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从破旧窗纸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我好像看到牌位表面,那层积年的灰尘下,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我颤抖着摸出手电筒,按亮。电量已经告急,光线昏黄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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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牙,将光柱慢慢移向牌位。
心脏骤停。
那不是反光。
在乌木牌位表面,就在那刻着“保家仙”字样的地方上方,两道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正顺着牌身缓缓往下流淌。
像极了……两行血泪!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电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一边,光线彻底熄灭。屋子里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
就在这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中,一个声音,尖细、苍老,带着难以形容的焦急和恐惧,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响,或者说,是从那牌位的方向传来:
「快跑!他借了槐树的阴气要爬出来了——」
是奶奶的声音?!不,不像,但这声音带着一种让我血脉冻结的熟悉感!
我彻底崩溃了。恐惧压倒了一切理性。跑?往哪儿跑?外面那抓挠声越来越急,仿佛下一秒那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混乱和极致的恐惧中,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阻止他!不能让他出来!
我像疯了一样扑到桌子前,双手抓住那个冰冷的铜香炉,里面还有奶奶多年前留下的香灰。我用尽全身力气,转身,朝着堂屋通往后院的那扇门冲去!
“哐当!”我撞开木门,冲进后院。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郁的土腥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老槐树在夜色中像一个巨大的、张牙舞爪的鬼魅。那“笃笃笃”的抓挠声此刻清晰得刺耳,正是从树根下我埋尸的地方传来!甚至,我好像看到那一小片新土在微微颤动!
“啊——!”我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高举香炉,用尽全力朝着传出声音的树根位置砸去!
香灰四溅。
铜香炉砸在坚硬的树根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抓挠声戛然而止。
世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我粗重得像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他……停下来了?
我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一丝渺茫的希望刚刚升起……
突然——
一声冷笑,清晰地、带着彻骨寒意和浓重嘲讽,从厚厚的泥土下面传了出来,直接钻进我的耳朵:
「呵……你奶奶当年也是用这招杀的我……」
声音顿了顿,然后陡然变得尖锐、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现在,该还债了。」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奶奶……杀的……他?
债?
泥土下的声音说完最后那句话,便彻底消失了。
连同那令人发疯的抓挠声,也一起沉寂下去。
后院只剩下风声,吹过老槐树的枝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可这呜咽,此刻听来却比刚才的抓挠和冷笑更令人毛骨悚然。
我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僵立在槐树下,动弹不得。手里的空香炉“哐当”一声掉在脚边,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声响,但我却毫无反应。
脑子里的嗡鸣声盖过了一切。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意识深处。
「你奶奶当年也是用这招杀的我……」
「现在,该还债了。」
奶奶?张浩?奶奶杀了张浩?不,这不可能!张浩和我年纪相仿,奶奶去世的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时间根本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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