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看清卡纸上字迹的刹那,江寻的目光瞬间被点燃,直直落在陆厌离身上,视线在他身上缓慢而仔细地寸寸游走。
陆厌离死死埋着头,双手高举着那张卡片,试图遮挡住自己通红的脸颊。却不知道因为这个抬高卡纸的动作,此刻的他,好像故意将几近赤裸的胸膛更加明显地暴露在江寻面前似的。
照着老师给他的书上说的,摆出这副模样,已经耗尽了陆厌离全部的勇气。结果还没找到合适的衣服,直到这会儿那件背心还卡在自己胸膛上,他几乎能想象到自己在江寻眼中是怎样一副狼狈的模样,更是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此刻再被江寻灼灼的目光注视着,令他脸颊上的红晕一路蔓延,直直染红了整个耳朵,下意识地将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甩到身前,试图遮挡住自己。
半晌过去,只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呼吸声,却不见江寻有任何反应。陆厌离有些沮丧地抿了抿嘴,举在身前的卡纸都低垂了一些。
犹豫片刻,还是再次鼓起勇气,带着浓浓的羞涩,低声说道:
“我们这里也有种风俗,过新年的时候,哨兵要为自己的伴侣送上最好的战利品……我……我看了一些书,上面说可以这样送给向导惊喜,你……你不喜欢吗?……对不起,我好像……有点搞砸了……”陆厌离的声音越来越低,透着浓浓的沮丧。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江寻脸上原本轻松的笑意在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了踪影,抓着礼盒的手指不知不觉中用了力,将硬质的盒壁都捏得皱起。
“我……”陆厌离顿了顿,虽然他按照书上写的做出了这么羞耻的事,可让他当面对着江寻说出来,还是让他羞耻到了极点,犹豫了一下,才声如蚊讷地开口,“我是你的哨兵……我想把自己送给你……”
话音入耳,江寻喉结上下滚动不休,身体骤然绷紧,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奇怪……”陆厌离仍死死低着头,抓着卡纸的手指紧张地蜷缩了起来。江寻始终无动于衷的态度,令他心中满溢的羞耻渐渐化作难以言喻的惭愧,声音都有些哽了起来,“对不起……我的年纪这么大了,还像十几岁的年轻孩子似的这样打扮是不是很怪异……买衣服的时候,店家也说这套衣服是给少年设计的,成年人穿可能不合适,更何况我还是哨兵……但是时间有点赶,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更合适的……”陆厌离越说越沮丧,逐渐开始语无伦次。
然而此时,头顶上,却传来一个暗哑的声音:“……你们的风俗里,伴侣如果接受的话,该怎么做?”
陆厌离一怔,听着这个沙哑到不正常的声音,心中隐约有了某种预感,心脏也开始狂跳起来。
“接受的话……”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抬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碧眸,望向江寻,“那对方要给哨兵筑巢,迎接哨兵的入住……”
陆厌离的话语被一个急切的拥抱打断,他只觉腰间一紧,被一条伸出的臂膀牢牢扣住,下一秒,身体一轻,已经被男人抱出礼盒,死死扣进了怀里。
*
夜色轻悄,窗外仍有零星彩灯闪烁,庆祝新年的人们却已经被困意驱赶着,纷纷进入了梦乡。
然而其中一栋湖畔别墅的三楼窗户里,仍有昏黄的灯光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倒映在墙面上。
宽敞的主卧室里,被捏得变了形的礼盒被主人随意地丢在地上,长长的深红缎带在地上蜿蜒流淌,一头耷拉着挂在礼盒上,另一头延伸到旁边窸窣作响的大床上,随着床身的晃动荡漾出阵阵深红微光。
陆厌离跪坐在江寻腿上,被他扣着后脑激烈地亲吻着,江寻难得的冲动表现让他也一时失去了自控力,任由对方的大手如藤蔓般缠绕着自己,在身上肆意逡巡。
“不是……不是说要给我筑巢吗,你怎么……唔……”间隙里,陆厌离艰难地退开片刻呼吸一口空气,控诉般说了一句,可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一把抓回去,重新堵住了呼吸。
对方强硬急切的动作,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柔克制,令陆厌离浑身都战栗起来,几乎无法招架。
“你这不是……已经在我的巢穴里了吗?”藤蔓怪物低沉的声音在陆厌离耳边响起,话语中的意味让他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不小心跌落山崖,却误入了怪物巢穴的冒险者。
可怜的冒险者被深红色的柔软绳索将双手完全缚在身后,毫无挣脱余地地陷落在怪物手中。
蜿蜒的藤蔓,顺着后背爬上冒险者的脖颈,拽着他后颈的颈圈往后一扯。冒险者被这股力量拽得从喉咙中溢出一声“嗬嗬”轻喘,无可抵御地高高扬起了下巴,挺起胸膛将自己送到了藤蔓的主宰面前。
苍白的肌肤,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窟中,被月光照耀地莹润生辉,吸引得藤蔓攀附而上。伸展的肌肉蕴含着极致的力量,此刻却在主宰的控制下毫无反抗之力地细微颤抖着。
绞缠的藤蔓捆缚住身体,洞穴中灼热的空气烧得他难以呼吸。
冒险者心中生出悔意,不该高估自己的实力贸然深入险地,此刻却已悔之晚矣。只得哀声祈求着主宰的怜惜,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眼看脱身无望,冒险者只得退而求其次,轻声请求藤蔓的主宰先让自己卸了身上深红的紧缚枷锁。主宰状若仁慈的应允,却不令冒险者自己动手,而是亲自指挥着蜿蜒的藤蔓解开锁扣,却又在枷锁褪到一半时不讲信义地反了悔。
胸前的枷锁被翻转过去扣在手肘上,胯骨上的枷锁同样被翻转下去扣住了双膝,四肢被制的冒险者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如一条白色肉虫般在月光下摇摆。他此时终于明白了主宰的险恶用心,哀哀哭泣出声却已来之不及,被一把按在了藤蔓之间,随着身下翻滚的藤浪颠簸起伏。
并拢的双膝抵住肩头,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响个不停,冒险者哀求怜悯,泪湿眼睫,哭得嗓音都沙哑起来,才终于求得一丝主宰的宽容。
趁此良机,冒险者铤而走险,试图翻身寻隙逃走。哪知藤蔓的主宰可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立刻指挥着藤蔓蜂拥而上。冒险者只觉身后茸尾一紧,却已经在这瞬息之间再次被藤蔓紧紧缠绕。发现了冒险者的逃跑意图,主宰再无一丝怜惜,提起茸尾,绕住脚踝,在冒险者的惊呼声中彻底将他拉入洞穴深处牢牢钉住。
冒险者受此重创,被撞击得哼出一声哀吟,再不能敌,被压跪在地上无法动弹,只余茸尾根部那朵巨大的蝴蝶结随着不绝于耳的泠泠铃声,翘在空中不停摇摆。
久久,藤蔓的主宰终于从冒险者身上汲取够了精气,对月长啸一声吐出滚滚浊露。可此时,可怜的冒险者已经在长久的颠簸中摇散了神志,泪汗交织,就这么跌入了罪魁祸首的缠绕之中,只余声声无意识的低吟在洞窟之中回荡不休。
餍足的主宰终于赦免了鲁莽前来除魔的冒险者,褪去他四肢上的枷锁,温柔地将他搂入怀中,重新披上了平日里那副温柔和善的外衣。
江寻一把抱起几乎失去意识的陆厌离,怜惜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伴着“叮铃”作响的铃声,抱着他下了床,往浴室方向走去。经过窗边时,突然闻听窗外隐隐传来一阵欢呼声。提前设置好的室外全息投影,也骤然炸响,向着天空喷出一道绚烂光影,这一声,惊得被他拢在怀里的陆厌离都迷迷糊糊地半睁开了眼睛。
一朵璀璨的巨型花朵在空中绽放开来,一瞬染红了整片黑暗夜幕。
江寻对上陆厌离惊讶的双眼,低头珍惜一吻,轻语出声:“新年快乐,陆厌离。”
*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卧室窗前的地板上,映照出一道温暖的光带。
江寻长吸一口气悠悠醒转,肩膀刚刚一动,便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枕在臂弯间,那个沉甸甸的柔软分量。
微低下头,借着昏黄的光线一看。陆厌离正紧紧贴着他,侧卧在旁,脸颊深深埋在他的肩窝里,一条手臂还环在他的腰间。自己只是稍稍一动,肌肤相贴之间,就磨蹭出一片滑腻触感。
昨夜他们实在闹腾得太晚了,直到现在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对方却仍呼吸悠长,显然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泛红的眉眼柔和了他闭起眼睛时略显冷淡的气质,湿润的长睫在眼下投下阴影,嫣红的唇瓣微微肿起,再往下看,大片大片的青紫红痕一路延伸至被褥之下不可见处,更是为他身上平添了三分无端的脆弱风情。江寻喉头一紧,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爱与疼惜。
神志渐渐清醒,昨夜发生的一切如流水般从脑海中滑过,江寻忍不住捂脸低吟一声。最亲密时,从陆厌离身上显出的那份毫无保留的奉献,正正戳中了他心中最不为人知的一点隐秘思绪,刺激得他完全失去了控制。
这会儿再看,陆厌离身上到处都是自己留下的犯罪证据,不禁令他既心疼又懊恼,可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几乎要从心中满溢而出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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