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的气温变化无常,这里破落,四周透着风,凉水带着冰碴子,哗啦啦一下从头泼到了脚,他的外套和毛衣早就被扒了,只剩一件黑色的纯棉睡衣,裤子也是,一条薄秋裤挂在腿上,东狼又让人在他的脚下塞满了冰块。
他下意识蹬腿,却被人抽了一鞭子狠的,而后那些人又死死地擒住他的双脚往冰块上踩。
不到三分钟,双脚被冰块捂得通红。
下一秒,双手手指突然被人用毛巾粗暴擦拭一番,许愿头心一跳,猛地闭上眼睛,紧接着,十指指甲与皮肉相连的地方传来针扎的刺痛感,东狼一边踱步一边审视,手下人每人攥着许愿一根手指,而后把烧红了的针刺进人的指甲缝里。
十指连心,许愿紧咬牙关,脖子上满是汗水。他狠狠用头撞击床板以对抗细针刺进指甲缝的痛楚,于是整间暗室都是他撞击床板的“咚咚”声和哑着嗓子的隐忍声......以及东狼的嘲笑声。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许愿脖子上青筋暴起,被黑布蒙着眼,剧烈挣扎。
“没干什么,就是稍微打击报复一下,”东狼上前拍了拍许愿脸颊,似笑非笑,“你把我眼睛揍得乌青发紫,害我在豆蔻面前丢尽了脸面,这账呢,我得跟你算算不是?”
敢情是来找他算账的,特意把他绑在这里,过会儿估计还有他受的。
许愿就知道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这笔账来得会这么快,于是他咬了咬牙。
“还挺犟。”东狼嘁了一声,右手掐住许愿的脸,拽了拽。
而后一条带着冷气的冰毛巾一整个儿糊在了他脸上。
他猛地抖了两下,被东狼踹了一脚。
东狼直起腰,清了清嗓子,朝地上吐了口痰,命令道:“浇他。”
几个手下嘿嘿笑了两声,搓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冰毛巾糊在脸上,一盆接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凉水往自己脸上浇,窒息感越来越清晰,盖在脸上的毛巾就像个单向阀门,许愿呼气不得进气不得,硬生生憋了口气,像在海底慢慢下沉似的,整个身子都开始抖。
冷占了一部分,呼吸困难占了一部分。
......
直到他闭着眼快活活闷死过去,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是一道属于女人的惊呼。
“你,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啊,”那女声娇滴滴的,有嗔怪,有责难,更多的是撒娇,“会出人命的!”
东狼哎哟一声:“小祖宗,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听小鬼说你们在这里。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把这个人活活弄死,”那女声越来越近,甜腻腻的,“东狼,你才刚从所里出来,要是再出个人命,那帮警察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美人在怀,东狼心都要化了:“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就放开他,啊。”
女声“哼”了一句,不说话了。
“豆蔻,小豆蔻,我祖宗!”东狼左哄右哄,丝毫不顾及手下人还在身边看热闹,吧唧吻了姑娘的额头,“狼哥给你认错,狼哥下次一定好好考虑事情,不莽撞了。”
豆蔻这才搭理他:“我最怕死人了,死人多恐怖啊,你知道的,而且今天是人家20岁生日,你都不心疼人家了。”
“不死人,不会死人的,”东狼又哄,“我有分寸,绝对不叫你害怕,好不好?”
“噢,”豆蔻窝在东狼臂弯里,抠着新做的指甲,朝脏污的木板床上努了努嘴,“那,那他死了吗,要是死了,会不会找我们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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