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谁会这么大胆?”王小五显然不信,“除了你和太子,还有谁会针对我们?”
就在这时,窦红线走上前,轻声道:“王将军,大家还记得当年在河北,是谁开仓放粮,让大家免受饥饿吗?是谁在归降大唐后,极力劝说二公子,让大家分得良田,安稳耕作吗?二公子若想对大家不利,何必费这般功夫?”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知道大家损失耕牛,心中焦急。秋收在即,没有耕牛,确实难以收割。但请大家相信二公子,他定会查明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也会尽快为大家补足耕牛,绝不让大家耽误秋收。”
众人看着窦红线真诚的眼神,又想起这些日子李世民的安置之恩,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王小五也有些迟疑,喃喃道:“红线小姐所言不假,二公子确实待我们不薄。可那木牌上的落款……”
“落肯定是伪造的。”李世民道,“我已命人前往长安,联络长孙无忌,让他暗中调查太子府的动向,同时也会在永年县境内严查凶手。范愿,你即刻统计各户损失的耕牛数量,上报给我,我会从洺州的官仓中调派耕牛,今日之内务必送到各户手中。”
“属下遵命!”范愿立刻应声而去。
李世民又看向众人,朗声道:“若有人能提供凶手的线索,一经查实,赏黄金五十两!若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挑拨离间,休怪我按律行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不再质疑,各自散去,回家等候耕牛。王小五也上前一步,抱拳行礼:“二公子,属下刚才言语冲动,还请二公子恕罪。属下会发动乡邻,一同查找凶手的线索。”
“知错改改,善莫大焉。”李世民点头,“王将军肯出力,再好不过。”
危机暂时解除,李世民与窦红线走进县衙,商议后续事宜。窦红线道:“此事绝不是普通的盗贼所为,定是太子派来的人干的,只是他们故意伪造落款,想嫁祸给太子府,让我们以为是太子失算,实则是想让我们与太子彻底反目,他好坐收渔利。”
“你说得没错。”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李建成这是想一石二鸟,既挑拨我与旧部的关系,又想让父皇以为我与太子勾心斗角,不顾河北安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凶手,拿到证据,揭穿他的阴谋。”
就在这时,秦叔宝带着一名亲兵走进来,抱拳禀报道:“二公子,属下在永年县西郊的破庙里,抓到两个形迹可疑之人,他们身上带着毒药和几块未刻字的木牌,看样子是准备再去毒害其他乡的耕牛。”
“好!带上来!”李世民眼中一喜。
不多时,两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被押了进来。他们面色慌张,却依旧嘴硬,不肯承认是自己毒害了耕牛。
李世民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我用刑!”
两名黑衣人依旧顽抗,秦叔宝见状,上前一步,拔出腰间的佩刀,刀尖抵住其中一人的咽喉:“再敢嘴硬,我这就了结了你!”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求饶:“我说!我说!我们是太子府的家奴,是太子身边的谋士魏征派我们来的!他让我们毒害旧部的耕牛,伪造太子府的落款,挑拨二公子与旧部的关系,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两黄金!”
“果然是魏征!”李世民冷哼一声,“看来李建成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他对秦叔宝下令,“将这两人关押起来,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触。再派人将他们的供词记录下来,快马送往长安,交给长孙无忌,让他呈给父皇。”
“属下遵命!”秦叔宝应声押着两人下去。
解决了永年县的危机,耕牛也很快送到了各户手中,旧部们对李世民更加信任,秋收工作也顺利展开。几日后,长安传来消息——长孙无忌将凶手的供词呈给李渊,李渊大怒,虽因李建成是太子,未加严惩,却也斥责了他一顿,还罚他闭门思过一月,并命魏征前往巴蜀任职,远离长安权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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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的阴谋彻底败露,不仅没能动摇李世民在河北的势力,反而自讨苦吃,心中愈发不甘,却也只能暂时收敛锋芒,等待下一个机会。
洺州的秋收结束后,李世民与窦红线带着孩子们,回到了洛阳。静心馆的庭院里,腊梅已经含苞待放,洛阳城也比往日更加繁华。百姓们听闻他们平定了永年县的危机,纷纷走上街头,迎接他们的归来。
当晚,静心馆的庭院里再次燃起篝火。窦红线坐在琴前,弹起了改编后的《贞观春》,琴声比之前更加激昂,却又不失温柔,仿佛在诉说着乱世中的坚守与太平的来之不易。李世民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安慰。
“世民,你看,只要我们携手,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窦红线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笑意。
“是啊。”李世民点头,“等江南彻底平定,天下真正太平了,我便向父皇请旨,娶你为妻,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王妃,再也不分开。”
窦红线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满是幸福。篝火噼啪作响,琴声悠扬,孩子们的笑声此起彼伏,洛阳的夜空,温暖而明亮。
而长安的东宫之中,李建成站在窗前,望着洛阳的方向,眼中满是阴鸷。他知道,此次失利只是暂时的,储位之争,他绝不会轻易认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长安悄然酝酿,而李世民与窦红线,也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
但此刻的他们,早已不再畏惧。他们经历过洛水诀别的不舍,永年危机的考验,更懂得彼此相守的珍贵。他们会携手并肩,以民心为盾,以忠诚为刃,对抗前路的一切风雨,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安稳,等待着天下太平的那一天。
武德五年冬,江南的寒气顺着长江往北蔓延,洛阳的静心馆已生起了炭火。窦红线正坐在琴案前,修改着《贞观春》的曲谱,琴边摊着一封刚从江南送来的书信——是李靖率军讨伐辅公祏的战报,言说初战告捷,不日便可平定江南。
“看来天下太平,真的指日可待了。”窦红线轻声呢喃,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挑,清越的琴音裹着暖意,飘出窗外。
可这份暖意没持续几日,长安便传来了急报。长孙无忌的密使乔装成商人,连夜赶到洛阳,递上一封封缄严密的信笺,神色凝重地对李世民道:“二公子,大事不好!太子与齐王李元吉勾结,借江南一战虚报军情,说李靖将军惨败,还说此战是您举荐李靖,乃是故意让大唐损兵折将,意图削弱朝廷兵力,好伺机谋反!”
李世民猛地接过信笺,指尖用力到泛白。信上详细写着李建成与李元吉的构陷之词:他们暗中买通了江南的传令兵,篡改了战报,又联络了朝中几位依附东宫的大臣,联名上奏李渊,请求严惩“通敌叛国”的李靖,并将李世民召回长安,剥夺其兵权。
“好一对狼心狗肺的兄弟!”李世民怒不可遏,将信笺重重拍在桌案上,“李靖忠心耿耿,战功赫赫,怎会惨败?他们分明是想借江南战事,断我臂膀,再置我于死地!”
窦红线端着热茶走进来,见他神色铁青,又看了看一旁垂首站立的密使,心中已然明白。她将热茶放在李世民手边,轻声道:“世民,莫要急躁。如今他们手握‘假战报’,又有大臣联名上奏,父皇定然会相信他们。若你贸然回长安,便是自投罗网。”
“可李靖还在江南,若父皇真的下令严惩他,不仅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江南战事也会功亏一篑!”李世民满心焦灼,来回踱步,“长孙无忌在信中说,父皇已下旨,命我三日内启程回长安,否则便以‘抗旨不遵’论处。”
窦红线沉默片刻,目光落在琴案上的琴弦上,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或许,我们可以借琴音传信。江南与洛阳之间,有商队往来,而李靖将军府中的乐师,曾是我静心馆的旧识,他懂我琴曲中的暗号。我们可以将真实军情与太子构陷之事,编进琴曲里,让商队带给乐师,再由乐师转达给李靖将军。只要李靖将军能将真实的战报送到父皇手中,太子的阴谋便不攻自破。”
李世民眼前一亮,停下踱步,紧紧握住她的手:“此计甚妙!红线,你果然聪慧!只是此事凶险,商队若被太子的人拦下,不仅消息传不出去,你也会陷入危险。”
“我会小心的。”窦红线点头,语气坚定,“李靖将军关乎江南战事,关乎无数将士的性命,我不能坐视不管。而且,只有让父皇看到真实的战报,才能揭穿太子的阴谋,你也能安全脱身。”
当下,两人即刻着手准备。窦红线取出当年在洛阳邙山画的曲谱底稿,将真实的军情——“李靖大胜,擒敌万余,辅公祏困守丹阳”——以及“太子改战报,构陷二公子”的消息,拆解成琴曲中的特殊节奏与音符。寻常人听来,只是曲谱的变奏,唯有懂她琴音暗号的旧识,才能破译其中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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