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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韩德宝说：&ldo;你们看出来没有？刚封了他个小破班长，他就当上瘾了！&rdo;

徐克说：&ldo;小月孩儿咂手指头，他那是还不懂滋味二字哪！&rdo;

这时传来连长的呼唤声‐‐&ldo;开饭……&rdo;

连长腰扎围裙，在帐篷前，一手持一把勺子，守着一左一右两个大盆‐‐盆放在一木板上，木板两端垫着土块，土块是用铁锨就地挖取的，切得方方正正。临时的板案上还放着柳筐，筐内是烙饼。

男知青和老战士们取了饼，用饭盒、缸子、碗让连长盛了汤后离去，或单独或扎堆儿地吃起来。

女知青们却趔趄不前。

连长问：&ldo;你们是怎么回事儿？都怀疑我的水平？都不肯给我面子？&rdo;

郝梅说：&ldo;不是的连长，我们都不敢吃蛇肉。&rdo;

&ldo;哪还有什么蛇肉啊，肉都煮&lso;飞&rso;了，汤成了羹了……&rdo;

&ldo;那……我们更不敢喝了。&rdo;

连长说：&ldo;我早预料到这一点了，没有见这有两盆汤么？这一盆是为你们做的，除了鱼没放别的！&rdo;

&ldo;真的？&rdo;

&ldo;当然！我是连长，能拿威信开玩笑？&rdo;

郝梅半信半疑地上前，连长往她饭盒里盛汤。

&ldo;你带个头儿，尝尝，不好喝，我也不勉强你们！&rdo;

郝梅尝了一口汤，对女知青们说：&ldo;鲜，真鲜！都快来放心大胆地喝吧，没治了！&rdo;

女知青们这才纷纷拥上前。

徐克喝完汤，对韩德宝、王小嵩和吴振庆说：&ldo;咱也尝尝给女同胞们做的汤什么味儿！&rdo;

他走去在另一盆里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口，自言自语：&ldo;一个味儿啊！&rdo;

他端着碗走到了女知青那一堆儿去：&ldo;哎，你们喝着好喝吗？&rdo;

郝梅：&ldo;好喝呀！&rdo;

徐克朝连长那边瞥了一眼，小声说：&ldo;你们上当了！都是一锅汤，被连长分成两盆罢了。不过，蛇汤确实补身体。&rdo;

张萌愣愣地看他，瞧汤，忽然，放下饭盒，跑一边去吐起来。

有几个女知青也紧跟着跑一边去吐起来。

开拖拉机的老战士发现这一情形，朝连长使眼色。

连长扭头，大声喊：&ldo;徐克，你过来！&rdo;

连长站起，训斥：&ldo;好小子，你出卖连长！&rdo;

&ldo;连长，您别生气，我可不是成心的。&rdo;

&ldo;哼！&rdo;连长走向女知青们。

女知青们一个个不满地瞪着他。

连长低头，讪笑着吸烟。

郝梅看着连长，气愤地说：&ldo;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还是连长呢！&rdo;

连长说：&ldo;我说姑娘们，我先认错。不过呢，你们也得听我解释几句‐‐从今天起，你们都得变一变了，变成什么样呢？要变成这样‐‐什么苦都能受，什么活儿，都能干，什么情况之下，说睡，倒身就能睡，哪一天断粮了，只要是没毒而又能吃的东西，管它什么，都敢吃。&rdo;

张萌问：&ldo;还会……断粮么？&rdo;

&ldo;那可保不定。今天，就算对你们一次小小考验吧。&rdo;

他说完离开。

六十七

女知青们望着他的背影‐‐继而互望。

郝梅端起自己的碗，一闭眼，一口气喝完了汤。

女知青们讶然……

郝梅：&ldo;一来就被蛇咬过了，还怕喝蛇汤啊！我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昨晚被挤出了那么多血，该补就得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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