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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方士五(第2页)

其实,这世间最难得的从不是呼风唤雨的奇术,而是像陈休复这样,能看透他人的苦楚,用自己的方式递去一份慰藉。真正的“道”,从来不在深山道观里,而在体谅人心的温暖里——能帮人解心结、渡难关,才是最了不起的“本事”。

4、费鸡师

唐代的蜀地,有个怪人,街坊邻里都叫他“费鸡师”——谁也说不清他到底叫啥名字,只知道他老家是濮地的,两只眼睛通红,没有黑眼珠,看着有点吓人,可真要说起治病的本事,没人不佩服。

段成式在长庆年间第一次见到费鸡师时,老人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胡子半白,却依旧精神矍铄,走起路来比小伙子还稳。那会儿蜀地有人得了疑难杂症,药石无效时,就会上门求费鸡师,而他治病的法子,从来都透着股“奇”劲儿。

每次给人治病,费鸡师总得让人准备两样东西:一只活鸡,还有一块像鸡蛋那么大的江石。到了治病那天,他会在院子里摆个简单的祭台,把鸡放在上面,又让病人双手紧紧攥着江石。接着,他就围着祭台踏步,嘴里念念有词,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突然“嘘”地一声叱喝——怪事就来了:那只鸡先是扑腾着翅膀打转,没一会儿就直挺挺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而病人手里的江石,也“咔嚓咔嚓”几声,碎成了四五块。等鸡和石都成了这样,费鸡师才停下来,对病人说:“好了,病根已经随鸡和石去了,好好歇几天就没事了。”试过的人都说,这么一弄,身上的病痛真就慢慢好了。

段成式家以前有个仆人叫永安,最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有一回,费鸡师来段家串门,见了永安就说:“你最近要遭大灾,不提前避一避,怕是要吃苦头。”永安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您老别吓唬人了,我身子骨结实得很,能有啥灾?”

费鸡师也不恼,从怀里摸出张黄纸,几笔画了道符,揉成个小丸子,走到永安跟前,硬塞到他嘴里:“咽下去,别吐!”永安没办法,只能皱着眉咽了。刚咽下去,费鸡师又指着他的左脚:“把鞋和袜子脱了。”永安愣了愣,照做之后,脸一下子白了——那张刚被他咽下去的符,竟平平整整地贴在他的足心,墨迹还新鲜着,像是刚画上去的一样。永安这才慌了,赶紧给费鸡师作揖:“先生恕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后来永安果然避开了一场意外,从此对费鸡师服得五体投地。

段家还有个叫沧海的仆人,有天费鸡师见了他,突然说:“你再过几天要生病,现在先给你治治,省得遭罪。”沧海半信半疑,费鸡师让他脱光上身,背对着门板站好,然后拿起一支笔,在他后背的衣服上反复画着什么,一边画一边大声喊:“过!过!”

画完之后,费鸡师让沧海转过身来——众人一看,都惊住了:刚才费鸡师明明画在衣服上的墨迹,竟直接透过布料,清清楚楚印在了沧海的后背上,像直接画在皮肤上一样。更奇的是,后来沧海果然没生病,连平日里偶尔犯的咳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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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费鸡师,他这本事是从哪儿学的,为啥眼睛是红的。费鸡师总是笑一笑,不说话。可不管谁来求他治病,他从不推辞,也从不收贵重的谢礼——有时是一筐青菜,有时是一壶米酒,他都乐呵呵地收下,转头又帮下一个人治病。

费鸡师的“奇”,从来不是用来唬人的噱头——他不用金银做诊金,也不摆高人的架子,只是凭着一身旁人看不懂的本事,帮那些受病痛折磨的人解困。其实,真正让人记住的,从来不是“鸡死石破”的奇观,也不是“符透衣背”的妙术,而是他藏在怪模样、奇法子背后的善意。这世间最珍贵的“本事”,从来不是能让人惊叹的异能,而是用这份能力,实实在在帮人渡难关的初心。

5、岳麓僧

晚唐年间,有位钟大夫,曾是广南节度使麾下的随军将领,可惜晚年时运不济,流落江湖,最后辗转到了陵州,平日里大多寄宿在当地的佛寺里。他的名字早已被人淡忘,只记得他一身旧军装洗得发白,说话带着几分军人的硬朗,却难掩落魄。

陵州仁寿县的主簿欧阳衎,是个心善的人,见钟大夫一把年纪还要颠沛流离,便常邀请他到家中做客,有时还留他住上几日。那年三伏天,天气闷热得像个蒸笼,钟大夫突然得了急腹症,疼得直不起腰,只能卧在欧阳衎家的偏房里休养。更糟的是,他一病就病得茶饭不思,整整一个月没正经吃一口东西,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窝深陷,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欧阳衎看着急得团团转,生怕钟大夫哪天就咽了气。他毕竟是外来的流落之人,若是死在自己家里,说不清道不明,便想先向州衙递个文书报备,顺便让钟大夫写个状子,说明自己的来历和近况,也好有个凭证。他犹豫着跟钟大夫提起这事,没想到钟大夫虽然虚弱,眼神却很清亮,缓缓说道:“我是病了,可还没到死的时候。既然要麻烦你跑一趟,申报就申报吧。”欧阳衎听他说得笃定,虽半信半疑,还是照做了。没成想过了几天,钟大夫的病竟真的慢慢好了起来,又能下地走动,甚至能喝上一碗稀粥了。

当时,孙光宪在陵州担任郡尉(州郡的副职官员),和钟大夫也算有过一面之缘。钟大夫病愈后,特意登门拜访,孙光宪见他气色好了不少,便好奇地问起他之前那场重病的缘由。钟大夫叹了口气,说起了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那还是他随军途经湘潭的时候,恰逢当地爆发战乱,道路阻断,一行人进退不得。他和同行的几个商人闲着无事,便结伴去附近的岳麓寺设斋祈福,希望战事早日平息。寺里有个僧人,刚炼制出一种叫“知命丹”的药,见他们前来,便主动介绍:“这丹药可不是寻常补药。诸位服下后,若是后悔了想把它排出来,喝一碗海藻汤就行;若是大限将至,肋下会先微微作痛,这丹药就会自行从体内排出,到时候就得赶紧安排好家事,静静等着寿终了。”

钟大夫和商人们听得新奇,又觉得这僧人不像骗人的样子,便每人给了一缗钱(一千文铜钱),各买了一丸吞了下去。后来战事平息,他辗转入蜀,在乐温县偶遇了当年一同服丹的那个商人。两人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话旧,也说起了那粒知命丹。

没过几天,那个商人突然急匆匆找到他,说自己肋下开始隐隐作痛了。钟大夫心里一沉,想起僧人的话,便劝他赶紧料理后事。果然,没过多久,那商人体内的知命丹就排了出来。他连夜清点家产,安排好妻儿的生计,二十天后便安然离世了。

“亲眼见了那丹药的灵验,我反倒觉得这是个宝贝。”钟大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粒暗红色的药丸,“后来我特意煮了海藻汤,把自己体内的丹药也排了出来,用香水仔细洗干净,又重新吞了回去。前阵子我犯病,虽然难受得厉害,但心里清楚得很——那丹药还没排出来,说明我的大限还没到,自然死不了。”

孙光宪凑近一看,钟大夫面色确实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不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一遭的人,倒真像得了丹药的滋养。后来,钟大夫在陵州住了些时日,便又不知去向了,没人知道他最终的结局。但那粒岳麓僧炼制的知命丹,以及它能预知寿限的奇事,却随着孙光宪的记述流传了下来。

岳麓僧的“知命丹”,奇的不是能延长寿命,而是能让人坦然面对生死。钟大夫之所以能在重病中保持镇定,正是因为他对“终点”有明确的感知,从而少了对未知的恐惧。其实,真正的“知命”从不是靠丹药预判生死,而是像钟大夫那样,历经沧桑后依旧能从容待事,像岳麓僧那样,用智慧给人以安稳的底气。人生最难得的通透,莫过于知晓归途,却依旧认真走过每一段路;纵然前路未知,却能心怀笃定,坦然前行。

6、强绅

唐末年间,凤州东谷深处住着一位叫强绅的山人,平日里隐于林间,却在当地颇有声望——他精通“三戒”之学(戒色、戒斗、戒贪),更厉害的是能观云气辨吉凶,但凡他说过的事,后来大多一一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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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正是王氏(指前蜀王建势力)刚吞并秦、凤二州的时候,街上到处挂着王氏的黄旗,一派新势力崛起的热闹景象。孙光宪当时年轻,还在凤州游历,特意登门拜访强绅,想听听这位高人对时局的看法。两人站在东谷的山头上,望着山下飘扬的黄旗,强绅指着那些旗帜,慢悠悠地对孙光宪说:“不出十年,这天下的天子,怕是要换好几个人了。”

孙光宪听了心里一惊,又追问:“那从并州、汾州一带兴起的势力,还有蜀地的王氏,将来会怎么样?”强绅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并汾那边的势力看似势头猛,却难成大器;蜀地王氏虽能一时称霸,可后续又能有什么作为呢?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没过多久,蜀地的军队果然开始攻打岐山,一时间人心惶惶,都以为岐山早晚要被蜀兵攻破,百姓要遭屠城之祸。孙光宪又去找强绅,强绅却很平静:“那秦王(指当时割据一方的势力首领)早就想着兴兵作乱,可他根本不是能统一天下的君主。不过,他最后能死在自己的宅院里,也算是应了他的命数。蜀人终究打不下秦川,反倒会把秦川搅得一片废墟。”

后来的事,果然如强绅所言:并州、汾州的势力和凤翔的王氏互相不服,争斗不休,却都没能长久;那位秦王最后确实病逝于家中,没能实现称霸的野心;蜀兵攻打秦川多年,不仅没能攻克,反而让秦川的城池百姓遭了战火,不少地方真的成了断壁残垣,王氏的基业也渐渐衰败,最终断了传承。每一件事都和强绅当初的预判分毫不差,孙光宪对他更是敬佩不已。

除了观云气、断时局,强绅还会一种叫“鹿卢跷”的秘术——据说学会这种术法,能日行千里,还能避水防火,是极为罕见的本事。有一次,孙光宪忍不住求强绅传授,强绅却摇了摇头:“我已经老了,这门手艺传了一辈子,也没找到合适的传人。我把记载秘术的书藏在了山里一棵老杉树里,若是你真有缘分,或许能学。”

孙光宪又惊又喜,当即跟着强绅去了东谷深处。只见强绅走到一棵需两人合抱的古杉树前,用手剥开一段树皮——树皮里竟藏着一个用蜡封好的布包。他打开布包,取出一卷用绢布写成的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古字,正是记载“鹿卢跷”秘术的典籍。强绅本想选个吉利的日子把书交给孙光宪,可就在这时,强绅的妻子(人称强妪)赶了过来,连忙拦住:“万万不可!孙郎还年轻,这秘术太过玄妙,他若是现在就学,怕是心性不定,反倒会走火入魔,惹出疯癫之祸。不如让他先潜心修习三年,磨炼心性,到时候再看他是否真能承受这门秘术。”

强绅听了,觉得妻子说得有理,便把绢书重新封好,放回杉树里,对孙光宪说:“强妪说得对,学本事先学心。你且回去好好修身养性,三年后再来,若是你心性够稳,我再把秘术传你。”孙光宪虽有些遗憾,却也明白强绅夫妇的苦心,便点头应下,此后更加用心修习学问,磨炼性子。

后来,孙光宪成了五代时期有名的文人,写下了《北梦琐言》,也把强绅的故事记了下来。他常对人说:“强公最厉害的不是观云气的本事,也不是鹿卢跷的秘术,而是他懂得‘藏’——藏起本事不炫耀,藏起典籍等传人,这份沉稳和耐心,才是真正的智慧。”

强绅的故事,藏着一份处世的通透:真正有本事的人,从不会急于彰显自己;真正珍贵的传承,也从不会轻易交付。无论是预判时局,还是传授秘术,强绅都守着“不疾不徐、择人而传”的规矩,这既是对本事的敬畏,也是对他人的负责。这世间最难得的,从来不是“能做什么”,而是“该做什么”“何时去做”——懂得克制与等待,才是比任何秘术都更珍贵的修行。

7、彭钉筋

唐代的时候,彭州、濮州一带住着个叫彭克明的相面先生,大伙儿都不叫他本名,反倒管他叫“彭钉筋”。为啥给这么个名号?只因他看相说事儿,十回有九回都准得扎心,像钉子钉死了似的,半分差池都没有,时间长了,“彭钉筋”的名声就比本名还响亮。

九陇县有个村民,姓唐,家里有几亩好田,每年收的粮食吃不完,日子过得殷实,大伙儿都叫他“唐郎”。唐郎听说了彭钉筋的名声,心里半信半疑——自己日子过得顺风顺水,能有啥不好的事?便特意寻了个赶集的日子,找到彭钉筋,想让他给看看运势。

彭钉筋见了唐郎,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又掐着手指算了算,眉头一皱,语气直白得不留情面:“唐郎啊,你将来去世的时候,怕是连一缕布条都挂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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