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离自然没有异议,期待地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庆典也只有一天吧,接下来还有一周时间,我们怎么安排呢……”江寻望向透过落地窗照耀进来的明媚的早春日光,心中忽然冒出个念头来,“说起来,我们还没单独出去旅行过吧?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出去玩一玩?就我们两个?”
“出去玩?”陆厌离看向江寻。
“嗯,短途旅行之类的,找个人少一些的,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江寻补充道。
陆厌离闻言,认真思考起来,片刻后,眼神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坐直身子,对江寻说道:“说起来……我名下,就有一个小型的私人度假星。虽然位置比较偏远,但是那里的自然环境很不错,有绵延的宽阔白沙滩和琉璃海,常年都是温暖的热带海洋气候,也没有其他原住民的干扰。我之前在那边简单布置过,有一栋小型的沙滩别墅,还在附近种了不少热带水果,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那里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
陆厌离一开始只是忽然想起了这个地方,却越说越觉得合适,语气里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丝期待:“那边没什么大型猛兽,浅海里还有很多漂亮的水下景观,潜水一定也很好玩。剩下的一周,我们去那里度假怎么样?”
江寻听着陆厌离的描述,脸色却是越来越古怪。度假胜地、无人海滩、还有漂亮的风景和独栋住所,这听起来……不就像是蜜月旅行一样吗?他看着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仍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的陆厌离,忍不住低头偷笑,希望他到时候别为这个决定而后悔。
他抬起头来,眼中漾开一圈温暖的笑意,对上陆厌离期待的目光,干脆应道:“这听起来很棒啊,那我们后面,就去你的这个度假星玩吧。”
重要的行程敲定下来,两人便放松了下来,继续窝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说着说着,陆厌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昨天他们布置出来的各色装饰上。红色的春联与灯笼,绿植院墙上缠绕着的彩灯,墙壁灯具上悬挂的闪亮挂件与小玩意儿。这些小东西,在白天看来,又有着与夜晚不同的一番热闹气息。
他的视线扫过环绕客厅大半的无边落地玻璃幕墙,幕墙之外,早春明净的天空下,清冽的浮云微风,与一片静谧而悠然的草木湖景相映成趣。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与庭院里、房间中热热闹闹的布置相比,这片光洁的玻璃,虽然看着通透无际,此时却显得有些空荡了。
“这玻璃上……好像有点单调了……”陆厌离轻声喃喃道。
正在终端上翻看着度假须知的江寻,闻言抬起头来,顺着陆厌离的目光看了过去,见到那片光秃秃的玻璃幕墙时,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有点空了……其实在我家乡的习俗里,这样的玻璃窗上,通常会贴上一些‘窗花’作为装饰的,不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少有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剪窗花有点难,已经算是一种民间艺术了,那些复杂的图案,我不会做……我只会剪一种最简单的。”
“连你都不会吗?是什么样子的?”陆厌离立刻来了兴致,目光中充满了好奇,“最简单的也行呀,是怎么做的?”
“唔……其实就是一种剪纸,和春联一样,一般是用红纸剪出来的。”江寻一边回忆着剪纸的做法,一边说道。
“那不是挺简单的吗?”陆厌离立刻翻身下了沙发,“啪嗒啪嗒”跑进储物间里,找出昨天剩下的红纸和剪刀,抱出来放在茶几上,“剪给我看看呗?”
江寻看着他期待的模样,笑着接过被推到自己面前的红卡纸和剪刀,思索了一下,灵巧地取出一张红纸,裁剪成方形,又折叠几下,然后拿起剪刀,在指间的纸页中穿梭起来。
片片碎纸片如花朵般翩然落地,窗花在剪刀的飞舞下渐渐成型。不过片刻,他端详了一下手中的成果,放下剪刀,在茶几上将剪好的窗花铺展开来。
一个线条简洁的对称图案出现在陆厌离眼前——是一个充满了喜庆韵味的“囍”字。
“这就是窗花吗?好厉害!”陆厌离伸手在这个“囍”字上抚摸着,来回折叠翻看着这个红字,发出低低的惊叹。
江寻为他这副惊奇的模样失笑,明明只是个最简单的剪纸而已。怎么到了他的口却,就变成了什么值得赞叹的东西?
那边陆厌离还举着那个简单的“囍”字来回端详,又几步走到玻璃幕墙前,比划着将它按在一片光洁的玻璃中央。
大红色的“囍”字,点缀在空荡的玻璃上,还真的显出了几分喜庆气儿来。
“真不错,很好看呀!”陆厌离回头对江寻笑道,嘴上说着话,手里已经拿起了一旁的速干胶,在“囍”字背后涂抹起来。
“我要把它贴上去。”他一边比划着位置,一边又好奇地追问道,“这个图案,也是代表着团圆美满的吗?和春联还有那个‘福’字联一样?”
江寻噙着笑意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伸出手,一手轻轻覆上陆厌离正要往玻璃上贴剪纸的手背,一手扶上他的腰间,胸膛贴上陆厌离的后背,微微弯下腰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
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磁性:“不是。”
他顿了顿,扶在腰间的手缓缓摩挲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继续低语道:“这个窗花……不是过新年的时候贴的。”
陆厌离动作一顿,潜意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头脑还没转过弯来,继续懵懵懂懂地侧过头来,想要看向江寻,口中已经将疑问问出了口:“那它代表什么意思?是什么时候贴的……”
话音未落,转过来的视线已经迎上了江寻骤然深邃下去的目光,心脏瞬间空了一拍。
江寻嘴角一弯,从鼻腔中漏出一声低笑,按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将他的身体紧紧压在了冰凉的玻璃幕墙上。同时,另一只手手腕一转,已然顺着衣襟的缝隙,向内探了进去。
“你怎么……”被冰凉的玻璃激得哆嗦一下,又被江寻倏然滑入的手指惊得醒过神来。陆厌离刚要开口询问,话音刚出口,便被落下来的一吻捕获了唇舌,未尽的疑问,就这样被强势封缄。
“呃……嗯……等……江寻,怎么突然,唔……”陆厌离上一秒还在和江寻讨论着贴窗花的正经事,下一秒便被堵得语不成句,莫名之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刺激到了江寻,只得艰难地在对方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的气息中,寻隙呼吸。
但江寻的目的显然不止于亲吻,一吻还未结束,一条长腿已经从身后别开了陆厌离的双膝,大腿稍一使力,使其被迫岔开。
玉山倾而下,另一手手腕一转悄然潜入卫衣,向着丰隆的高地攀援而去。
“嘶……”早春的寒意冻得玻璃幕墙冷硬如冰,陆厌离胸口一凉,温热的皮肉就猝不及防地被按上了这层冰凌,顿时被激得倒抽一口凉气。身体被冻得微僵时,身后却气息灼热,一只大手更是毫不客气地趁此时机四处作乱,惊得陆厌离慌忙抬手护住胸前,试图抵开这个肆无忌惮的入侵者。
“江寻!别!外面……”眼前是毫无遮挡的玻璃幕墙,虽然面对的是无人湖畔,却丝毫不减光天化日之下的暴露感。以陆厌离一贯的薄面皮哪里受得了这个,立刻挣扎起来。
察觉到他的抵抗,已经慢慢进入了状态的男人丝毫不以为意,由着他拉开自己的手臂,却在陆厌离刚松一口气时,手掌顺势向上,滑过沟壑直接从衣领中伸了出去,一把掐住陆厌离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接着,顺势结束了这一吻,转而沿着他的耳根颈侧,一路细细亲吻了下去。
陆厌离被半强迫地压制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动弹不得。只觉自己正悬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前方,冰面冷彻刺骨,将他的体温一寸寸抽走;身后,炽热气息又如即将爆发的火山般危险而滚烫。再加上对方此刻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终于刺激得他呼吸急促起来,每一缕呼出的气息,都在面前冰冷的玻璃上凝结成模糊的雾,模糊了视线的同时,也搅乱了他的神智。
察觉到身前之人抵抗渐弱,江寻低沉一笑,原本压制着陆厌离左手的另一只手也收了回来,加入战局。
陆厌离刚刚还在伸手无力地攀着控住自己下巴的那条臂膀,下一秒,新的温度已覆上腰际,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里,遮蔽悄然滑落。
陆厌离瞬间眼眸大睁,抑制不住地惊呼出声,可此时再去拯救却为时已晚,转眼间,便彻底落入了对方的指掌之中。
“你……你不让我……原来早有预谋……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吗……?”陆厌离眼眶都湿润了起来,挤出一句最后的控诉,便在耳边响起的低沉笑声中,彻底迷失在了情潮里。
广袤的冰川上,土壤贫瘠艰涩,播种者握起一团泥土,盘在手心细细揉搓。干涩的泥土在播种者殷切的注视下,逐渐松动湿润起来,可辛勤的播种者仍不满足,又耐心十足地以指腹细细摸索,直到泥土足够柔软顺滑,播种者这才亮出灼热的铁犁,携着满意的笑容深深嵌入了土层之下。
泥土微薄,底下却是亘古不化的广袤冰原。铁犁深重,瞬间穿透薄土,撞击在坚冰之上,冰层立时发出一声长长的不堪重负的崩裂脆响。
可这声响却更加激励了播种者,令他当即推着铁犁在这片冻土上奋力耕种起来。随着他的前进,冰层在持续地挤压碰撞之下,发出连绵不绝的碎裂声响,随即又在炽热的铁犁下融化为春水,滋润了耕土,并顺着铁犁犁出的径道汩汩流淌出来,引得耕种者抚掌而笑,更加卖力地深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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