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也赶紧在一旁帮腔,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林哥,就是帮磊哥处理点小麻烦,没多大点儿事,很快就解决了。”
听到是帮石磊办事,而且搬出了“怕你担心”的理由,江林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
石磊和沈振南都是他光腚长大的兄弟,这份情谊是实打实的。
他心中的疑虑消解了大半,但并未完全消失。
他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烟雾从鼻孔缓缓溢出,目光依旧锁定在两人身上,问出了那个他更关心的问题:
“南哥呢?他在那边怎么样?一切都好?”
这个问题抛出,大德和小德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同时收缩了一下。
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混杂着心虚、紧张和一种必须硬撑下去的决绝。
大德抢先开口,语气刻意显得轻松:
“南哥好啊!好着呢!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就是最近和磊哥一起,忙那个新开的‘江山控股’公司,忙得脚不沾地,人都瘦了点。”
小德立刻附和,挤出一个笑容:
“是啊林哥,南哥和磊哥两人好得穿一条裤子,你就放心吧!就是生意上的事太忙了。”
他们的话听起来天衣无缝,理由也合乎逻辑。
但江林是何等人物?
他能在刀光剑影里活到今天,靠的就是远超常人的警惕和观察力。
两人那瞬间的眼神交流,以及语气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并没有完全逃过他的眼睛。
江林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眯起眼,用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审视目光,在大小德两人脸上来回扫视,仿佛要穿透他们的皮肉,直窥内心。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剩下香烟燃烧的细微嘶嘶声。
大德和小德感觉后背的冷汗都快渗出来了,但脸上依旧强撑着“坦然”的表情。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江林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真的?没骗我?”
大德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用力点头,小德也紧随其后,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被质疑的“委屈”:
“林哥,你这说的啥话?我们骗你干啥?骗你能长寿是咋滴?”
这句带着点江湖无赖腔调的反问,像是一剂恰到好处的缓冲,暂时冲散了空气中过于凝重的怀疑。
江林盯着他们又看了几秒,最终,眼中的锐利稍稍收敛。
他轻轻“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烟盒,又点了一根。
“行,你们没事就好。南哥和磊哥那边忙,你们有空多联系着点,需要咱们帮忙的,别客气。”
他心中的疑虑被打消了一点,但绝非全部。
一种本能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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