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昭与阿月于长安府邸中互诉衷肠,萌生去意之时,遥远的北疆,烽火再起,狼烟冲天,以一种残酷的方式,再次将他们的命运与帝国的兴衰紧紧捆绑在一起。
乌维单于如同草原上最狡猾也最记仇的饿狼,在黑石山大败、实力受损后,他并未一蹶不振,反而利用冬季舔舐伤口,重整旗鼓。
他深知霍昭被调离边关、困于长安,甚至一度下狱的消息(此事虽未公开,但边关将领调动和冠军侯久不现身,足以让嗅觉敏锐的乌维判断出大概),认为这是天赐良机!
他避开了霍昭昔日经营得铁桶一般的河西防线,选择了相对薄弱、且新任主将资历尚浅、与部下磨合不足的云中郡一带,集结了本部精锐,并裹挟了几个被其威逼利诱的小部落,发动了猛烈的春季攻势。
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如同雪片一般,带着血与火的气息,飞驰入长安,重重地砸在了未央宫刘彻的御案之上。
“报——!云中郡急报!匈奴左贤王部骑兵两万,突袭武泉塞,守将力战殉国,武泉塞……失守!”
“报——!雁门郡急报!匈奴大队人马绕过长城,劫掠善无,百姓死伤惨重,粮草被焚!”
“报——!定襄郡急报!都尉王信轻敌冒进,中伏被围,所部三千人马……全军覆没!”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朝堂之上,刚刚因清洗李亢一党而略显平静的气氛,瞬间被紧张和恐慌所取代。
武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新任的云中、雁门等地的主将,多是资历较老、或因平衡朝局而提拔上来的官员,作战思想保守,或因不熟悉霍昭留下的那套主动出击、狼群战术的防御体系,在面对乌维麾下那些如狼似虎、机动性极强的骑兵时,显得左支右绌,连连败退。
不过旬月之间,数座边塞要隘失守,大量百姓遭劫掠,汉军士气低落。
未央宫前殿,大朝会。
皇帝将一份军报重重摔在御案上,声音冰冷:“谁能告诉朕!为何霍昭在时,匈奴闻风丧胆,不敢南窥!霍昭一走,不过数月,边关便糜烂至此?!朕的将军们,都在做什么?!”
殿内一片死寂。
主和派经过清洗,势力大减,剩余者噤若寒蝉。
而主战派将领,或因地域管辖,或因能力所限,一时也无人敢夸口能迅速扭转战局。一位老将出列,硬着头皮道:“陛下息怒!乌维狡猾,避实击虚。新任将领尚需时日熟悉防务……且匈奴骑兵来去如风,难以捕捉其主力……”
“难以捕捉?”皇帝打断他,语气讥讽,“霍昭当年是如何捕捉的?千里奔袭,直捣王庭!如今呢?只能固守城池,眼睁睁看着百姓被屠戮,疆土被践踏吗?!”
又一位大臣出列:“陛下,当务之急,是增派援军,稳固防线,任命一位能统筹全局、威震匈奴的大将前往督师……”
这话说到了关键。
派谁去?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或明或暗地,都投向了站在武官队列前方,面色平静,仿佛神游天外的冠军侯——霍昭。
卫稚心中叹息,他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他出列,朗声道:“陛下!匈奴猖獗,边关危急,非良将不能定!冠军侯霍昭,久在边关,熟知匈奴战法,威名足以慑服胡虏,将士归心。臣卫稚,恳请陛下,重新启用冠军侯,总领北疆军事,以御外侮!”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有人附议,认为此乃当前唯一可行之策;也有人暗自皱眉,担心霍昭经此一劫,心态有变,或权力过重再生事端。皇帝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霍昭身上:“霍卿,边关危急,社稷动荡,你可愿再为朕,为大汉,出征?”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霍昭身上。
他缓缓出列,步履沉稳,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平静地行礼,声音清晰地响彻大殿:“陛下,臣,霍昭,身为汉将,保家卫国,分所应当。”
他没有慷慨激昂地表忠心,也没有趁机诉冤屈,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但这平淡的话语,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力量。
殿中许多将领暗暗点头,这才是大将风范。
然而,霍昭紧接着,话锋微微一转,抬头看向御座上的帝王,目光平静却深邃:“只是,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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