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站在岩壁高处,手指摩挲着那片染血的鳞甲。残片边缘还带着一丝温热,像是刚从活物身上剥下来不久。他低头看了一眼背上的幽瞳,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呼吸微弱而平稳。风从谷底吹上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腥气。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缕冰丝,在残片表面轻轻划过。符文微微发亮,银光一闪即逝。就在那一瞬,识海深处传来一阵轻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回应。
不是错觉。
幻天塔第九层确实动了。
他闭眼,神识沉入塔中。九层光门比之前裂开得更宽了一些,里面传出低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但他能感觉到——那不是警告,也不是召唤,而是一种……确认。
就像某种机制被启动前的最后一道验证。
他睁开眼,将残片收进贴身储物囊,随即结出一道隐秘灵纹,向侧方阴影传讯。
三声轻震后,空气泛起涟漪。
白枭从暗处走出,焦尾琴横在臂弯,盲眼对着夜澜方向。他没说话,只是抬起右手,用指尖在空中敲击了三下。
“你找我。”
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
夜澜点头:“你看这个。”他取出残片,放在一块平整石面上。
白枭俯身,左手缓缓抚过符文。他的动作很慢,指节每一次敲击都带着节奏,像是在读取某种频率。忽然,他停顿了一下,右手指尖猛地压住残片一角。
“这不是塔心石。”他说,“是分裂器。”
夜澜皱眉:“解释。”
白枭抬起头,空洞的眼眶仿佛穿透了什么。“三百年前,初代守护者为对抗混沌,炼制了一批‘分裂器’。它们本是塔的一部分,后来被打碎,封进祭品体内,用来传递信息或激活阵法。这种傀儡……不是战斗用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是信使。”
夜澜盯着他:“你是说,刚才那头异兽,根本不是来杀我们的?”
“它不是来杀人的。”白枭摇头,“它是被送来让我们发现的。”
空气一下子沉了下来。
夜澜盯着远处翻涌的死气,脑海中迅速推演。如果这些异兽是信使,那它们传递的是什么?位置?还是状态?又或者……是在确认塔心石是否现世?
他忽然想到那一剑刺入节点时的反馈。
“你在残片里看到了什么?”他问。
白枭沉默片刻,抬手按住左眼。眼球下方浮现出一道细小裂痕,像是玻璃即将破碎。他咬牙,硬生生挤出一段记忆影像——画面模糊,但能看清一座深谷,中央立着一根断裂石柱,柱顶嵌着半块金属残片,形状与手中这块完全一致。
“这是……三百年前的画面?”夜澜问。
“是我亲眼所见。”白枭收回手,嘴角渗出血丝,“那天晚上,八个守护者跪在柱前,一人割开手掌,将血滴在残片上。然后……他们全变成了和刚才那头一样的东西。”
夜澜眼神一冷:“被混沌操控了?”
“不止是操控。”白枭低声,“他们是自愿的。为了封印什么东西,把自己炼成了活祭。”
两人同时沉默。
风穿过岩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远处的地底震动仍未停止,但频率变了,不再是杂乱无章,而是有规律地起伏,像心跳。
夜澜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说这些傀儡靠远程链接操控?”他问。
“精神共鸣。”白枭点头,“必须有一个中枢,持续释放指令信号。距离越远,控制越弱。但如果所有傀儡都在向同一个点汇聚……说明那个中枢就在附近。”
夜澜望向谷心。
那里死气最浓,灵力几乎凝固。按照常理,那种地方不可能存在生命,更别说维持大规模的精神链接。可偏偏,所有异兽的行动轨迹,最终都指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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