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疯了?
孙妙青没有回答她。
她只是重新坐了下来,捡起那支刚刚被她放下的珠花。
对着光洁的铜镜,慢条斯理地,将那支珠花稳稳插进自己乌黑如瀑的发间。
镜中的女子,眉眼宁静。
唇边,甚至还噙着一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外面那场足以掀翻后宫、让她和敬妃万劫不复的风暴,于她而言,不过是窗外一场无足轻重的春雨。
敬妃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平静到可怕的眼睛。
心里那股子深入骨髓的恐惧,竟慢慢被一种更为强烈的、无法言喻的震撼所取代。
她忽然明白了。
孙妙青不是疯了。
这是在赌,赌她在皇上心里的分量,究竟重到了何种地步。
敬妃瘫坐回椅子上,手脚依旧冰凉,心跳却诡异地平复了下来。
她不明白了。
她也看不懂。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孙妙青唱完这出她连戏台子都看不清的大戏。
暖阁里,安静得可怕。
春喜已经收拾了地上的碎梳子,垂手站在一旁,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孙妙青竟真的拿起一卷诗集,翻看了起来。
那份闲适,让这满室的恐慌与焦灼,都显得像个笑话。
***
养心殿。
殿内气氛凝重如铁,压得人喘不过气。
地上跪着好几个内务府和慎刑司的管事太监,一个个身体抖得筛糠似的,头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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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手里捏着一串佛珠。
那佛珠在他指间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哒哒”的轻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敲在殿中人的心上。
苏培盛站在一旁,腰比平时弯得更低,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尊没有气息的木雕。
从一大早开始,各路消息就没断过。
赵财海在慎刑司门口喊冤,指控慧嫔与敬妃联手构陷中宫。
翊坤宫的年妃派人来报,说有“忠仆”揭发惊天阴谋,愿为皇上清君侧。
景仁宫那边,皇后气得当场晕了过去,太医进进出出。
齐妃在自己宫里又哭又闹,赌咒发誓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整个后宫,鸡飞狗跳,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皇上的脸色,也从最初的震怒,变成了此刻的阴郁。
他信赵财海吗?一个贪墨的奴才,嘴里能有几句实话?
可他信慧嫔和敬妃吗?一个新宠,一个旧人,联手查账,当真就一点私心都没有?
年妃呢?是真心主持公道,还是趁机搅混水,好坐收渔翁之利?她自己掌宫权时,手脚就干净吗?
还有皇后,一出事就病倒,这病得可真是时候。
环环相扣,人人喊冤。
这出戏,唱得太精彩了。精彩到让他这个天下之主,都快成了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都给朕滚出去!”
皇上猛地将手里的佛珠砸在御案上,珠串应声而断,玉石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底下跪着的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他和苏培盛。
皇上胸口剧烈起伏,抬手用力揉着发胀的额角。
“苏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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