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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嗯，可能是谈话中改变了心意吧，关于她丈夫的事情她说得非常详细，您的父亲果然是因为那个陶壶和箱子才走上绝路的。一定是说着说着，觉得那些不吉利的东西再放在家里，实在是太恐怖了吧。&rdo;

&ldo;犀川老师，您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东西?&rdo;多可志问。

&ldo;我很喜欢老东西。&rdo;犀川歪着嘴说，&ldo;如果愿意给我的话，我会妥善保管管，或者捐给大学的史糌斗馆。&rdo;一阵沉默过后，多可志盯着犀川，犀川没有说话。

&ldo;我知道了。&rdo;多可志点点头表示同意。&ldo;我去准备一下，请您稍等。&rdo;

10

萌绘打开远光灯穿过音羽桥，到了县道的上坡时引擎声快速地响着，夜晚的路上非常安静，只有少许的雾气。天地之瓢和无我之匣勉强能放进后备厢里，完全不需固定。将犀川和萌绘送出门时，香山多可志和绫绪夫妇像是巨石落地一般，放心地叹了一口气。犀川不认为自己的谎言说得很圆满，但多可志多少可以感受到犀川坚定的意志。他自问和他人除了言语还可以心意相通，自己这种乐观到近乎危险的态度，只有今天。

&ldo;真的是自杀吗?&rdo;握着方向盘的萌绘打破了沉默。

犀川的车是手动挡，但她的车是自动挡。

&ldo;真的……真的……&rdo;犀川重复说了两次。&rso;&ldo;什么是真的?&rdo;

&ldo;那个陶壶的事情，你说谎对不对?&rdo;

&ldo;你间我的这两个问题，我的答案都是yes。&rdo;犀川回答说，&ldo;至于是真是假就另当别论了。&rdo;

&ldo;如果凶器在那间屋子里，我可以理解。&rdo;萌绘说，&ldo;就像深泽先生说的一样，警方也会这么想吧?老师你到底作何解释?&rdo;

&ldo;不解释。&rdo;犀川说。

&ldo;我?还是警方?&rdo;

&ldo;嗯……&rdo;犀川碎念着。&ldo;我不会跟警方说的，至于你嘛……&rdo;

&ldo;为什么不把事实告诉警方?&rdo;

&ldo;你的意思就是要我说?&rdo;犀川闷哼了一声。&ldo;西之园，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好吗?我还没整理好我的情绪。我又不是大喇嘛。&rdo;

&ldo;我知道了。&rdo;萌萌绘点头。&ldo;那我等你十秒钟。&rdo;

&ldo;西之园，我饿了。&rdo;犀川赶紧说。

&ldo;六……五……四……&rdo;

&ldo;好啦好啦，我会说的，不要给我压力，会做噩梦的。&rdo;

&ldo;那有什么不好的。&rdo;

&ldo;你说梦吗?&rdo;

&ldo;我是说吃饭。&rdo;萌萌绘微笑着说，&ldo;不过这附近没有餐馆，请再忍耐三十分钟。&rdo;

&ldo;在这个值得纪念的夜晚里，&rdo;犀川双手枕在脑后。&ldo;适合甜甜圈和咖啡，看过《双峰》（peaks）吗?。&rdo;

&ldo;咦?你也知道傚峰》啊?&rdo;萌绘兴奋地说。

&ldo;我也会知道一些新东西吧?为了跟你说话，我可是很努力想得你的认同。&rdo;

&ldo;一点儿也不新啊。那部电影我小时候就看过了。&rdo;

&ldo;你现在还是小孩子。&rdo;

&ldo;可是你家不是没有电视吗?在哪里看的?&rdo;

&ldo;喜多家。&rdo;犀川回答说，&ldo;从录影带里看到的，那家伙一直说看啦看啦，吵得要死，星期六还看通宵。&rdo;

喜多是犀川的好朋友，萌绘也认识。对于犀川来说，除了喜多，没有其他人可以称得上是好朋友的，也没有必要。

&ldo;那你觉得呢?&rdo;萌绘看着犀川的脸问。

&ldo;喜多住的地方很夸张，乱七八糟的，真奇怪他能在那种毫无秩序的空间里活着。以前不是有个叫做&lso;惊异世界&rso;的电视气节目吗?&rdo;

&ldo;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双峰》。&rdo;

&ldo;哦，电影里主角吃的甜甜圈好像很好吃。&rdo;犀川回答道。

&ldo;哦，&rdo;萌绘露出了兴趣盎然的表情。&ldo;你刚才说&lso;值得纪念的日子&rso;是什么意思?&rdo;

&ldo;是&lso;值得纪念的夜晚&rso;。&rdo;犀川一字一句地念着。

&ldo;纪念什么?&rdo;

&ldo;纪念获得新知的夜晚。&rdo;

&ldo;新知?&rdo;

&ldo;也不对，因为很旧，那就是温故而知新喽。&rdo;

&ldo;老师，你就不能说的再让我更明白一点儿吗?&rdo;

&ldo;无论东方人或日本人，都是深邃高雅的民族。&rdo;犀川解释说，&ldo;绝对不会夸耀自己，而是尽可能的低调，他们深信这样才是提高自身价值的方式。自杀或是剖腹都是种美的表现，抽象的美和感官的美不同。见到美好的夕阳，有了死亡的念头但却毫不悲凉。为什么会有如此美丽的情感呢?你不觉得这就像是不能忍受异物掺杂的珍珠吗?&rdo;

&ldo;我更不明白了，你在说什么啊?&rdo;

&ldo;啊……也是，你就当做是新手说的冷笑话吧。最后所有值得纪念的日子就像珍珠一样独特。&rdo;

第10章真实在钥匙里

01

中途下车买了甜甜圈，犀川和萌绘回到n大学时已经将近十点钟了。工学部建筑系研究大楼的后院有一大棵用照明灯打亮的樱花树。萌绘心想，为什么日本人会喜欢这种和黑夜相称的花呢?犀川双手提着香山家给的东西走上四楼，萌绘则拿着装有甜甜圈的细长盒子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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