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窗外极远处树叶的摩挲声,都在他的探查范围内。
没有人。
除了他自己,和手中这株微微颤动的莲花,这间屋子里,再无任何具有生命波动的气息。
是错觉吗?连日练剑过于专注产生的幻听?还是……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莲花上。
那粉白的花苞依旧紧闭,叶片因为刚才的晃动,边缘还滚落下一颗晶莹的水珠。
一切看起来,都只是一株普通的、稍微敏感些的植物。
他沉默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
最终,他还是将这归结为自身的某种短暂失调。
作为王权家的兵人,他不该有,也不能有这些无谓的疑神疑鬼。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对自身异常状态的漠然。
然后,他动作稳定而迅速地将莲花从旧水中取出。
放入旁边盛满清水的盆中,调整了一下姿态,让其稳稳地浮在水面。
整个过程,成毅的意识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
当王权富贵的手指离开莲茎的瞬间,他几乎有种虚脱的感觉。
那种被“抚摸”的触感却并未立刻消失,仿佛烙印一般,残留在他(莲花)的每一寸“感知”里。
羞愤、尴尬、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如同沸水般在他意识里翻滚。
他……他刚刚……是被摸了吗?!
被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冷冰冰的少年,从头到脚(虽然他现在没有脚)……摸了个遍?!
光着身子(虽然他现在也没有身子)!!!
这个认知让成毅(莲花)感到一阵剧烈的,几乎要让他叶片卷曲的羞耻感。
那粉白的花苞,似乎都因为这份无处宣泄的羞愤,而透出了一点点更深的红晕。
王权富贵将换好水的莲花放回原处,并未再多看一眼。
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或许连插曲都算不上。
他转身,再次走向院落中央,拿起了那柄形式古拙的王权剑。
很快,那种无声无息、却蕴含着极致力量感的剑舞,再次充满了这个四方的、冷清的院落。
而房间内,角落的石墩旁,那盆新换了清水的莲花,静静地漂浮着。
叶片不再晃动,莲苞依旧紧闭。
但内在的意识,却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风暴。
成毅“看”着那个在院中挥剑的,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孤冷身影。
又“感受”着自身这株脆弱莲花的形态,巨大的茫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终于缓缓压过了最初的羞愤与惊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变成一株莲花?
这个练剑的少年是谁?
为什么和他长得一样?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无数的问题如同乱麻,缠绕着他。
他试图思考,试图理清头绪,却发现身处这诡异的境况中,连思考都变得无比困难。
他只能被动地“待”在这里,感受着清水的微凉。
感受着透过窗棂洒落的,带着暖意的阳光。
感受着那个少年练剑时,偶尔随风送入室内的、极其微弱的破空声。
时间,在这诡异的对峙(或者说,单方面的观察)中,悄然流逝。
王权富贵的剑,依旧稳定、精准、无情。
盆中的莲花,依旧静默、亭亭、含苞待放。
只是那莲苞之内,封存的不再是单纯的花蕊,还有一个来自异世、惊慌失措、面红耳赤的灵魂。
一场跨越了时空与形态的、荒诞而隐秘的联系。
就在这换水与被换水的触碰中,无声地建立了起来。
虚实之间的界限,在这一刻,变得愈发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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