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骋行事雷厉,不摆王爷架子,很快来前厅见他。
“参见拓王殿下。”
凌夜被汤圆扶着要单膝见礼,萧骋一步上前托在他手臂:“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他与凌夜相对而立:“你伤还未好全,急着来本王府上做什么,是云倾有什么事吗?”
凌夜谢过殿下体恤,又微弱开口:“属下今日来,不是为公主,是为殿下。”
“为本王?”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绵巾,展开四角,银针寒芒凛冽。
“殿下送公主的炽烈马,公主取名凌风,那日在枫林便是骑着凌风出的事,属下前几日去马棚探查,在凌风体内发现了这个。”
萧骋接过细细查看:“你是说,云倾坠马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谋害?”
“公主虽学骑马不久,但悟性极高,骑术扎实,不会出此意外。”
他眸光微凝:“与其说是谋害公主,不如说是冲着殿下来的。”
萧骋明白他是何意。
父皇疼爱云倾至极,并未将此事就此揭过,前几日早朝之后,留他审问,将此事迁怒至逐鹰卫,严查了外城布防,言语中甚有收回他兵权之意。
提及云倾学会骑马,得知他竟送了云倾那样一匹烈马,更是将他重重斥责了一顿。
这背后之人,真是好一手醉翁之意。
只是有何暗箭冲着他来便是,何故连累着云倾受苦。
萧骋沉声:“你可还有别的发现。”
凌夜颔首:“是,银针射中凌风不过短瞬之间,属下与公主滚落湖里也是须臾,紧接着逐鹰卫便赶了过来,那动手之人,应是无法在这短时间脱身。”
萧骋眉间微蹙。
“且公主坠马,属下接住了她,本已无事,没想拐角后还有一处隐秘的陡坡,这人定是算准了位置,对枫林地形极为熟悉。”
萧骋已领会他话中之意:“你是说,逐鹰卫里出了奸细。”
凌夜说了如此多,体力已是有些不支,最后建言:“殿下不妨去查查,那日最先发现公主落水的是谁,第一个赶过去的又是谁……”
萧骋听此,颇为意外,贺檀曾向他保证,凌夜身手品性毋庸置疑,此番他也见识过了,没想今日一段推敲,竟还有这般敏锐的心思。
他话锋一转:“你愿不愿来拓王府,随本王做事。”
这话一出,汤圆惊讶地睁圆眼,随萧骋而来的几个心腹将领亦随之打量过去。
凌夜同样未曾料想。
他面色苍白,垂眸浅淡一笑,笑中也多少带了些遗憾:“多谢殿下赏识,属下并无建功立业之心,只求安稳顺遂,能跟着五公主已是极好,有负殿下好意。”
萧骋年长他些年岁,已至而立,辗转战场多年,又置身朝局,何尝不知这是一条不归之路,这少年既无此意,他也不会强求。
“既如此,你便好生跟着云倾吧,有你在她身边,本王也放心。”
凌夜应“是”,与他做了一世兄弟,何尝不知他铁血柔情。
见他体虚,萧骋嘱咐他回去仔细养伤,便遣人相送。
再回公主府,已近酉时。
两人下了长廊,要回落月居,需得经过皓心院门前,凌夜路过院门时脚步一顿,终是朝里望了过去。
堂间已燃了明晃的灯烛,轩窗上人影憧憧,应是有许多人围着云倾,在伺候她用晚膳了。
膳房可给她做了甜食?
凌夜才刚冒出这个念头,便觉这问题可笑至极,于众星捧月的五公主而言,他实在太过无足轻重,低微到不会影响她分毫。
他做的那些个甜食,从不放糖,兴许她早就吃腻了。
也兴许,她就是在责怪他。
府中人尽是如此猜测,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若不然为何直到今日,都没有过问他一句……
凌夜垂眸转身,只等将伤养好,便去她跟前请罪。
一晃半月过去,两人一墙之隔,未再见过一面。
这日傍晚,凌夜又命汤圆在院中耍枪。
汤圆调来公主府一月有余,过得还不如在营里轻松,除去日常差事,只要他夜哥醒着,日日给他布置功课,晨兴夜寐,风雨不论,练不完还会被罚,他的身手可谓突飞猛进。
急雨落了一场又一场,风中已带了些秋意的凉,凌夜一袭素白里衫,腰未束带,一条墨色绸带挽在头顶,与垂落的发丝缠绕起一角。
他面上不见旁的情绪,只静立在一旁,口中不时提点几句。
橘灿的晚霞映照在红缨枪头,云倾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汤圆刺出去的一枪猛地停下,惊慌收回手,跪地行礼:“见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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