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江林还能忍受,他点了一根烟,试图用尼古丁分散注意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后背如同被无数只火蚁持续啃噬,剧烈的疼痛感阵阵袭来,尤其是在那些旧伤疤上覆盖图案时,痛感更是加倍。
酒精放大了这种痛苦,香烟早已失去了效果。
持续的疼痛和酒后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他强撑了一会儿,最终意识还是模糊起来,趴在纹身椅的特制扶手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张显光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着,看着郭子专注地工作,看着江林在睡梦中偶尔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心中对这个妹夫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这是个对自己也足够狠的角色。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郭子终于停下了机器,长舒了一口气:“好了,线稿打完了。过几天消肿了,再来上色。”
张显光拍了拍江林的肩膀:“喂,小四,纹好了,走吧。”
江林这才从昏睡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后背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他晃了晃脑袋,穿上衣服,跟着张显光走出纹身店。
“记着啊,过几天来上色!”郭子在身后喊道。
张显光头也没回,只是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重新坐上出租车,夜晚的凉风透过车窗吹在脸上,江林彻底清醒了些,他龇牙咧嘴地动了动肩膀,骂了一句:“我艹……挺疼的啊……”
张显光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和探究:“现在知道疼了?看你后背那架势,在沈市打拼的时候,没少经历事儿啊,够狠的。”
江林摆摆手,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看透世事的淡然:
“嗨,都是过去的事了。在这条道上混,身上没点伤疤,怎么能说自己是社会人?”
两人一路聊着,回到了张家别墅。已是深夜,别墅里一片寂静。
江林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推开卧室门的声音尽可能放到最轻,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张静雅。
然而,轻微的关门声还是让张静雅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江林的身影,声音带着睡意嘟囔道:“你回来了,老公……几点了?”
江林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到她安然无恙,心中一片安宁,点点头,压低声音:“嗯,刚忙完。快睡吧。”
他脱下带着酒气和烟味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带着一身尚未消散的疼痛和疲惫,从身后轻轻抱住张静雅,将脸埋在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颈窝里,仿佛这样才能找到片刻的宁静与归宿。
张静雅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和浓重的酒气,迷迷糊糊地推了推他,声音软糯:“你满身酒味……要不要去洗个澡再睡……”
江林眼皮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含糊地嘟囔着:“明天吧……困死我了……媳妇儿……”
话音未落,均匀的呼吸声已经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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