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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三 酷吏政治(第3页)

狄仁杰望着那片欢笑声,点头道:“是啊,他们不怕皇帝严,就怕皇帝偏。只要一碗水端平,不用那些阴私手段,日子久了,自然能赢得民心。”

那日雪后初晴,洛阳城的孩子们堆了个雪人,给雪人戴了顶纸糊的皇冠,旁边插了块牌子,写着“不打人的好皇帝”。武则天听说后,让人把那雪人画了下来,挂在御书房里,每日看一眼,便想起那日在邙山对着“冤臣碑”鞠躬的自己——

承认错误不难,难的是把“不犯错”刻进骨子里,让那些冰冷的名字,真正成为警醒的镜子。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洛阳城张灯结彩。武则天带着群臣上城楼观灯,百姓们看到城楼上的身影,纷纷欢呼起来,声音比烟花还热闹。

“陛下!今年的灯谜,有一个是‘前无酷吏,后无冤狱’,谜底是‘长安’!”有个书生举着灯笼喊道。

武则天笑了,对着城下高声道:“好一个长安!朕许你们,岁岁长安!”

城下的欢呼声浪差点掀翻夜空。狄仁杰望着这一幕,忽然觉得,那些被酷吏阴影笼罩的日子,真的像雪一样,消融在温暖的春光里了。而这来之不易的“长安”,才是武周最该守护的风景。

正月十五的灯笼还没撤下,洛阳城的巷陌里就飘起了糖糕的甜香。狄仁杰提着一盒刚出炉的梅花糕,往相王府走——今日是李旦的生辰,虽说这位皇嗣一向低调,但若不去道贺,倒显得生分了。

刚走到王府门口,就见李旦的长子李隆基,那个才十岁的少年,正踮着脚往墙上贴春联,上联是“无冤无讼千家乐”,下联是“有酒有歌万户春”,字迹稚嫩却笔力十足。

“隆基这字,有你当年的影子。”狄仁杰笑着递过梅花糕,“就是这联,写得比你爹有气魄。”

李旦迎出来,接过糕点盒,无奈地看了眼儿子:“这小子,昨儿听了城楼上陛下的话,非要写副‘长安’联贴门上。”他侧身让狄仁杰进门,“进来坐,刚沏了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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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茶香袅袅,李旦看着窗外的灯笼,忽然道:“怀英,你说……陛下真能让这天下‘长安’吗?”

狄仁杰端起茶杯,指尖拂过温热的杯壁:“她在改。你没瞧见?前几日吏部查贪腐,揪出三个用酷刑逼供的县令,陛下二话不说就罢了他们的官,还让他们去‘冤臣碑’前跪了三日。”

“可酷吏的影子,哪那么容易消?”李旦叹了口气,“前日我去寺里上香,还听见老和尚念叨,说去年有个书生,就因为诗里有‘武’字,被地方官当成反诗案办了,虽然后来平反了,但那书生已经吓疯了。”

狄仁杰沉默片刻,道:“那地方官,已经被陛下贬去守陵了。陛下说,‘文字狱’比酷吏更毒,断不可留。”他看向李旦,“殿下,您得信她。她不是先帝,她知道酷吏的伤,所以才下狠手剜自己的肉。”

正说着,李隆基跑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爹!狄大人!我刚在灯笼上猜中个灯谜,谜底是‘明’字,你看这谜面——‘日月同辉,冤雪昭昭’,好不好?”

李旦接过纸条,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笑了:“好,好一个‘日月同辉,冤雪昭昭’。”他抬头看向狄仁杰,眼中的忧虑淡了些,“或许……真能如这孩子说的,冤雪了,天就亮了。”

那日离开相王府时,夕阳正斜照在门联上,“无冤无讼千家乐”几个字被镀上金边。狄仁杰望着那金光,忽然觉得,武则天让周兴去“冤臣碑”前跪着,让地方官去守陵,或许不只是惩罚——她是在让所有人都看见,那些用权力制造的伤痕,需要用权力来抚平。

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武则天又下了道旨:各州府设“冤情申诉处”,但凡觉得自己受了冤屈的,哪怕是十年前的旧案,都能去申诉。还让狄仁杰牵头,选了二十个清正的官员,分赴各地督查。

消息传开,洛阳城的百姓涌去申诉处,排起的长队从街头绕到巷尾。有个瞎眼的老妇人,被人搀扶着来,说二十年前她丈夫被诬陷偷了官粮,屈打成招死在牢里,她要为丈夫讨个清白。

狄仁杰亲自接了她的状子,查了三个月,翻遍了旧档,终于找到了当年的证人——那个负责看守粮仓的老兵,如今已是白发苍苍,他说当年是县令自己监守自盗,嫁祸给了老妇人的丈夫。

真相大白那天,老妇人摸着丈夫的平反文书,枯瘦的手颤抖着,眼泪从瞎了的眼睛里淌出来,却笑得比谁都开心:“他泉下有知,该瞑目了……”

那天,洛阳城的阳光格外暖,连“冤臣碑”上的名字,仿佛都柔和了许多。狄仁杰站在碑前,看着那抹佝偻的背影,忽然明白武则天为何要费这么大劲——酷吏留下的伤,不止在皮肉,更在人心。要治好这伤,不能只靠惩罚,还得靠一桩桩、一件件地翻案,让那些沉冤得雪的故事,传遍街头巷尾,让百姓知道,这天下,真的不一样了。

夏末的时候,李隆基又写了副新联,贴在相王府门口:“旧冤得雪清风至,新岁长安皓月升”。狄仁杰路过时瞧见,笑着对李旦说:“这孩子,倒像是个预言家。”

李旦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那里的宫墙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他轻声道:“或许,这预言,能成。”

秋风起时,洛阳城的书肆里多了本新书,叫《洗冤录》,里面记的都是些平反的旧案,从酷吏时期的冤案,到寻常百姓被诬告的小事,每桩案子都写得清清楚楚,连证人的名字、证据的细节都没落下。书卖得极好,街头巷尾都有人在传看,有个说书先生还把这些案子编成了话本,说的时候,总有人听得落泪。

有次武则天微服私访,听见书场里的人说:“现在可好了,当官的不敢随便抓人,有冤屈也能说了,这日子,才叫真安稳。”

她站在人群里,听着那些细碎的赞叹,没说话,只是买了串糖葫芦,像个寻常妇人一样,慢慢往皇宫走。秋阳穿过树叶,在她脚下投下斑驳的光影,步履轻快得像踩着风。

狄仁杰远远看见,笑着对身旁的姚崇说:“你看,她这是……把‘长安’,走成了日常。”

姚崇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点头道:“是啊,寻常日子里的安稳,才是真的长安。”

那年冬天,洛阳城又下了场雪,比往年小,却格外温柔。百姓们堆的雪人,不再戴纸皇冠,而是捧着本《洗冤录》,旁边的牌子上写着:“今年无冤,明年也无”。

雪光里,“冤臣碑”静静矗立,碑上的名字依旧冰冷,但前来祭拜的人,脸上的悲伤淡了,多了些释然——就像武则天说的,记着他们,不是为了沉溺过去,是为了让未来,不再有这样的名字。

而远处的皇宫里,武则天正对着一幅画微笑,画上是个孩童在贴春联,上联是“无冤无讼千家乐”,下联是“有酒有歌万户春”,笔迹稚嫩,却透着蓬勃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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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酷吏的阴影或许还没完全消散,但只要这寻常日子里的“长安”能一天天延续,那些阴影,终将被阳光彻底驱散。

冬雪初霁,洛阳城像被裹进了一层白绒毯。狄仁杰踩着雪往大理寺走,靴底咯吱作响,远远就见门口围着群人,踮脚往里望。

“这不是去年申诉的张老栓吗?怎么又来了?”有人低声议论。

狄仁杰挤进去,见张老栓捧着面锦旗,红绸金字绣着“洗冤昭雪”,正对着大理寺卿作揖:“多谢大人!多谢陛下!我儿子的功名总算恢复了——吏部说了,开春就能去上任!”

大理寺卿笑着扶住他:“该谢的是陛下,是她让人重审了当年的考卷,才发现是主考官徇私换了名次。”

张老栓又转向旁边的公告栏,那里贴着新出的布告:“凡前朝因文字狱、诬告牵连者,不论年月,均可递状申诉,朝廷一体重审。”布告末尾盖着鲜红的御印,笔画凌厉,透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

狄仁杰看着那御印,忽然想起前日在御书房,武则天正对着一堆卷宗皱眉,案头摆着本《洗冤录》,书页上写满批注。“这桩科场案,主考官的儿子也在录取名单里,怕不是巧合。”她指尖点着卷宗,“去,把主考官的旧档调来,我倒要看看,他当年是不是也走了后门。”

那会儿她的语气带着点冷意,却不是动怒,更像猎人盯住了猎物——不是为了逞凶,是为了把藏在暗处的猫腻都翻出来。

正想着,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回头见是姚崇,手里拿着本簿子:“怀英,你看今年的申诉案,比去年少了三成呢。”簿子上的红笔批注密密麻麻,“陛下说,等开春,就把‘冤臣碑’迁去碑林,让后人都瞧瞧,咱们是怎么把这些冤屈一点点抹平的。”

狄仁杰点头,目光越过人群,望向皇宫的方向。雪光里的宫墙泛着柔和的白,听说武则天今早特意让人在御花园种了株红梅,说“雪天看梅,才知冬暖”。

他忽然觉得,这冬天好像没那么冷了。那些曾经压在人心头的冤屈,就像地上的积雪,看着厚实,只要日头出来,只要有人一点点去扫,总会化的。

午后,雪化了些,露出青石板路。有个卖糖画的老汉挑着担子经过,吆喝声里带着喜气:“糖画糖人——甜滋滋的糖画嘞!”担子旁跟着个小娃,手里举着个糖做的小判官,咧嘴笑:“娘说,现在的官都像判官一样公道!”

狄仁杰听着,忽然笑了。他想起武则天常说的一句话:“治理天下,就像熬糖画,火大了糊,火小了不成型,得慢慢熬,还得时不时搅一搅,才甜得匀净。”

如今看来,这锅“糖画”,是越熬越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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