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鑫随意地点点头,显得对这场面司空见惯:
“嗯,开个安静点的包间,再叫几个懂事的姑娘过来,酒水老规矩,直接送上来。”
“好的程总,马上为您安排!还是999包间可以吗?”领班一边殷勤地在前面引路,一边用对讲机低声安排着。
“行。”程鑫应了一声,带着小德跟着领班走向里面的电梯。
小德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级别的场子,虽然跟着江林也见过些世面,但黑市的这种直白而浓烈的销金窟气息,还是让他感觉有些目不暇接,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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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顶楼。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两旁的包间门都紧闭着,隔音极好。
领班将两人引到一扇标注着“999”的双开大门前,恭敬地推开:
“程总,您请,酒水和姑娘马上就到。”
程鑫点点头,示意小德:
“先进去坐会儿,我出去抽根烟,顺便放个水。”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方向,“你去包间里等我会儿。”
“好。”
小德应了一声,看着程鑫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自己则先一步走进了那间巨大的包间。
包间内更是极尽奢华,巨大的环形沙发,巨大的液晶屏幕,炫目的灯光系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氛味道。
小德一个人坐在宽大得可以当床用的沙发上,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而另一边,程鑫并没有去卫生间。
他走到走廊一个僻静的转角处,确认四周无人后,快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明显带着被吵醒的不满和慵懒的男人声音,背景音还有些嘈杂的音乐声,像是在另一个场子里:
“喂?三金子?你他妈有病啊?这个点打电话给老子干鸡毛?扰人清梦知不知道!”
被叫做“三金子”的程鑫似乎早已习惯对方这种称呼和语气,丝毫没生气,反而语气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和郑重:
“西瓜,别睡了!听我说,我找到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声音清醒了些:
“找到?找到啥了?你丢的那批货有线索了?”
“不是货!”
程鑫压低声音,但语气异常坚定,“是我弟弟!我找到我弟弟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操!真的假的?!你哪个弟弟?裕顺爷爷家那个?!确定吗?别他妈又空欢喜一场!”
“八九不离十!眼睛、神态,还有他亲口承认的!名字也对得上,程德峥!”
程鑫快速而肯定地说道,“我现在就跟他在一块儿!”
“……艹!”电话那头的西瓜似乎也被这个消息震到了,半晌才爆了句粗口。
“在哪?黑市?你怎么遇到的?这特么也太巧了!”
“说来话长,回头细聊。你先有个数就行。我先回去了,免得他起疑。”
程鑫说道。
“行行行!”西瓜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两人又简短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程鑫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整理了一下表情,这才转身朝着999包间走去。
……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座城市——墨城。
一家名为“金沙娱乐”的夜总会顶楼办公室内。
一个染着一头嚣张火焰般红发的青年,正歪靠在一张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
他刚刚挂断电话,脸上残留着睡意被打断的不爽,但更多的是一种玩味和惊讶交织的复杂表情。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雪茄,却没有抽,只是任由烟雾袅袅升起。
办公室装修得同样奢华,但却透着一股更浓的江湖气和暴发户味道,墙上甚至还挂着一把装饰用的东洋刀。
红发男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眼神闪烁。
“程三金这个傻小子……居然真让他找到了?程德峥……呵,黑市……这下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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