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散落着不少的零零碎碎。有扎着彩色羽毛的绒球,有裹着棉绒鼓囊囊的小玩偶,有连着一根细长木棍的小铃铛,还有一推就吱呀吱呀前进的小车子,都是江寻平日里做给猫猫玩耍的小玩具。
江寻看看这堆零碎,再看看趴卧在其中的猫猫,心下松了松:“怎么了这是?最近一直出不了门,小树无聊了吗?要爸爸陪你玩?”
听到这话,猫猫这才轻声“喵”了一声。
“是爸爸不好,最近都没能好好陪小树。不过马上就会好的,小树再忍耐几天,等这几天过去,爸爸继续和小树出去探险好不好?”江寻略有些愧疚,猫猫本来每天都要和自己出门,这几天骤然歇在了家里,确实会精力过多,发挥不出去。再加上这几天自己又要准备物资,又是生病,也没能好好陪它,它不开心也是应该的。
江寻上前,挨着猫猫坐下,伸手把它抱到怀里:“爸爸下午都陪小树好不好?”
可能真的是闷得太久了,猫猫下午的精神格外的好,一个一个地叼着它的小玩具,挨个要江寻陪它玩,把自己的玩具全部宠幸了一遍之后,还在环绕着大厅的猫爬架上跑酷,一会儿跳过来一会儿跑过去的。但最后都无一例外的,以跳进江寻的怀里为结尾。
江寻也纵着它,兢兢业业地做着陪玩与踏脚垫,哄着猫猫玩了一下午,直到它终于玩累了,抱着江寻的脖子不撒手,一人一猫这才歇了下来。
江寻摩挲着猫猫的后背,略微有点奇怪,猫猫今天的状态真的有点奇怪,反复无常的。但要说有什么具体的异常,好像也说不上来什么。即使用他新发现的感应力,也没有从猫猫那里感应到什么负面情绪。
虽然不知道猫猫这是怎么了,可江寻如今已经深谙哄猫之道。
自家的猫猫向来也是十分好哄,无非就是贴贴抱抱开罐罐。现在的物资储备充足,江寻也财大气粗得很,一次性直接给猫猫开了三个鱼冻罐罐,直让它吃得尽兴了这才作罢。
玩了一下午,一人一猫也累出了一身汗,江寻又箍着猫猫一起洗了个鸡飞狗跳的澡,给它烘干了全身的长毛,这才顶着毛巾靠在床边,开始给自己擦头发。
陆厌离看着男人在毛巾下忽隐忽现的光洁下巴,忘记了再一次被抓着洗澡的窘迫,禁不住地靠近了一步。
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还有些潮湿,白色的T恤贴在身上隐约透过光线勾画出了男人身体的线条。
此刻他正举着手,抓着毛巾擦拭头发。袖口有点大,两只臂膀一抬起来,便能够顺着袖口望见内里的稍许风光。
江寻这段时间里,体能也练上来了,身材比刚来时更矫健了一些。抬手时,臂骨两侧肌肉鼓起,夹出中间的一线凹陷,顺着腋窝一路延伸到厚实的胸肌侧面,勾勒出胸膛的轮廓后又是一拐,深入了被衣服遮挡住的不可见处。
他正一腿曲起盘坐在床沿上,柔软的布料裹着大腿肌肉,绷得紧紧的,显出中间鼓鼓囊囊的一团。
陆厌离像被蛰到了一般连忙撇开了脸,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注视过去,脚下踏前又退后,踌躇了半天,这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抬脚,踩上了男人的大腿。
江寻当然感觉到了猫猫的动静,擦着头发的毛巾往后移了移,垂下眼睛,懒洋洋地噙着笑看着猫猫的动作。
陆厌离爬上男人的大腿,像是要观察他的反应,停顿了片刻,见男人没有动作,只是笑望着他,又跨前一步,两只前爪踩上了他最喜欢的绵软厚重处。
男人的面庞已经近在咫尺,他乌黑的眼瞳专注地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只装着他一人。唇角微翘,红润的嘴唇沾了水光,亮晶晶地吸引着陆厌离的视线。这是他无数次贪婪凝视,却始终不敢沾染的地方。
此刻,他终于放任自己的欲念,仰起头来,追逐上了那一点美好,抿唇贴上去的那一刻,陆厌离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残留的理智勉强束缚着他,让他紧紧咬紧牙关,即便舌头如何不受控制的狂舞,也牢牢阻拦住它的路线,不泄露一丝一毫缝隙出去。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陆厌离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呼吸,浑身激动地颤抖了起来。脚下发软欲坠,可他一点儿也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唯一一吻,使出了他从军十余年来锻炼出的毅力,撑住了腿脚,甚至仰着脖子,更加坚决地再次把下巴前伸了一点,贪婪地试图从男人那里索取更多。
江寻这下终于被猫猫的动作吓到了,但这惊吓也可以念作“惊喜”。自猫猫来到他的身边,已经快要三个月了,以往就算它最黏着自己的时候,也没有如此主动过。这是猫猫第一次主动凑过来亲他,江寻就像是地球上的父母第一次听到孩子叫爸爸妈妈般兴奋。
直到此时,江寻才真正确认了自己在猫猫心中的重量。喊了他的名字这么久,养了它宠了它这么久,它总算是把自己当做一家人了吧?江寻心中满涨,热情几乎溢出身体,一把丢下手中的毛巾就把猫猫紧紧抱进了怀里,又忍不住地捧起它的脸蛋,“啪啪啪”地不停亲吻了上去。
怀里的猫猫再也没了像往常一样的躲避与推拒,温顺柔软的被江寻捧在怀里,被江寻亲得眼睛水汪汪的。
江寻被猫猫的乖巧模样勾引得愈发情绪高涨,于是得寸进尺,抱起猫猫摔在被子里,来回揉捏玩弄翻滚了许久,直到猫猫受不了地连声喵叫出声,这才偃旗息鼓,把猫猫团好紧紧拥在怀里,笑着坠入梦乡。
陆厌离被温暖包裹,痴痴望着男人,目光被无数复杂情绪浸润。直到时钟不可逆转地转到了九点,才眼神一定,决绝地爬出了男人的怀抱。
爪子抚上脖颈间悬挂着的黑色铃铛,犹豫良久,还是没有忍心摘下来。最后转头看了男人一眼,悄然无声地踏出了房门。
拐去隔壁,在医疗舱中注射了提前准备好的几种药剂,陆厌离独自在这个冬夜里,踏出了温暖的庇护所。
天边的双月渐渐重合在了一起,旷野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兽吼,陆厌离迈开脚步,向着目标方向奔跑起来。
无形地黑烟开始从他的骨骼毛孔中一点一点冒了出来,当前爪再次落地的时候,那柔软的肉垫已变成了巨大的灰黑色狮爪。半透明的靛蓝磷火从指甲的缝隙里溢了出来,每每落地,便在地面留下一个巨大的黑色腐蚀脚印。
灰色的小猫低头踏入森林不见了踪影,越来越大的草木断折声传了出来,枝叶如爆炸般迸射出去,一个巨大的身影蛮横地撞开面前的所有障碍高高跃起,在鲜红的月光下如死神降世般落在地上。
灰黑色的巨狮鬃毛如火焰般向上飘扬,身披夜色脚踏毒火,煌煌威势不可一世。
它最后回头向着刻印在心底的方向看了一眼,扭头毅然决然地奔赴自己的命运。
第33章
熟悉的热流再次造访江寻的梦境,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股热流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造访,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壮大了起来,在体内奔涌的速度也比一开始时快了许多。他的身体似乎是彻底熟悉了,越来越能够适应这股热流的存在,并且学会了从中获得快乐。
江寻的头脑放空,灵性沉沦在浪涛里起起伏伏,熏熏然不知所以,正陶醉享受于其中,忽而受到了外界干扰,灵性被触动,有了股就要清醒过来的冲动。
一股强烈的被注视感降临在了他的身体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复杂而汹涌的情绪感应。
痛苦、不舍、依恋、不甘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绞缠在一起,激烈的情绪冲击下,江寻心旌动摇,灵性在浪涛中几欲倾覆。
江寻的汗毛在这股凝视中根根竖立起来,黏在身上的视线合着各种强烈的情绪感应,像是一层厚厚的凝胶紧密地糊在他的每一个毛孔上。
体内火焰燃烧,体外空气稀薄,江寻全身的血液都在朝着后脑奔涌过来,太阳穴砰砰鼓动着,血液将血管撑得直欲爆开,额上的汗水如打开了阀门般滚落而下,呼出的气息仿佛都要燃烧起来。
就在他的灵性就要在这股感应的冲击下甦醒之时,这股外来的干扰又如它到来之时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江寻已经提升到绝顶高处的灵性,骤然失去支撑,从空濛处倏然下落,砸穿他的颅顶一路坠落下来,经过哪里便在哪里激起一阵剧烈地震颤。直到落入他的丹田大海,在海面激起巨大的漩涡。
这漩涡被灵性搅动,旋转起来,越来越快,分布在全身每个细胞中的什么东西,被这漩涡的力量抽拉着吸扯着,顺着细胞间的缝隙统统汇入丹田之中。直到身体的每个角落都被这漩涡虹吸到干涸,这股力量仍不知足,更加强烈的旋转起来,体内产生了更加强劲的吸力。
吸力顺着毛孔向外部抓取着,于是,体表的空气也被这股吸力搅动地流动了起来。某些原本逸散在空气中看不见的东西,被激活了起来,一点点凝聚,化为冰凉的蒸汽,顺着毛孔如丝丝细流淌进江寻的身体,一路抚慰着干涸的河道流淌汇聚,一点点壮大,最后如百川归海般汇入丹田之中。
体内的热流也感应到了这股涌入的外来力量,乳燕投林般从原本的轨道中跳了出来,一跃落入其中,一冷一热两股水流,在漩涡之中纠缠,每每碰撞,便释放出一小股愉悦的气息,在这股放松愉悦的情绪包裹下,两股水流逐渐融合、舒缓下来,一种全新的东西在这种融合中诞生。
江寻的灵性沉溺在这种愉悦的交汇中,不愿醒来,神志沉沦,再次陷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沉闷而悠长的兽吼把江寻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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