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带着极致的恶意:“你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总能把你吃得死死的吗?因为你骨子里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王铁柱,你就是烂泥,烂泥……哈哈哈”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王铁柱刚刚愈合一点点的心防。
他感觉自己用尽全力才构建起来的、脆弱的“新我”,正在张伟恶意的目光和话语中寸寸碎裂,露出里面那个依旧卑微、恐惧、不堪一击的内核。
“我……”王铁柱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或反抗的话。
巨大的无力感和自我厌弃将他吞噬。
张伟说得对,他还是那个废物,一点没变。
之前的“胜利”只是侥幸,只是依赖了江阙的指点。
离开了外力,他什么都不是。
“滚吧。”张伟似乎失去了继续羞辱的兴趣,或者说,王铁柱此刻彻底崩溃的模样已经满足了他,他拍拍王铁柱的脸,恶狠狠地道,“看见你就恶心。不过你给我记着,这事儿没完。走着瞧!”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暮色渐浓的公园树影里。
王铁柱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冰冷的鹅卵石硌着身体,他却毫无知觉。
口袋里,那枚铜铃无声无息。
刚刚找回的一点点“自我”,那勇敢的、可以挺直腰杆的感觉,原来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仅仅是一个张伟,几句恶毒的话,就将他彻底打回原形,甚至跌得更深。
他还有什么脸,去见江阙?
去说谢谢?
他根本不配!
冰冷的鹅卵石透过薄薄的裤料,硌得王铁柱生疼,但这疼痛与他内心翻江倒海的崩溃相比,微不足道。
张伟消失了,留下的话语却像最恶毒的咒语,在他空荡荡的脑海里盘旋、放大,与那些早已深入骨髓的自我贬低共鸣、共振。
“废物永远是废物……”
“烂泥扶不上墙……”
“你骨子里就是……”
这些声音起初是张伟的腔调,尖锐而充满恶意。
但渐渐地,它们变了,变得更加宏大,更加“深邃”,仿佛来自某个冰冷、寂静、无边无际的虚空。
那不是张伟的声音了,那是……一种更古老、更“权威”的低语,直接在他的思维深处响起,冰冷,平滑,不容置疑。
“你为何挣扎,个体?”
第一个声音响起,没有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的痛苦,源于‘自我’的幻觉。你以为你拥有独特的价值、独特的感受、独特的尊严?那不过是隔离的牢笼,是痛苦的根源。”
王铁柱猛地抱住头,指甲掐进头皮。不,不是的……他刚刚才感觉到一点自己的存在,一点温暖……
“看看你所谓的‘勇敢’,”
第二个声音接踵而至,带着一丝悲悯般的嘲讽,“不过是依赖另一个稍强个体的指点,侥幸在既定规则内赢得一次微不足道的游戏。剥离这些外在支撑,你剩下了什么?恐惧。颤抖。卑躬屈膝的本能。这就是真实的你,剥离了一切社会角色和自我欺骗后的,赤裸的你。”
“不是……我……我在改变……”
王铁柱嘶哑地喃喃,眼泪混着冷汗流下,却无力反驳。
“改变?从一种孤立的痛苦状态,改变为另一种孤立的痛苦状态吗?”
第三个声音显得无比“理性”,“你的‘自我’渴望被认可,被喜爱,被尊重。但这渴望本身就是无底深渊。每一次努力,都伴随着对失败的恐惧,对他人评价的焦虑。你永远在讨好,在比较,在患得患失。这,就是拥有‘自我’的代价——永恒的匮乏与不安。”
公园彻底被暮色吞噬,远处路灯的光晕遥远而模糊。
王铁柱蜷缩在树下的阴影里,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破旧玩偶。
那些声音不再是外在的指责,它们变成了他自己的“思考”,是他“终于看清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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