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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姑姑，&rdo;萌绘终于抬起头小声地说，&ldo;您是否买过香山风采的画呢?&rdo;

&ldo;香山的画?买过啊。&rdo;佐佐木夫人优雅地拿着烟。&ldo;对了，上星期不是报道说有人被杀，是香山家的人吗?&rdo;

&ldo;香山林水。&rdo;萌绘放低声音说。她的语气略显成熟，连发声方式都变了。&ldo;诹访野说，挂轴上没有署名?&rdo;

&ldo;嗯，某一天突然发现这幅画就已经在我家的壁橱里了，不知道我丈夫是什么时候买的。&rdo;

&ldo;画的内容呢?&rdo;萌绘问。

&ldo;老师，这孩子很怪是吧?&rdo;夫人对犀川说，接着转向旁边的萌绘。&ldo;你怎么净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呢?一定要在这里说吗?&rdo;

&ldo;不……其实是我对这幅画感兴趣。&rdo;犀川说。因为他觉得这个话题可以救他。

&ldo;哎呀，&rdo;夫人又是微笑着说道&ldo;真拿你们没办法……我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好像是佛像，阿弥陀佛吗，好像站在云上，这么说可能会被我先生骂，但我真的没兴趣，那幅画看起来湿漉漉的。&rdo;

&ldo;颜色吗?&rdo;犀川问。

&ldo;嗯，但那不是水墨画，画里有题字，我记得是……你们等等。&rdo;夫人抽着烟把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思考着。&ldo;老师您带笔了吗?&rdo;

犀川从西装内兜儿里拿出一支来很廉价的三色原子笔，递给佐佐木夫人，夫人思索了一阵，熄灭了香烟，将桌上的账单反过来在背面写着：

耳泳暴洋瞳座星原水易火难无我天地

夫人写完后把账单掉转方向推给犀川看，萌绘也在一旁观看。

&ldo;耳泳暴洋、瞳座星原、水易火难、无我天地……&rdo;犀川念完抬起头。&ldo;不押韵啊。&rdo;

&ldo;太可怕了……我对汉字没研究。&rdo;萌绘雀跃地说道，&ldo;什么意思呢?&rdo;

&ldo;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义。&rdo;犀川熄了烟说，&ldo;耳朵听着像在惊涛骇步冲游泳般的骚动，眼睛看得见静静地坐落在星空下的草原，水很容易但火就不行，无论哪种世界自己都不存在……&rdo;

&ldo;老师，你没有添油加醋?&rdo;萌绘立刻说，&ldo;&lso;无我天地&rso;，好像跟&lso;无我之匣&rso;和&lso;天地之瓢&rso;有关系哦。&rdo;

&ldo;西之园，你是在断章取义。&rdo;

&ldo;我才没有呢!&rdo;萌绘挺直身子大声地说，&ldo;这些字就写在香山风采的画里，不可能是巧合吧?就是，不，肯定是陶壶和箱子。我认为香山风采一定留下了什么线索。&rdo;

&ldo;萌绘，你一向都是这样说话的吗?&rdo;佐佐木夫人睁大眼睛，萌绘吓了一跳赶忙坐好。

&ldo;刚才就是萌绘平常说话的方式。&rdo;

&ldo;老师，你太过分了!&rdo;萌绘瞪着犀川。

&ldo;哟，&rdo;夫人沉默了几秒钟，大声笑起来，&ldo;真是的……怎么会这样呢?今天真把我吓坏了，真有趣。&rdo;佐佐木夫人笑着拿出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站在会客厅深处的女服务员朝这边看来。

&ldo;姑姑。&rdo;萌绘羞红了脸，把手放在姑姑的膝盖上。

&ldo;好了好了……我没事儿。&rdo;夫人轻叹了口气，突然安静下来。犀川喝了口咖啡。

&ldo;我该走了。&rdo;夫人站起身，同时拿走了账单。&ldo;犀川老师，今天谢谢您能过来，改天我们再好好聊聊。&rdo;夫人走向收银台，犀川追了过来。

&ldo;我来买单。&rdo;犀川拿出皮夹。

&ldo;不用了。&rdo;夫人微笑着说，&ldo;还需要账单背后的文字吗?&rdo;

&ldo;不需要了，已经记下来了。&rdo;犀川回答道，&ldo;我喝了咖啡，由我来付。&rdo;

&ldo;这是我的投资。&rdo;

&ldo;啊?&rdo;

&ldo;老师，下次见面时您可要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哦。&rdo;

犀川眯着眼睛。&ldo;到时候我请客吧。&rdo;

03

过了一会儿，萌绘也离开了，犀川又点了一份三明治和咖啡，有点儿贵，他心想就当成是晚餐吧。他认为吃饭就是补充养分，就像是加油一样，短时间内他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场合的，可惜的是吃饭时没有书可以看。正当犀川吃着三明治时，萌绘带着鹈饲刑警走了过来。

&ldo;老师，真是太讨厌啦!你怎么先吃了。&rdo;萌绘皱被着眉头说，&ldo;本来想一起去吃牛排的。&rdo;

&ldo;这就是我的晚餐。&rdo;犀川淡淡地说，&ldo;你还是可以去吃牛排啊，你是不会让自己空着肚子的。&rdo;

&ldo;你在强词夺理吗?&rdo;萌绘说完像是要撞到犀川般坐坐在旁边，鹈饲坐在了对面。

&ldo;西之园小姐，要在这儿吃点儿什么吗?&rdo;

&ldo;穿着和服怎么吃东西啊!&rdo;萌绘不高兴地说，都是犀川害的，鹈饲堆着微笑却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只好四处张望。看着鹈饲，萌绘不禁认为他小时候可能就已经是个大块头儿了。

&ldo;对不起，鹈饲先生，&rdo;萌绘叹了口气，温柔地说，&ldo;我好像太焦躁了。&rdo;

&ldo;呃……&rdo;鹈饲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ldo;现在情况如何?&rdo;萌绘突然转换情绪，不紧不慢地问&ldo;进展迟缓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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