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一把扯回雷纹发带,指尖划过幽瞳眉心。她额前月牙发簪嗡鸣骤止,三尾抽搐着缩回身侧,眼中的血光如潮水退去。
“别看那蛋。”他低喝,声音压得极沉,“你不是它的容器,你是幽瞳。”
染血灵狐蛋悬于孵化池中央,壳面“弑主”二字已消失,只余蜿蜒干涸的血痕。可那股牵引神魂的力量仍未散去,仿佛有无形之手在暗中拉扯。
雷嗔单膝跪地,胸口烙印金光渐隐,新生雷翼收拢背后,鳞片剥落后露出的符文仍在微微跳动。他喘着粗气抬头:“塔……在催我往下走。地底深处,有东西醒了。”
夜澜没应声。他盯着幻天塔虚影,第六层门户紧闭,纹丝不动。但塔身震颤频率与刚才不同——不再是被动开启,而是被某种外力牵引着,即将自行运转。
他知道不能再等。
前世曾见大能窥天机而疯,七窍流血爬行三日,口中只反复呢喃一句:“不该看的看了。”可如今幽瞳命格动摇、雷嗔血脉蜕变、灵狐蛋异动不断,三条线都指向同一个时间节点。
若不提前看清结局,他们全都会成为命运棋盘上的弃子。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掌心,双手结印按向眉心。玄灵幻天塔第六层轰然震动,一道银光自塔顶垂落,将他笼罩其中。
识海瞬间撕裂。
画面碎片如刀片刮过神识——
第一幅:雪白石像跪于残月之下,面容依稀是幽瞳,唯有尾尖一朵冰花未谢,在风中轻轻摇晃。
第二幅:两截断裂的雷翼插在山门两侧,焦黑边缘翻卷,羽根处渗出金色血液,缓缓滴入刻满禁制的祭坛。
第三幅:焦尾琴断成两截,琴弦崩飞,一滴石化般的血珠从断口坠落,砸在地面发出金属撞击声。
三幅画面一闪即逝,却在他脑中留下灼痕。时间线模糊,地点却高度重合——皆在玄尘宗势力范围。更诡异的是,每幅图出现时,背景天空都挂着一轮猩红血月。
“不是未来定局……是可能发生的分支。”夜澜强忍识海剧痛,试图锁定更多细节。可就在此时,一股反噬之力猛然炸开,仿佛有无数细针扎进颅骨,鼻腔一热,鲜血顺着嘴角滑下。
他猛地撤手,退出天机窥视。
幻天塔第六层重新封闭,塔身微颤,似在警告他不可再试。
“幽瞳会变成石像……雷嗔双翼折断……白枭的琴断了。”他抹去嘴角血迹,眼神冷得像寒渊底的冰,“全都发生在血月下。这不是巧合。”
雷嗔撑地站起,赤脚踩在冰冷石面上,足尖电弧微闪:“那我们就抢在血月升起前杀进去。”
“不行。”夜澜摇头,“天机反噬说明这未来牵连极广,稍有差池,反而会把我们推向那几幅画面。必须找到源头。”
话音未落,角落青铜匣突然剧烈震动,表面封印纹路泛起幽蓝光芒。
这匣子是当年从北域祖祠密室取出,据传为初代守护者遗物,一直沉寂无反应。可此刻,它竟与幻天塔第六层共鸣共振,像是被刚才的天机波动唤醒。
夜澜走过去,指尖轻抚匣面。封印坚不可摧,需特定血脉或气息才能开启。
他割破手指,一滴混着月神血脉的精血滴落其上。
“嗤——”
青烟腾起,封印应声而解。
匣盖自动掀开,一道灰影缓缓飘出——是一件破旧道袍残片,布料早已腐朽,边缘焦黑,像是经年烈火焚烧所致。
夜澜伸手接过,触感冰冷。他翻过衣领,左肩内衬赫然烙印着一条扭曲血管状痕迹,黑色脉络虬结,末端分叉如蛛腿。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痕迹,和赵无极体内渗出的混沌黑丝完全一致!
不只是相似,而是同源——如同一枚印记被拓印在两人身上。
“玄尘子……早就留下了后手。”夜澜低声,“赵无极不是偶然被控,他是被选中的宿体。”
他继续翻检道袍残片,忽觉掌心一沉。一块漆黑令牌从夹层滑出,落在手中。
正面阴刻“冥主”二字,笔锋凌厉,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背面则浮现出一道塔形纹路,线条残缺,唯独中央凹陷处轮廓清晰——正是幻天塔第九层缺失的塔心石形状!
夜澜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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