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登殿之时,目光冷峻,心中却波涛暗涌。
“上一世,我权势炽盛,反惹世人非议。此世,我本不欲再揽此权……但皇帝疑我,我若不立威,曹氏便危。”
他环顾群臣,见众人或惊惧、或窃语,心底暗暗冷笑。
“参拜不名,不过虚礼。剑履上殿,不过姿态。真能定天下的,还是刀与剑。”
朝会散后,刘协退居御书房,独自沉思。
他看着案上曹植所献的诗卷,目光幽深。
“朕准曹公剑履上殿,不是因敬,而是因惧。曹氏之势,已不可制。若不倚仗其力,汉室早亡;若全仗其力,朕亦失威。”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低声道:
“曹公,曹公,你可真是朕的萧何……还是项羽?”
夜色深沉,洛阳曹府后堂灯火未灭。
曹昂、曹丕、曹植三人并肩而坐,案上酒壶温着清酒,烛光映在他们各自不同的神情上。
今日朝会的情景,犹在眼前。父亲腰悬长剑,履声铿锵,登上金阶,那一幕足以让百官噤声。
曹昂举杯,神情沉稳:“父亲今日之礼,虽是荣宠,却更似枷锁。”
曹丕冷笑一声:“参拜不名、剑履上殿,千古丞相之荣。但世人会如何看?会说父亲专权跋扈,逼天子就范。”
曹植托腮而坐,眼神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可那一刻,父亲真如天人下临!满殿群臣,谁敢直视?纵然陛下,也只是默许。”
曹昂摇头:“子建,你只看到了声势,却没看到隐忧。此举虽显赫,但更会引来猜忌。”
曹丕抿了一口酒,眼神幽深:“兄长说得对。权势越盛,越招祸机。父亲虽雄才,终究不是天子。朝野间流言,怕是从明日起就要四起。”
他语调森冷,手指在案几上轻敲:“若我为父,宁可少些虚名,多几分实利。”
曹植不服,昂然道:“可父亲不正是凭此声势,镇压群臣?若无这份威望,如何震慑四海?”
曹昂沉声道:“镇慑靠军功,不靠虚礼。父亲今日笑颜背后,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
烛火跳动,三人目光交错,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曹昂忽然压低声音:“今日陛下目光,落在你我三人身上甚多。你们可有察觉?”
曹丕冷冷一笑:“自然察觉。陛下试探父亲不成,便想着从我们兄弟中寻出一人,作制衡之器。”
曹植微微一怔,随即若有所思。今日殿上,他呈诗赋时,皇帝眼神的确透着欣赏与亲近。
曹昂叹息:“这未必是福。父亲一生戎马,不愿子孙因外宠而受祸。你们二人,务必谨慎。”
说罢,曹昂举杯饮尽,转身望向窗外,月光如水,映在他沉稳的脸庞上。
曹丕手指轻抚杯口,眼神却闪过一抹锐利:
“若真有一日,父亲之功不容于天子,那时……我当如何?”
曹植倚着案几,心里却涌起另一种火热:
“皇帝若真以我为知己,或许能让我诗文不止流传一时,而是立名百代。”
三兄弟各怀心思,夜酒已冷,烛火将灭。
院中寒风吹来,竹影摇曳,仿佛也在低语:
——曹氏之路,已非寻常人间之路。
太极殿朝会之后不过数日,洛阳城内的酒肆茶坊,暗中皆在传一件事——
“曹丞相参拜不名,剑履上殿,这与汉高祖时的萧何有何不同?”
“萧何虽功高,终是辅佐。可曹公如今军政皆握在手中,若一日心生异志,天子奈何得了?”
流言暗生,不日便传入宫中。
宫中偏殿,几名朝臣暗聚。
御史中丞伏完低声道:“曹公之权,已非人臣所当有。参拜不名,已是僭越之礼。”
太常王甫皱眉:“此言不可轻泄。曹公耳目甚多,一旦走漏风声,必惹大祸。”
伏完冷笑:“不言不行,便要坐视曹氏架空汉室?陛下若真有意,我等何妨进言,提醒天子慎防。”
几人对视,终有人压低声音:“若要劝陛下,需有文辞,不可直斥。何不借古论今?言功高不赏,国无以劝;功高太赏,则国无以安。”
众人默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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