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纷扰,或许会遮了神明的眼,小鬼难缠啊。”
话音一落,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明白,这通天佛,圣上是拆定了。
更重要的是——圣上怀疑他们。
数日后*,李鸾徽盛装前往终南山,步入道家仙府,在云雾缭绕的宫观之间,虔诚地向道门首座请罪。
终南山的道士们对此并没有感到诧异。
行礼叩拜后,真人微微颔首,须发皆白的道长沉吟良久,缓缓道:“顺应天道,方为正道。既是天意不可违,佛门法事若已失其时,那便由道来补。”
道门允了。
一时间,就连百姓都议论纷纷,佛家的事怎么能问道呢?
不过大抵人们心中都明白了,道家压了佛教一头,圣上不想为百姓下地狱,而是想长生不老了。
牛和德坐在工部大殿的长桌旁,眉头紧锁,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思绪万千。
“牛章事,我们是买通了那做法的老僧,可谁知徐圭言不按常理出牌,非要说去问问道长,这下我们也没法子了啊。”
“现在圣上已经怀疑我们了,速速将那个做法的老僧送走,别让圣上知道此事的真相……”
工部尚书袁修远点头,又摇头,“先前早就和您说过,工部这边的银子不能拿太多,现在好了,用工部开支最大的通天佛下手,折旧先不提,圣上派徐圭言监工,估算拆除通天佛被拆后能拿到的银子。”
他看向牛和德,“如果她再细致些,通过那些用料,核算当初我们的支出,肯定就知道工部支出是有问题的,到时候,有关的人肯定都跑不了。”
“你现在说这个事有用吗?”
牛和德反问,“现在就两件事,一个是阻止圣上继续拆佛像,另一是拉拢徐圭言。”
“她爹是李党的,如何拉拢?”左仆射崔文远反问,“难不成通天佛的事也牵扯着李党?”
此言一出,工部尚书袁修远一愣,“你们都知道工部侍郎是他们的人,有没有牵扯,一查便知。”
“放眼整个朝廷,就没人从通天佛身上不捞钱的!反正他们也不清白,拉拢她,就要拿捏她爹的弱点。”
礼部在六部之中存在感比较弱,让李党的人做了尚书,牛和德无所谓。
但此时此刻,徐途之成了重要攻略对象。
牛和德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说道:“如果圣上拿百姓说事,那我们就煽动百姓,让他收回成命。”
袁修远神情顿时一紧,眉头皱得更深:“这是何意?”
牛和德目光一沉,“天谴一定会来的,”紧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本书,竟然是《推背图》。
“圣上笃信道教,那我们也用这个。”
可袁修远却提出反对意见,“如果说《推背图》第五象预兆了夺嫡之争,那接着的第六象便是——非都是都,非皇是皇;阴霾既去,日月复光;这分明是好卦象,如何利用?”
牛和德轻叹一口气,“袁尚书,圣上即位时第六象,现在啊,我们是第七象。”
「推背图第七象
谶曰:
旌节满我目,山川跼我足。
破关客乍来,陡令中原哭。
颂曰:
蝼蚁从来足溃堤,六宫深锁梦全非。
重门金鼓含兵气,小草滋生土口啼。」
牛和德拿起茶杯,闻了一道茶香后,悠然自得地说:“反正藩镇都乱了,那就让它更乱一些。”
众人沉默。
牛和德微微一笑,“各位以为如何?”
厅外,风声呼啸。
徐圭言出发前一日,工部尚书袁修远前来拜访。
她知道他来的目的,热情招待他去了书房之中。
“袁尚书,明日我便入长安,我应该去拜访您,您千里迢迢赶来,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啊。”徐圭言奉上茶,自己落座一旁。
袁修远叹气摇头,“都是为圣上办事,麻烦一点不要紧,明日我随你一同入长安便可。”
“那您今日来……”
他喝了口茶后放下舒出一口气才说,“拆……通天佛之前,你不是要对各种物品进行损耗登记,对吧?”
徐圭言点头,“那是自然。”
袁修远笑笑,“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徐圭言眉头一动,“您详细说说?”
袁修远看她表情还算自然,于是认真地说,“我知道驻军指挥部被罚了钱,现在没有银子交上去,所以才要替圣上去做此等……危险之事。”
徐圭言还是点头,坦诚地说,“是。”
“那你只打算要……佛头吗?”他低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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