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鼻音落在耳旁,姜然一顿,担心地说:“还说没有,鼻音这么重,今天没去输液吗?”
黎今晚:“不发烧,就没去。”
她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平淡,微弱的起伏明明不引人注意,但依旧被姜然听出。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姜然像是不问出原因不肯罢休。
听筒那边安静了会,黎今晚轻轻叹气:“是,所以晚上我不出去了。”
姜然:“那就去医院,我正好快下课了。”
“不用……”
黎今晚平稳着呼吸,尽量听起来不那么奇怪:“也没那么难受。”
姜然:“那你晚上吃什么?”
“我让舍友帮我带回来就行。”黎今晚为了让他放心,又轻声说,“明天中午可以一起吃饭。”
此刻她的语气和说的话,很像在刻意隐瞒某事而故意讨好他。
姜然可以选择被这种障眼法迷惑,尊重她的想法,可脑中拥有警觉声音嗡嗡作响,生怕他今天一让步,明天醒来会变得天翻地覆。
“既然没那么难受。”姜然手揣进兜,认真说道,“那下来让我看一眼。”
黎今晚:“看一眼?”
“嗯,今天还没见过你,不看一眼我不想回宿舍。”
话音落下,得到的沉默很好证明了他的想法,姜然甚至已经想好了怎样堵住她的退路。
“要是因为难受下不来的话,那正好带你去医院,生病怎么能拖着。”姜然淡扬嘴角,语调是势在必得的悠闲。
“我就在宿舍楼下等你,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黎今晚按了按额头。
他能这样说,那么不见到她是真的不会走。
她还不想让大家胡乱猜测。
“好,那你等下我。”
“不急,我还在操场。”
姜然朝宿舍楼那边走,站在楼前的一棵树下等待。他在想,她的反常会是因为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和他无关。
思绪交织的期间,姜然没注意有人走到他的身边,直到被拉了拉衣袖。
他目光停顿,随后一笑:“你这是什么打扮?”
黎今晚戴着口罩和墨镜,只露出洁白的额头,对比此时的天气地点稍显违和。她回答道:“我怕传染给你。”
“我怎么没听过眼睛也能传染疾病?”姜然顺着,抬手作势要摘下她的墨镜。
黎今晚躲闪一下,没让他碰到墨镜。
姜然对这场僵持很有耐心,继续说:“那我就在这里等,等你愿意告诉我原因的那一刻。”
黎今晚没有说话。
不知道怎样的答案合适,总不能告诉他,她那个时候接到一个并不愉快的电话,因为囤积已久的经历让她情绪稍微失控。
他不是那种在意这些事情的人,也不会因为她的过往而影响他们的关系。
可她想到,要带着他一起进入到那个阴霾积压不堪的世界里,让他窥见她的所有失魂落魄。
她就愈发想着隐瞒一切。
“出什么事了吗。”
姜然本想静等,但还是忍不住询问。
鬼使神差地,在这样想不出别的理由搪塞过去时,黎今晚被思绪带往之前涉及到的话题。
她压低着声音,听起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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