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帐霜寒,旌旗卷、辕门画角。
抬望眼、钱塘潮怒,雁行惊落。
铁甲连江吞吴越,雕弓射日焚林壑。
报衙内、一箭酹深仇,天星薄。
歙州血,浸剑锷;
清溪骨,填沟壑。
叹龙鳞尽裂,霸图空掠。
南国烟销残月冷,东风卷尽杭州魄。
问归程、孤雁过焦山,征衣薄。
方腊作乱,江南遭殃,高俅挂帅,二次南征。
高俅二度挂帅,殿帅府内点将发兵。
他轻抚帅案冷笑:“上次留了情面,这次本帅要亲手把方腊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
这不过是高俅独自一人在意淫,一个不懂兵法之人挂帅,其实这结局已经注定。
开封城的垂杨柳虽嫩绿,就被裹着黄河沙尘的料峭北风,打得蔫头耷脑。
天色是那种沉郁的铅灰,压在巍峨的宫阙飞檐上,也压在汴河两岸看似繁华的市井街巷之上。
一种无形的、沉闷的躁动,在空气中蔓延,取代了昔日“万国咸通”的繁华旧梦。
皇城西南,殿帅府。
今日的殿帅府,气象森严,与这沉闷的秋日格格不入。
黑漆铜钉的府门豁然洞开,两排顶盔贯甲的悍卒雁翅般排出老远,甲叶子在风中纹丝不动,只偶尔反射出一点冷硬的光。
他们手中长戟的锋刃,雪亮得晃眼,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杀气。
门前那对石狮子,鬣毛虬结,睥睨着空旷的御街,更添了几分肃杀。
府内,更是另一番天地。
偌大的白虎节堂,静得能听见灯花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穹顶高深,光线自高窗透入,被分割成几道昏黄的光柱,斜斜投在冰冷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映出两侧森然林立的甲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皮革和一种若有若无的檀香混合的气息,吸进肺里,带着一股子沉甸甸的寒意。
正北壁上,悬挂着巨幅《江南方舆全图》,上面朱笔勾勒,墨线纵横,尤其是两浙路、江南东路一带,更是被圈点得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地图下方,是一张宽大得近乎夸张的紫檀木帅案,案角蹲着一只造型古拙的青铜貔貅,张牙舞爪,似欲择人而噬。
殿帅府太尉,开府仪同三司,二次奉诏讨逆的大元帅,高俅,就端坐在那张帅案之后。
他并未着全副甲胄,只一身玄色绣金蟒的常服,头上也未戴盔,仅以一根玉簪束发。
比起去年第一次南征时,他似乎清减了些,眼角的纹路也深刻了许多,但那双眼睛,却更加锐利,更加深沉,偶尔一转,便似有寒光流转,让人不敢逼视。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光滑冰凉的案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极轻、极缓地敲击着。
就是这极轻微的“笃、笃”声,却像重锤,一下下敲在节堂内每一位戎装将领的心头。
两侧按剑肃立的,皆是京营禁军中遴选出的骁将,不乏久经沙场、身上带着煞气的悍勇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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