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061打了一架婆母离家出走。
一处装潢极尽奢华的暖阁外间,安王赵晏负手立于雕花窗前,目光淡然地望着窗外一池残荷。初秋的微风带着凉意穿堂而过,却吹不散里间隐隐传来的暧昧声响。
压抑的呻吟,床榻细微的吱呀,女子时而娇嗔时而满足的低笑,混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织成一片旖旎撩人的氛围,在这奢华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然而,安王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指尖偶尔摩挲着窗棂上冰冷的雕纹,仿佛隔着一道珠帘传来的所有声响,都不过是远处无关的风声。
他周身冷冽的气息,与室内的暖昧奢靡格格不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里间的动静渐渐歇了。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夹杂着女子慵懒的轻笑和几句模糊的叮咛。
珠帘轻响,两名面容俊秀、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低着头快步走出。
他们衣衫虽已整理齐整,但发际微湿,面色潮红,目光躲闪,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二人一抬眼看见窗边安王挺直的背影,顿时如受惊的兔子般,脸上血色尽褪,连礼节都顾不上,几乎是踉跄着仓皇逃离,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早有侍立在角落的丫鬟,悄无声息地掀帘进入里间。片刻后,里面传来细微的整理床褥、洒扫熏香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一道娇慵柔媚,带着几分沙哑餍足的女声才从里间传出,像一把钩子般。
“六哥,别杵在外头吹冷风了,进来吧。”
安王这才转身,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抬手拂开微微晃动的珠帘,步履沉稳地走了进去。
明明还是白日,内室却烛火摇曳,将四周映得昏黄。
莲花造型的烛台静静吐着暖光,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沉静气息。一尊观音宝像慈眉低垂,其下两个蒲团摆放整齐,任谁初入此间,都会以为这是一处清净禅修之地。
然而,梳妆台前的情景却将这分清净击得粉碎。一名身着艳红裙衫的女子正对镜理妆,那红色炽烈如火,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丫鬟小心翼翼地为她点上口脂,色泽浓稠,鲜红欲滴。眉间一颗殷红的朱砂痣,更衬得她媚骨天成,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邪气,活脱脱一个闯入佛堂的妖魅。
女子透过铜镜看到安王进来,并未转身,只是懒洋洋地开口:“六哥怎么偏挑这时候来?白日里正是我抄经念佛的时辰,平白扰人清静。”
假话张口就来,语气里听不出半分对神佛的敬畏。
安王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恢复平淡。
他走到一旁,指尖拂过冰凉的观音像座基,道:“你倒是会寻地方,在这菩萨眼皮底下修身养性。”
他语带双关,继续道:“事情替你料理干净了。那两个穷书生已身败名裂,这哄骗书生的红莲居士身份,我也替你背了。裴知鹤与严令蘅眼下只会盯着我,查不到你头上。”
女子轻笑一声,这才缓缓转过身,红唇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有劳六哥了。”
她拿起案上一串沉香木佛珠,在指尖随意把玩,语气转而带上嫌恶:“只是那对夫妻,真是碍眼得紧。不过是仗着父皇几分青眼,便真以为能在这望京城里横着走了?处处多管闲事,活像两只闻着腥味的猫儿,讨嫌!”
她将佛珠不轻不重地搁在妆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目光转向安王,带着施恩般的口吻:“不过六哥你放心,他们得意不了多久。待到时机成熟,我在父皇面前,自然会为你美言。吏部那个空缺,老五争得凶,但父皇最疼我,我来运作,总比你独自去争要强得多。”
安王眸光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道:“那就静候小妹的佳音了。”
烛光下,观音悲悯地注视着这对各怀鬼胎的兄妹,一个在佛堂行淫靡之事,一个为权位甘背污名,这满室檀香,也压不住那腾腾的欲望与算计。
***
这日秋光正好,裴知鹤因连日闭门苦读,颇有些神思倦怠,严令蘅便提议去骑马散心。
到了马厩,望着一众膘肥体壮、神骏非凡的骏马,也本欲挑一匹性子烈些的高头大马,好好驰骋一番,疏松筋骨。
谁知他尚未开口,严令蘅却已抱着手臂,斜睨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道:“三公子这身子骨,瞧着甚是文弱,怕是经不起颠簸。依我看,还是选匹温顺听话的小马驹稳妥些,万一摔着了,我可没法向裴家交代。”
这话里的促狭意味,裴知鹤如何听不出来。自那夜从流畅园归来,他身怀武艺的秘密已无从遮掩,只是两人心照不宣,几日来她都按下不提。
今日,她终究是忍不住,要借这骑马的机会,好好“刺”上他两句了。
裴知鹤心下莞尔,面上却从善如流,立刻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转头看向她,语气温和甚至带着点“虚弱”:“夫人思虑周全,所言极是,那便有劳阿蘅为我挑选一匹温良的坐骑。”
严令蘅眉梢一挑,眼中闪过“算你识相”的光芒,当真指着马群中一匹矮小温顺的棕色母马道:“就它吧,性子最是柔和不过。”
马夫依言将那匹小马牵出,只见它个头矮小,毛发也算不上油亮。严令蘅的坐骑则是匹神骏的黑马,高大威猛。二者并立,天壤之别,小马可怜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裴知鹤看着这鲜明的对比,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恳切:“这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相配。不如——”
他目光转向严令蘅,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不如夫人带着我骑,我们同乘一骑,也好叫我领略一番阿蘅精湛的骑术。”
严令蘅利落地应道:“也罢,上来吧。”
裴知鹤眼底笑意更深,轻松跃上马背,坐在她身后。
不待他坐稳,严令蘅便一抖缰绳,轻喝一声:“坐稳了!”
她手中马鞭虚空一甩,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匹乌云驹立刻会意,四蹄翻腾,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骏马骤然加速,男人顺势向前一倾,双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纤细而柔韧的腰肢,宽阔而灼热的胸膛,紧密地贴上了她的后背,下颌几乎要抵在她的颈窝。
严令蘅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平稳有力的心跳,和透过衣衫传来的体温。
风在耳边呼啸,秋日的原野在眼前飞速倒退。
裴知鹤将她稳稳护在怀中,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连日苦读的疲惫,仿佛都被这疾风和她身上的暖意涤荡一空。
有些秘密,无需言明,却已在心照不宣的亲近中,化为了更深的羁绊。
片刻后,察觉到男人越贴越紧,暧昧微妙的氛围在攀升。
“裴知鹤,”她蹙眉低斥,“松些力道,你是要勒断我的肋骨不成?”
身后传来委委屈屈的声音:“阿蘅知道的,我自幼体弱,这般疾驰实在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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