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但要有条件。”徐寒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们可以答应为他进言,甚至可以利用药王菩萨、般若罗汉对我们的些许善意,旁敲侧击。但作为交换,他需要提供更多关于征伐军的具体部署、人员构成、进攻路线,尤其是……金刚罗汉的底线和可能的备用计划。此外,他必须保证,在我们潜修期间,尽可能屏蔽或误导戒律堂对我们的过度调查,尤其是……关于我们‘来历’的深挖。”
他准备通过虎符,将这些条件传递给伏虎罗汉。这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就在这时,静室外传来恭敬的敲门声,是负责菩提苑日常事务的一名老执事僧:“悟尘佛子,慧觉法师在外求见,说是有关于《楞伽心印》的几处疑点,想与佛子探讨。”
慧觉法师?掌管外院典籍的那位?他此时来访,恐怕不止是为了探讨经文。
徐寒示意敖洄和南宫烬稍安勿躁,撤去部分禁制,亲自走到院门前迎接。
月光下,慧觉法师一身简朴僧袍,面带和善笑容,手中捧着一卷古旧皮卷。
“深夜打扰,还望悟尘佛子见谅。”慧觉法师合十行礼,姿态比以往更加客气。
“法师言重了,快请进。”徐寒将其引入静室,奉上灵茶。
寒暄几句后,慧觉法师果然将话题引向了正题:“悟尘佛子天纵之资,能得灵山垂念,实乃我小须弥山之幸。老衲此来,除探讨经文外,实有一事相告,或许对佛子未来潜修,乃至前往灵山,有所裨益。”
“哦?法师请讲。”徐寒做出倾听状。
慧觉法师压低声音:“佛子可知,灵山‘万佛林’虽是进修圣地,却也派系繁杂,并非净土。其中,大致可分为‘显宗’、‘密宗’、‘禅宗’等数支。我小须弥山隶属显宗一脉,历来前往万佛林的弟子,多依附于显宗各位菩萨门下。然,显宗内部,亦有不同山头。”
他顿了顿,观察着徐寒的神色:“其中,‘般若佛’一脉,最为古老强盛,但也最为严苛,重戒律与苦修。‘药师佛’一脉,相对温和,注重实修与济世。而‘金刚佛’一脉,则主征战与护法,势力亦是不小。佛子引动古佛虚影,又与万法古阵有缘,恐怕已引起多方关注。三年后前往,需早做打算,选择依附哪一脉,至关重要。选对了,前程似锦;选错了,恐步步维艰。”
徐寒心中明了,慧觉法师这是代表内山某种势力(很可能是般若堂或与之相关的派系)前来示好并施加影响,提前为他在灵山“站队”铺路。这既是好意提醒,也是一种无形的拉拢和投资。
“多谢法师指点迷津。”徐寒面露“感激”与“思索”,“弟子初入内山,对此等关节一无所知,若非法师告知,恐将来懵懂误事。只是……弟子出身卑微,见识浅陋,如此重大抉择,实在惶恐,不知该如何权衡,还望法师不吝赐教。”
他将问题抛了回去,既表达了谦卑和依赖,又未做出任何承诺。
慧觉法师满意地笑了笑:“佛子不必过谦。以佛子之慧根,假以时日,必能明辨是非。老衲只是提个醒。我小须弥山般若堂一脉,与灵山‘般若佛’座下多位尊者素有渊源。若佛子有意,老衲或可代为引荐,提前结个善缘。当然,此事不急,佛子可慢慢思量。”
又聊了些关于《楞伽心印》的细节(徐寒自然对答如流,甚至提出一些更“深入”的见解,令慧觉法师惊叹不已),慧觉法师方才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送走慧觉,徐寒回到静室,脸色沉静。
“看来,这佛子身份,果然是一块敲门砖,也是一块烫手山芋。”敖洄说道,“还没去灵山,拉拢的、警告的、投资的就都来了。”
南宫烬言简意赅:“皆是算计。”
“不错。”徐寒坐下,“但这也正是我们需要的。通过这些接触,我们可以更清晰地了解佛门内部的派系矛盾,寻找可乘之机。慧觉代表的是般若堂一脉,与金刚罗汉显然不是一路。我们可以利用这些矛盾,周旋其中,获取我们需要的信息和保护。”
他沉吟片刻:“接下来,我们先按部就班,熟悉内山环境,利用佛子资源提升明面修为。同时,通过伏虎罗汉这条线,获取征伐军情报,并设法拖延其进程。对药王菩萨、般若罗汉的善意,要保持接触,但不过分亲近,维持一种‘潜心修行、心向大道、暂无派系之见’的形象。对戒律堂的监视,要格外小心,尤其是……”
他目光锐利起来:“我怀疑,灵山那一缕神念之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小须弥山高层,尤其是普慧菩萨和般若罗汉这等人物,心中必有疑虑。他们或许不会直接质问,但一定会通过其他方式,比如……在传法殿的潜修中,设置某些特殊的‘考验’,来探查我们的根底。我们必须做好应对更精妙探测的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徐寒三人开始了在内山“菩提苑”的潜修生活。他们每日前往“传法殿”听内山长老讲授更高深的佛法、戒律、乃至一些基础的灵山常识与规矩。传法殿的讲法长老轮换,来自各院堂,讲授内容也各有侧重,无形中也在展示各派系的理念与实力。
徐寒表现得如饥似渴,认真听讲,勤做笔记,偶尔提出一些颇有见地但又绝不越界的问题,赢得了不少讲法长老的好感。敖洄则专注于体魄打磨和《龙象金刚杵》的祭炼,进步“神速”,引得金刚院方面更加关注。南宫烬依旧沉默寡言,但他在“剑禅”理念上的独特见解,偶尔在讨论中惊鸿一瞥,也让人不敢小觑。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徐寒也通过虎符,与伏虎罗汉达成了交易。伏虎罗汉果然提供了更多关于征伐军的细节,甚至包括一条疑似备用进攻路线的星图碎片。作为回报,徐寒在一次由普慧菩萨化身召集的、少数高层与佛子参加的“未来规划”座谈会上,“适时”而又“不经意”地提到,听闻征伐灰烬荒原在即,自己与两位师弟虽渴望为佛国出力,但更担心因战事纷扰,影响潜心备战灵山,辜负菩萨与诸位尊者的期望,也恐因战事激烈,引发心绪波动,于修行不利。语气诚恳,完全是一副为修行大局着想的模样。
这番话,由他这个新晋佛子、灵山垂念者说出,分量自然不同。药王菩萨闻言微微点头,般若罗汉不置可否,妙音菩萨眼波流转。金刚罗汉脸色微沉,但并未当场反驳。普慧菩萨化身则淡淡道:“征伐之事,自有安排。尔等专心潜修即可。”
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徐寒知道,种子已经种下。加上伏虎罗汉在金刚罗汉那边的“心魔”说辞,征伐军先锋出发的日期,果然被悄悄推迟了三个月,理由是需要“进一步协调”和“等待最佳时机”。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大约在潜修进行到半年左右,一次例行的“禅定实践”课上,负责指导的般若堂长老,拿出了一面古朴的铜镜。
“此镜名为‘观心镜’,可助尔等照见内心细微杂念,辅助禅定。”长老说道,“今日,便以此镜为引,诸位佛子可尝试深入定境,老衲会从旁护持。”
徐寒在看到那铜镜的瞬间,心头便是一凛。那镜子看似普通,但其内核,隐隐藏着一丝极其晦涩、与当日在万法台上感知到的灵山神念同源、但微弱无数倍的气息!这是一件与灵山有关,或者说,被灵山力量加持过的宝物!
这不是普通的辅助法器,这是一次精心安排的、针对性的探测!目标,很可能就是他这个“引动灵山神念”的异数!
徐寒面上不动声色,与其他佛子一样,依言在铜镜前盘坐,闭目,开始“禅定”。
铜镜悄然亮起柔和的、仿佛能照彻灵魂本源的光芒,笼罩了每一位佛子。
徐寒立刻感觉到,一股清凉而威严的力量,试图渗入他的识海,不是攻击,更像是……温柔的洗涤与探查,要映照出他神魂最本真的模样,尤其是与“佛”相关的任何印记。
他屏息凝神,将混沌母种的模拟与隐藏能力发挥到极致。识海中,那枚《不动根本印》残篇所化的沉静意韵被主动激发,与混沌之气结合,在神魂表层构建出一层看似古朴纯粹、充满禅定智慧的“保护色”。同时,他将绝大部分心神,沉入混沌母种那包容一切的“空”与“无”之中,只留最表层的一丝“悟尘”的意念暴露在镜光之下。
镜光流转,徐寒“看”到自己识海表层,被映照出一片宁静的、泛着淡金色智慧光芒的“禅定之湖”,湖心隐约有古佛跌坐的虚影(模拟的),与当日在万法台上的异象呼应,但又显得更加“自然”和“贴合”佛门正道。而更深层的一切,包括母亲澜月的传承、玉珏的波动、甚至混沌母种的大部分奥秘,都如同隐藏在无尽迷雾下的深渊,被那层“保护色”和混沌的“空无”特性完美掩盖。
他能感觉到,那镜光在他“识海”中停留的时间,比其他佛子要长一些,探查也更加细致。
甚至有一缕极其隐晦的神念,试图向“迷雾”深处探去,但刚一接触,便被混沌的“空无”吞噬、同化,消失无踪,仿佛泥牛入海。
良久,镜光缓缓收回。
般若堂长老睁开眼睛,目光复杂地看了徐寒一眼,点了点头:“悟尘佛子禅定根基,果然深厚纯净,已得‘观心’之妙。甚好。”
没有多言,但徐寒知道,这一关,暂时又过去了。
那镜光的主人(或许是般若罗汉,或许是通过镜光关注此地的灵山某位更低阶的存在)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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