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如前两天,包映容跟刑涛说了她三婚的事。她下个月办婚礼,倒不是请前夫喝喜酒,是二人有不少共同的朋友,她亲口跟他说,总好过朋友添油加醋说她吃嫩草。吃嫩草,有辱她的第三任真爱。
今天,刑涛约包映容吃饭,说他不喝喜酒,但不能不送贺礼。
其实贺礼是幌子。
其实是他摸清了包映容和成昊离婚离了个盆满钵满,狗改不了吃屎地想让包映容给他投资。
包映容永远学不会把男人往坏处想一想,还跟刑涛道谢呢,说她不小心撞了头,在医院,等出院了再约。
刑涛怎么会放过这种送温暖的机会?他带了个果篮,来看包映容。
男人看男人,就是准。
刑涛一眼就看出包映容头上的伤,是被邹子恒打的。
邹子恒三十出头,人靠衣装。刑涛年过半百,自认为大器晚成,但迟迟不成。邹子恒也一眼就看出刑涛是个loser。
二人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现原形。邹子恒小人得志地挑挑眉。刑涛从果篮中抽出菠萝,照着邹子恒的脑袋结结实实抡了一下子。
男人的胜负欲占了大部分。
但其中也掺杂了那么一点点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刑沐忍不住给刑涛竖大拇指:“亲爸,您是这个!”
这就叫全靠同行衬托。
和邹子恒一比,刑涛算得上伟岸。
邹子恒的半张脸冒血珠子,嚷嚷着毁容了,要报警。在包映容的天平上,新欢重于旧爱,却也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保下了刑涛——既然她的头,是不小心撞的,邹子恒的脸,也是不小心摔的。
邹子恒权衡利弊,先去急诊止止血再说。
刑涛和包映容留在病房,合伙把“作案工具”吃了……
刑沐不得不说,现状好过她和包映容划清界限。来之前,她是真的怕,怕斗不过邹子恒,怕包映容求她,说沐沐,你不要逼我。
“妈,”刑沐挤开刑涛,扑到包映容面前,“我打他,你会为我说话吗?”
“你可别!他……”包映容哽咽,“他都血肉模糊了。”
刑涛插话:“哪至于?菠萝,又不是狼牙棒。”
刑沐非要问出个结果:“假如,假如我打他。”
在今天之前,刑沐不曾和包映容的渣男们争风吃醋,可笑,没必要,也不合理。都怪陶怀州。陶怀州把她看得越重,她越会质疑。她不是觉得自己不值得,她质疑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的统称。
假如连母爱都??x?只是恰到好处,陶怀州对她的那份感情——那份至今完美无瑕的感情,破绽到底在哪里?何时会暴露?
刑沐终究没能问出个结果。
因为刑涛又插话:“沐沐,这种污糟事儿不用你动手,有爸爸在!爸爸也不是白……拜拜!你陪你妈,我去看看那个谁。”
晚上六点。
刑沐来到锦绣花园。
天黑得早,小区的照明全靠万家灯火,刑沐看到陶怀州把租来的车斜倒在人行道上。车位供不应求,大家都这么停车。
走在逼仄的人行道上,免不了检阅一个个车屁股。
别人家的都圆润,就陶怀州这辆的车屁股瘪进去一块。
租来的时候,可不这样。
六楼。
昔日,她用一个跟乒乓球拍差不多的锅当借口,请陶怀州来做客。如今,陶怀州是连房本都有了的主人,她来做客。
她才敲门,陶怀州就把门打开了。
不知道他从几点就开始等她……
明明是在家,他没穿家居服,新换了一套黑色长裤和黑色毛衣。刑沐上楼时还在斟酌着开场白,这会儿直接往陶怀州身上蹿:“好帅呀你!”
倒不是说他穿家居服不帅,是她谢天谢地他没有给她营造一种“回家”的氛围。
她在京市没有家,哪怕她就出生在这里,哪怕她在这里积累了一个妈和三个爸。
打拼至今,她负担不了京市的房价。
好在,她并没有“回家”的渴望,甚至忌惮和排斥。
与此同时,陶怀州不再觉得刑沐像小鸟,哪怕他至少能为她提供这一处不到四十平米的巢。他回归了他小土狗的身份。他觉得这里是她的家才对,他只是为她看家。
他接住她,将她抱离地面,微微仰视她:“我没打扮。”
“凡尔赛?”刑沐捧住陶怀州的脸,“考了第一名,说没复习?”
“我真没复习……”陶怀州关上门,抱着刑沐往里走。
“鞋!我还没换鞋。”
陶怀州将刑沐抱回玄关,放她坐在鞋柜上。地上端端正正摆着一双浅蓝色女士拖鞋。他俯身给她换鞋。
刑沐抓了一绺陶怀州洗过的,蓬松的黑发在指尖绕了绕:“好巧呀,上次我邀请你来,我也摆了一双男士拖鞋。”
“我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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