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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天机现世令牌的抉择（第2页）

“主人。”幽瞳轻声唤他，“你看到了什么？”

夜澜没回答。

雷嗔收起雷翼，赤足落地，眉头皱得死紧：“你脸色不对。”

青蘅走下高台，剑归鞘，语气不变：“你若不说，我们无法判断下一步是否该陪你走下去。”

夜澜终于抬头，看向他们。

“我看到未来。”他说，“不止一个未来。”

三人皆沉默。

他知道他们在等更多解释，但他不能说。有些事一旦出口，就会改变走向。天机不可轻泄，哪怕是对最信任的人。

“但这枚令，”他抬手按在胸口，那里贴着令牌的位置，“它选了我。”

幽瞳忽然耳朵一动，血瞳微缩：“有人在召唤它。”

“不是人。”夜澜摇头，“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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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

玄灵幻天塔在他识海深处轻轻震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九层之秘尚未完全开启，但第六层——洞察天机的那一层——正在自动运转。

原来如此。

天机令并非外界所赐，而是幻天塔与天地共鸣后引出的产物。它是钥匙，也是信标，指向玄灵界最深层的秘密。

“接下来呢？”雷嗔问，语气焦躁，“总不能就这么站着？”

夜澜望向远方虚空。

那里本该什么都没有，可他却看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线——像是命运的轨迹，又像是因果的锁链。

“破晓盟，该立了。”他说。

话音刚落，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不是伤口裂开，也不是灵力反噬，而是一种更深的、源自灵魂层面的撕裂感。他踉跄一步，扶住膝盖。

“怎么了？”幽瞳瞬间贴近。

夜澜抬起手，示意无碍。但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嘴唇泛白。

他知道原因。

动用天机令的代价，已经开始显现。每一次窥探命运，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现在，他刚刚触碰了轮回的边界。

“没事。”他勉强站直，“只是……有点累。”

雷嗔冷笑：“装什么硬汉！你明明快撑不住了！”

青蘅冷冷道：“他必须撑住。因为现在，没人能替他倒下。”

夜澜笑了笑，没反驳。

他确实不能倒。白枭用生命换来的情报，雷嗔拼死守护的信念，幽瞳甘愿献祭的忠诚——这些都不是为了看他在这里停下。

他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向平台边缘。

下方是无尽虚空，再往下，是血影门总部的残骸。风从裂缝中吹上来，带着焦土与金属熔化的气味。

“你说的未来……”幽瞳跟在他身后，声音很轻，“是不是包括我们的结局？”

夜澜脚步一顿。

他没回头，只是抬起右手，轻轻放在她头顶毛茸茸的耳朵上。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只知道一件事。”

“哪一件？”

“只要我还站着，你们就不会消失。”

他说完，纵身一跃，跳下平台。

风呼啸而过，衣袍翻飞。雷嗔怒吼一声紧随其后，青蘅冷哼一声也跟着跃下，幽瞳化作银光缠绕在他周身。

四道身影划破长空，坠向废墟。

而在他们离开的瞬间，那枚被收入怀中的天机令，忽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一道极细的裂痕，悄然出现在令牌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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