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你做得非常好,特别勇敢。想想安安和呦呦,他们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
靳野的话语,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是秦洛瑟在疼痛海洋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看着他同样布满血丝却写满鼓励的眼睛,点了点头,重新积蓄力量。
时间在剧烈的疼痛和短暂的间歇中缓慢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检查后宣布:“宫口开全了,可以准备用力了!”
最关键的时刻到来。
在医生的指导和靳野的鼓励下,秦洛舒憋住气,用尽全身力气向下使劲。
“对!就是这样!看到头发了!妈妈加油!”助产士激动的声音响起。
秦洛舒已经精疲力竭,但母性的本能和对宝宝的渴望,支撑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努力。
靳野半跪在产床边,几乎将她的上半身抱在怀里,不断在她耳边重复:“舒舒,我在这里!疼了就咬我。”
秦洛舒受不了的时候,一口咬住了靳野递过来的手臂。
靳野尽量放松,手上不敢使劲,让秦洛舒可以咬的舒服。
靳野的声音混杂着秦洛舒的喘息和医生的指令,成为产房里最有力的背景音。
终于,在一次拼尽全力的长程用力后。
“出来了!是个男孩!哥哥!”医生喜悦的宣告伴随着一声嘹亮清脆的啼哭,瞬间响彻产房。
秦洛舒浑身脱力,眼泪汹涌而出。
靳野猛地看向被护士托起的、浑身红彤彤、皱巴巴却中气十足的小家伙,大脑一片空白,眼眶瞬间通红。
那是他的儿子!他们的安安!
“恭喜,哥哥很健康!”护士快速处理着,将哇哇大哭的小家伙抱到秦洛舒面前,让她看了一眼。
仅仅一眼,那小小的、挥舞着手脚的生命,就深深烙印在了秦洛舒心底。
然而,生产还未结束。
还有一个宝宝。
或许是哥哥的顺利出生给了力量和通道,或许是妈妈已经适应了节奏,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
“第二个宝宝也出来了!是个女孩!妹妹!”又一声宣告,伴随着另一声稍显细弱却同样充满生命力的啼哭。
龙凤胎!
哥哥和妹妹!
尽管早已知道宝宝的性别,但此刻巨大的惊喜还是如同烟花一般,在靳野和秦洛舒心中同时炸开。
靳野看着被抱起来的、比哥哥明显小了一圈、哭声也细细的女宝宝,那个他们期盼已久的呦呦,心脏像是被最柔软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与狂喜交织,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恭喜!龙凤胎!母子平安!”医生笑着宣布,产房里顿时充满了喜悦的气氛。
两个小家伙被迅速清理、包裹,放在了秦洛舒的身边。
秦洛舒虚弱地侧过头,看着一左一右两个襁褓中红扑扑、闭着眼睛的小脸,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成就感和无边母爱的暖流,淹没了她所有的疲惫和疼痛。
这就是她的安安和呦呦。
她做到了。
靳野俯身,轮流亲吻着妻子汗湿的额头和两个宝宝的小脸蛋,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舒舒,谢谢你,我爱你,太好了!”
他看看儿子,又看看女儿,再看看妻子,只觉得人生在这一刻,圆满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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