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挪到鞋柜前,手指颤抖地搭在柜门上,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
“啊——!”
我的惨叫声被闷在喉咙里,化作一声急促的气音。
鞋柜里,原本摆放我各类鞋子的隔层,此刻被清空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七双鞋。
七双一模一样的藕色软缎绣花鞋。并蒂莲,鸳鸯,尖头,软底,缀着小小的浑浊珍珠。和梦里那个女人、以及床头柜上那只,毫无二致。
它们被整齐地排列成两排,每双鞋的鞋尖都朝着门外,静静地,等待着。
像一支沉默的、来自幽冥的队伍。
强烈的恶心和眩晕感袭来,我扶住鞋柜才勉强站稳。胃里翻江倒海。为什么?是谁?这是什么恶作剧?!
我的视线恐惧地扫过那些仿佛复制粘贴般的绣花鞋,猛地定格在最下面一层。
最下面一层,只孤零零放着一双。
但那双鞋的鞋底,似乎……有字?
我颤抖着蹲下身,屏住呼吸,手指冰凉地捏住那双鞋的边缘,极其缓慢地、仿佛触碰毒蛇般将它翻了过来。
柔软的、略微发黄的白色鞋底上,用暗红色的丝线,绣着几行小字。那红色暗沉发黑,像是干涸凝固了很久的血。
绣的不是花纹,是字。
一个陌生的男人名字。一个生辰八字。还有一个……死亡日期。
日期就在三天前。
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心脏疯狂跳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我。我发疯似的将其余六双鞋全部扯下来,一双双翻过。
每一双鞋底,都用同样暗红近黑的丝线,绣着不同的男人名字,不同的生辰八字,以及……不同的死亡日期。
李建国,一九五三年七月初三生,二零二三年七月十一殁。
李,一九七零年腊月初八生,二零二三年七月十二殁。
一个比一个近。最新的一个,死亡日期是……昨天。
我的血液几乎要冻结了。呼吸变得困难。我瘫坐在地,目光呆滞地落在最后一双,也就是原本放在最上面,我最初没有翻动的那一双绣花鞋上。
一种近乎直觉的、毛骨悚然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一样缠紧我的心脏。
我伸出不断发抖的手,把它拿起来。指尖触及柔软的缎面,却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它翻转!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看向那鞋底。
暗红色的丝线,一针一线,绣着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周玮。
我的未婚夫。
他的生辰八字,丝毫不差。
而死亡日期那一栏,绣着的是——
二零二三年,七月,十六。
今天,是七月十五。鬼节。
明天。
“不……不!!!”我崩溃地哭喊出来,一把将那只绣着周玮名字的鞋死死攥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他,不让他被那恐怖的日期吞噬。另一只手胡乱地在身边摸索手机,屏幕解锁好几次才成功,指纹因为冷汗失效了数次。
我找到周玮的号码,立刻拨了过去。
忙音。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忙音。
“接电话…接电话啊周玮!求你…”我语无伦次地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哀求,眼泪模糊了视线。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接起了。
“喂?莹莹?”周玮的声音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耐烦,“怎么了?这才几点……”
听到他的声音,我瞬间崩溃,大哭起来:“周玮!周玮你没事吧?你在哪里?你吓死我了!”
“我能在哪儿?在家睡觉啊。”他似乎彻底醒了,语气里带上疑惑,“你做噩梦了?哭成这样。”
“鞋…绣花鞋…”我喘着气,试图组织语言,却发现极度的恐惧让叙述变得无比困难,“有人…有人寄来一只绣花鞋…然后变成了七双…鞋底…鞋底有名字和…和死期…有你的名字!周玮!明天!是明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周玮无奈又有些好笑的声音:“莹莹,你肯定是最近太累,做噩梦了。什么绣花鞋死期的,胡说八道。今天是鬼节,你自己吓自己吧。乖,再去睡会儿,天亮了我过来找你。”
“不是噩梦!是真的!它们就在我面前!就在鞋柜里!”我尖叫起来,害怕他不相信,“我给你拍照片!你等着!”
我慌乱地切换到相机,对着地上那堆不祥的绣花鞋,尤其是他那双的特写,连续拍了好几张,手指颤抖着发送过去。
图片发送成功的瞬间,电话那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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