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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二块塔心石（第2页）

宗主沉默。

夜澜趁机运转灵识，将刚才记忆中的画面快速推演——九塔心镇九渊，若黄泉宗本是守界支脉，那他们守护的，应该是九渊之一。可如今宗主与幽冥殿同流，说明守界者早已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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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塔心石会被困在黄泉河底。

不是偶然。

是有人故意把它封在那里，用黄泉之力镇压，不让它回归幻天塔。

“你不是来救我的。”夜澜缓缓后退半步，手已按在幽陨剑柄上，“你是来灭口的。”

宗主没否认。

他缓缓放下手，血符消散，袖口骷髅纹却愈发清晰。他盯着夜澜，语气忽然低沉：“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块石头，不是你能掌控的。三百年前，我们试过重建塔，结果整个北域沉了三分之一。”

“所以你们就改了规矩？”夜澜冷声，“不再镇压混沌，转而利用它？”

“力量本无正邪。”宗主道，“玄尘子想净化一切，可净化不了人心。我们只是……顺应时势。”

“顺应到给幽冥殿当走狗？”雷嗔怒吼，雷翼猛然展开，电弧炸响，“你们这些老东西，一个个披着正道皮，背地里勾结混沌，还说得冠冕堂皇！”

宗主不语，只是抬起另一只手。

地面开始震动。

十步外，沙地裂开，三具黑甲傀儡爬出，手持长戟，眼窝燃着幽绿火焰。它们身上刻着黄泉符文，但符文间隙，隐约有黑色血管蠕动，和冥主左脸的纹路如出一辙。

夜澜眼神一冷。

果然是一伙的。

他迅速扫视四周——断崖左侧是陡坡，右侧是流沙坑，后方秘境已封，无路可退。正面十步，宗主站着不动，但三具傀儡已呈三角合围之势。

“幽瞳。”他低声道，“待会我动，你立刻带雷嗔退到左侧坡顶。”

“那你呢？”

“我得把这老狗的底牌逼出来。”

话音未落，他猛然拔剑。

幽陨剑裂纹崩开一线，雷光混着紫焰喷涌而出。他一剑劈向地面，极寒雷网炸开，冰层顺着沙地蔓延，瞬间冻结两具傀儡的脚踝。雷嗔反应极快，雷翼一震，电弧轰向第三具傀儡，将其掀翻。

夜澜趁机冲向宗主。

剑未至，寒气先到。宗主抬手，袖口骷髅纹化作黑雾，凝成一面盾牌。幽陨剑劈中，盾牌碎裂，但夜澜也被反震力逼退两步，虎口崩裂，血顺着剑柄流下。

宗主冷笑：“伤成这样，还敢动手？”

夜澜抹去嘴角血迹，忽然笑了。

“我不是冲你来的。”

他猛地将塔心石往地上一按。

紫光冲天，与空中残存的塔纹光尘共鸣。三具傀儡眼中的绿火瞬间熄灭，体表黑血管剧烈抽搐，像是在承受某种压制。宗主脸色骤变，袖口骷髅纹竟开始剥落，化作灰烬飘散。

“你……你竟能让塔心石主动释放封印之力？！”他怒吼，“这不可能！它明明已被黄泉咒锁死！”

夜澜盯着他，一字一句：“现在你明白了？它认的不是你，是它真正的主人。”

宗主后退一步，眼中闪过恐惧。

不是对夜澜，而是对那块石头。

夜澜缓缓抬起幽陨剑，剑尖直指宗主咽喉。

“最后一问——黄泉河底那东西，到底是谁？”

宗主张嘴，似乎要回答。

就在这时，夜澜左手指节上的血色咒印，突然剧烈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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