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觉得小白喜欢你多一些。”南浅盯着猫,又看看男人清贵的脸,“小白其实是母的对吧,你怎么连猫都不放过。”
引得男人连连低笑,“浅浅该不会是吃了一只猫儿的醋了?”
“猫怎么了,猫也是雌性。”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白看见了滚在地上的毛球,立马就从男人的腿上窜了下去,还留下两根雪白的猫毛。苏南浅眯着眸子笑了,“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如一个毛球。”
男人不可置否一笑,将唇一扬,“能迷住你就够了。”
岂止是迷住,遇上他,就像是每天都被人灌下一碗*汤了。
笑容就僵在了唇角,突然想,这么一段时间来,他像是又变回了从前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可是……却从来都不碰她。
“你是不是嫌我脏。”
问出来的时候竟然是让这自己都觉得吃惊,也不曾想会这么突兀地问出来。
一瞬,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底化开,浅浅荡漾开来。笑意同时也在他的唇角凝固,他眨了眨眼,长睫交合的墨线像是勾画出来的一般。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雾气缓缓蒸腾上来,心脏像是被钝器切割,偏生骨肉相连又不断,这种痛楚更为极致也最为痛苦。她缓缓伸出手,有些颤,却倔强地抚上他清晰的鬓角,“长离啊,我也不想这样的。”
真的,她不想。
男人的睫毛轻轻一颤,融化冬雪的暖意在他眼角倾泻出来,他轻轻握住她在自己脸庞游走的手,“我知道。”他声线温和,“浅浅,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就算是被雾气氤氲的眼瞳,她也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庞。
“我知道。”他加重了些语气,眼瞳直直望着她,“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说了三遍,声音一次比一次轻,语气却一次比一次坚定。
她怔住,眸光闪闪之间全是潋滟,只是问:“你怎么可能不在乎呢,身为一个男人,你还是这安城最有权势的男人。他们哪样说你,他们哪样——”
“浅浅。”他打断她的话,用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将俊美深沉的脸凑了过去,“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在乎的,只是为了宽慰她,才选择说自己不在乎。光光是从他问那个男人是谁,她就知道。
“我……”
她哽咽的样子,让男人的心凉了三分。其实,他是找人查过她的。堂堂安城第一名媛,交往之事怎么可能成为秘密。可是除了易凡和小叔,再也没有第三个男人了。
他是那第三个。
不是易凡,他知道,否则也不可能着了越心的道。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一个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可能,小叔。
呵,多么嘲讽。
“为什么闭口不言呢,浅浅。”他的声线缠绕着温和,任谁都招架不住,只是眼底的凉薄沁出来,顺着指尖。于是她感受到勾着自己下吧的指尖是那么的凉,那么那么的…。凉。
“你不要问了,不要问了,我真的不知道——”
她感觉到自己被那样一双瞳注视得有些崩溃,只是挥手打掉男人的手,豁然站起来,望着男人,“求你,不要再问。”
泪,染着凉意,透着绝望,从发红的眼眶滑出。
旋即他也站起身,颀长如玉的身姿似松一般凝立在她的面前,“我不问,我不问了,浅浅。”心疼到无以复加,还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轻安抚,“我会和你好好的,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好不好?”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啊落的,下巴落在他的肩窝处,清冽的龙涎香是那么的令人眩晕。
她一直哭,他一直哄。
像是哄一个被抢走棉花糖的孩子,他还是对她那么耐心。
哭得嗓子有些发哑,她轻轻开口,“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男人的眸光闪了闪,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我……上次那样对你,我现在,暂时无法从你的身上寻求欢愉。”
恍然之间,苏南浅明白了,他是说上次在她身上像是一只猛兽般的发泄。原来……他一直在自责。
“没关系。”她微微踮脚,勾着男人的脖子,紧紧抱着,“现在你和我拉钩,我们要好好的,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说完,她松开他,将自己的小指头伸了出去。
本来有些悲凉的气氛瞬间变了味,男人摇头失笑,黑瞳凛冽地望着她,“你怎么这么幼稚?”
“拉钩。”她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看着她秀气且莹白如玉的小指朝自己伸着,男人微笑,将自己的小指轻轻勾了上去。他比她先一步开口,“我和浅浅拉钩,一定要好好的,谁若违背诺言,便堕入轮回地狱,不得好死,还——”
唇却被她用手捂住,“你在说什么啊,长离。”
男人疑惑,却见她的眼瞳之中写满了惶恐,“呸,刚才的不算数,什么堕入轮回地狱不得好死之类的,不算数,不算数,重新来!”
“这一次,我先说。”食指从他凉薄的唇上滑落下来,澄澈的眸子对上他漆黑清冽的眼瞳,“我和长离一定要好好的,拉钩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最童真的话语,最深重的感情。
“拉钩。”他的嗓音很沉,眸光凛冽,“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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