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嵩愣了愣,什么也没说,挤入了韩德宝的被窝。
韩德宝问:&ldo;老张,怎么不跟连长一块儿睡了?&rdo;
&ldo;连长的呼噜打得太有水平了!&rdo;
&ldo;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吧?&rdo;
&ldo;你这个小子!不该问的就别多问!&rdo;
老战士钻进王小嵩的被窝。
吴振庆问:&ldo;那女人是谁?&rdo;
老战士回答:&ldo;是咱们连长的那个。&rdo;
&ldo;连长不是没结婚吗?那他们怎么可以&lso;那个&rso;呢?&rdo;
&ldo;我也没说他们那个!我只不过说,她是连长的那个。没结婚,才不说是老婆,等咱们连明年盖起了新房子,她会来定居的,那时候你们都该叫她连长大嫂了!&rdo;
&ldo;明年,咱们要给连长盖幢又高又宽敞的房子。&rdo;
&ldo;哎,这么说,还像是连长的一名好兵说的话!&rdo;
三天以后。
吴振庆仰躺在男知青宿舍,处于昏迷状态‐‐徐克和韩德宝忧郁地守在他左右。对面炕上,也昏迷地仰躺着两个男知青‐‐王小嵩和郝梅在给他们换敷在额上的毛巾。
连长陪着那个女人走了进来。
王小嵩等人的目光投向那女人。
连长说:&ldo;大家心里不要紧张,乔医生很有经验。&rdo;
乔医生从吴振庆开始,检查他的眼睑、舌苔、胸前的皮肤……
之后,她沉吟不语……
王小嵩说:&ldo;还有他们俩没检查呢!&rdo;
八十一
乔医生说:&ldo;一会儿我会检查的,现在我要求你们三个,站到我面前。&rdo;
王小嵩、徐克、韩德宝站到了她面前。
乔医生说:&ldo;脱衣服!&rdo;
他们脱去了上衣,但都穿着背心。
&ldo;背心裤子都脱掉!&rdo;
连长说:&ldo;快点儿!医生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rdo;
郝梅悄悄溜出去了,在门外偷听。
韩德宝说:&ldo;连短裤也脱么?&rdo;
乔医生的声音:&ldo;脱!……伸出舌苔,举起手臂……&rdo;
郝梅回到了女知青宿舍‐‐女知青们的目光都集在她身上。
郝梅缓缓坐在炕沿上,自言自语:&ldo;在检查胸部是否潮红,腋下是否有出血点,杨梅子是否增大……&rdo;
女知青们不安起来……
一个女知青问:&ldo;杨梅子是人身上的什么啊?&rdo;
郝梅说:&ldo;我也不知道。&rdo;
另一个女知青说:&ldo;我知道,是舌头上的小肉刺……你没听医生讲是不是出血热?&rdo;
郝梅摇头:&ldo;医生没说。&rdo;
问&ldo;杨梅子&rdo;是什么的女知青,一听这话,恐惧地从昏躺在炕上的另一个女知青身旁躲避开了。
她急忙地东翻西找。
大家默默望着她找。
她一无所获,忽然哇地一声哭了:&ldo;谁有小镜儿?谁有小镜儿?借我照照……&rdo;
男知青宿舍里,连长和王小嵩等在穿衣服。
乔医生检查完了另外两个昏迷的知青,望着他们说:&ldo;出血热正在你们连队流行,它是由鼠类传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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