家让我抓蛇。它们的体型和颜色都美极了！与其愚蠢地冒生命之险，你应该和我到沙漠去，我们将会大有斩获。&rdo;

&ldo;我听命我父亲的指挥。&rdo;

&ldo;我则完全自由行事。&rdo;

赛大武趴在地上，立即睡着了，他真是惟一一个不怕黑夜里蛇类爬出洞穴的埃及人。

拉美西斯凝视着湍流，分享尼罗河永无止境的力量。晨曦已划破了夜空，他感觉有一个人在他身后出现。

&ldo;你忘了睡觉了，儿子？&rdo;

&ldo;我在照顾赛大武，我看见几条蛇接近他，静止不动，然后又离开了。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培养他的能力。一位君王不也应该如此吗？&rdo;

&ldo;努比亚王回来了。&rdo;塞提说。

拉美西斯看着父亲。他平息伊兰国暴乱了吗？

&ldo;五个阵亡，十个重伤，一个迅速退回。你朋友亚侠的预测正确无误。这个男孩是个出色的观察家，他知道从搜集的证据中得出准确的结论。&rdo;

&ldo;有时候，他让我觉得不舒服，但是他的确有非凡的聪明和才智。&rdo;

&ldo;很不幸地，他反对多数顾问的意见是有道理的。&rdo;

&ldo;是战争吗？&rdo;

&ldo;是的，拉美西斯。就是我最讨厌的战争。但是法老不应该纵容暴乱和骚动的挑衅者，否则将会引起混乱，为大家带来不幸。北边，埃及已经掌控了迦南和叙利亚，足以防犯外来的侵略；南边，只有软弱的努比亚国王，像埃赫那顿，将使国家蒙难。&rdo;

&ldo;我们将出战吗？&rdo;

&ldo;但愿努比亚人够理智。你哥哥极力主张我批准你的请求，他似乎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我们的敌人非常可怕，一旦他们发起狂来，将奋战到死，对伤痛无动于衷。&rdo;

&ldo;您认为我不适合作战？&rdo;

&ldo;你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危险。&rdo;

&ldo;您给我一个职务，我将完成它。&rdo;

&ldo;你的生命不是更宝贵吗？&rdo;

&ldo;当然不是。背叛誓言的人不值得活命。&rdo;

&ldo;那么，作战吧，假如叛军不服从的话。像一头野牛、一头狮子和一只鹰一样奋战，像暴风雨般令人迅雷不及掩耳。否则，你将被打败。&rdo;

30

军队不情愿地离开布衡，越过第二道瀑布。一座水坝筑起了边城要塞的安全屏障，部队进入确定已被安抚的库什国，那里仍住满体型强健的努比亚人，他们的骁勇是家喻户晓的。到萨伊岛的旅程历时很短，岛上矗立着努比亚王的第二居所‐‐沙亚特的边城要塞。在下游几公里处，拉美西斯发现了另一座岛‐‐阿玛哈，它的原始秀丽征服了拉美西斯。假如命运对他微笑，他会央求他的父亲在此建造一座小神庙以纪念努比亚的壮丽。

在沙亚特，到处充斥着逃离伊兰富庶高原而落人暴徒手中的难民。陶醉在自我胜利中的缺少忧患意识的努比亚王，只派了几名迅速即被击溃的老兵作战，有两个部落的暴民已越过了第三道瀑布向北前进。

沙亚特首先被占领。

塞提命令属下发布警报。每个枪眼安置一名弓箭手，塔顶由几名前哨防守，壕沟的暗处及高耸的砖墙的墙脚则布满步兵。

然后法老和他的儿子，在沉默和面色沮丧的努比亚王的陪同下，询问边防指挥官的意见。

&ldo;都是不幸的消息，&rdo;他承认，&ldo;一个星期以来，暴乱波及了难以估计的范围。通常，这些部落间争吵不休，彼此不愿意联盟，这一次，他们竟然达成协议！我将此信息告之布衡，但是……&rdo;

努比亚王的在场令指挥官无法提出真正的批评。

&ldo;说下去。&rdo;塞提要求。

&ldo;假如我们及时介入的话，原本可在初期即抑制这场暴动。现在，我自认为撤退可能还算明智之举。&rdo;

拉美西斯听得脑袋轰然作响，他难以想像埃及的安全官竞如此胆怯和缺乏远见！

&ldo;那些部落如此可怕吗？&rdo;他问。

&ldo;一群猛兽，&rdo;指挥官回答说，&ldo;他们不怕死不怕痛。他们以战斗和杀戮为乐，我不会再去责备听见他们嘶喊冲杀过来而拔腿逃命的人。&rdo;

&ldo;逃命？但这是叛国！&rdo;

&ldo;当你们看见他们，就会理解。惟有一支非常精良和人数众多的军队可以消弭他们，但是今天，我不知道我们的敌人是几百人还是几千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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