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还是那条小巷里的赌场。
阿玲今天没陪客,坐在员工休息室里抽烟。屋里还有几个陪赌女,有的在补妆,有的在数小费,空气里都是廉价香水混着烟味。
“玲姐,那个湖南老板后来找你没?”旁边一个叫小美的姑娘问,二十出头,刚入行不久。
阿玲吐出口烟:“没。”
“我就说嘛。”小美撇撇嘴,“能在澳门混的男人,说的话哪能当真。什么下次再来找你,什么带你回内地,都是床上哄人的话。”
另一个年纪大点的女人接话:“小美你才明白啊?姐告诉你,在澳门混,别信男人的嘴,要信自己手里的钱。”
阿玲没说话,又点了根烟。
她想起李晨那张脸。
年轻,但眼神里有东西,跟那些来赌场找乐子的男人不一样。
他说“等我消息”,阿玲当时信了,但这都三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有。
等?阿玲心里冷笑。
能在澳门混三年的女人,要是只会等,早饿死了。
女人要想跟男人发生更紧密的关系,不能靠等,得靠自己的努力。得证明自己有价值。
阿玲掐灭烟,站起来往外走。
“玲姐,去哪啊?”小美问。
“办点事。”
阿玲出了赌场,拐进旁边一家便利店,买了包烟,跟老板搭话:“王哥,前两天你跟我说,那个放数的辉哥手下有个马仔,专门帮跑路的人找地方住?”
便利店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本地人,看了眼阿玲:“怎么,你想帮人找地方?”
“不是。”阿玲递过去两百港币,“跟你打听个人,高富贵,就是前阵子跟辉哥借了十万那个。”
老板收了钱,压低声音:“阿玲,你打听他干嘛?电视新闻里都放了,这人死了,你不知道?”
“知道,我就是好奇,他死之前在澳门,有没有什么相好的?”
老板想了想:“好像是有个东北女人,在葡京那边做公关的。叫什么……莎莎?对,莎莎。前阵子还见高富贵跟她一起吃饭呢。”
“莎莎住哪儿知道吗?”
“那我哪知道,不过你可以去葡京一楼那家珠宝店问问,莎莎经常在那儿逛,买不起,但跟店员熟。”
阿玲又递过去两百:“谢了王哥。”
“阿玲,”老板叫住她,“我劝你别掺和这种事。高富贵死得不明不白,他相好的说不定也知道点什么。小心惹祸上身。”
“知道了。”阿玲摆摆手,走了。
葡京赌场一楼,那家珠宝店阿玲知道,卖的都是几万几十万的首饰,她从来没进去过。不是不想,是买不起。
下午两点,阿玲走进珠宝店。
店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看到阿玲,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小姐,想看点什么?”
“我找莎莎。”
店员笑容淡了:“莎莎?她今天没来。”
“那她住哪儿?我有急事找她。”
“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你要找她,可以打电话。”
“我要是有她电话,还用来这儿问?”阿玲从包里掏出一千港币,放在柜台上,“帮个忙。”
店员看了眼钱,又看了眼阿玲,收起钱,在便签纸上写了个地址:“别说是从我这儿拿的。”
“放心。”
阿玲按地址找过去,是个老旧的公寓楼。上到五楼,敲了敲门。
门开了条缝,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探出头,浓妆,穿着睡衣:“找谁?”
“莎莎姐吗?我是阿玲,辉哥的朋友。”
“辉哥?什么事?”
“能进去说吗?”
莎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屋里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净,沙发上堆着几个名牌包,一看就是A货。
“莎莎姐,我是为高富贵的事来的。”
莎莎脸色变了:“高富贵?我跟他没关系。”
“别装了。”阿玲在沙发上坐下,“王哥都跟我说了,你俩前阵子还一起吃饭。莎莎姐,高富贵死了,你知道吗?”
莎莎点了根烟,坐到对面:“死了就死了呗。澳门每天死的人多了,我还能每个都哭一场?”
阿玲看着莎莎。
这女人眼神躲闪,嘴上硬,但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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