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过去。
鬼使神差地,我一步步走近,仿佛梦游。手电光直直地打在镜面上。
镜子里映出手电的光斑,和我模糊不清、扭曲变形的脸孔阴影。
我凑得更近,想看清镜钮的形制。
突然——
镜面like同一锅煮沸的污水,猛地翻滚起来!那些斑驳的绿锈如同活物般蠕动!
下一秒,翻滚的镜面陡然平息。
镜子里映出的不再是我苍白惊恐的脸,也不再是身后的展厅景象!
那是一片昏黄摇曳的光线,像是一个狭小的土坑内部。画面剧烈晃动,仿佛持镜者正在疯狂挣扎、喘息、绝望地嘶吼!背景里充斥着混乱模糊的尖叫和一种令人牙酸的、钝器击打**的闷响!
然后,一张极度扭曲、充满极致恐惧和痛苦的男人脸庞,猛地占据了整个镜面!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瞳孔缩成针尖,嘴巴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似乎在发出无声的、濒死的呐喊!
更恐怖的是,我认得这张脸!
是馆里另一个部门的老研究员,姓张,平时很和蔼的一个人!前天,馆里通报他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我“嗷”一嗓子,魂飞魄散,手电筒“哐当”一声砸落在地,滚到一边,光线乱晃。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我连滚带爬地冲出珍宝厅,背后那扇虚掩的门仿佛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我一口气跑回器物部办公室,反锁上门,缩在桌子底下,浑身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是幻觉!一定是太累了产生的幻觉!我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试图用科学解释一切。
然而,那镜中的景象,那张扭曲恐惧的脸,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知在桌下蜷缩了多久,直到四肢僵硬,外面的天色开始蒙蒙发亮,馆里逐渐有了人声,我才敢颤巍巍地爬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魂不守舍,黑眼圈浓得像熊猫,任何反光的表面都能让我惊跳起来。我试图向秦老鬼旁敲侧击地打听那面镜子,他却只是用那双深陷的眼睛冷冷瞥我一眼。
“叫你别去。”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早已料到的意味,“那面西汉‘见鬼镜’,邪门得很。以前几个经手它的老家伙,没一个善终。老张……哼。”
他没再说下去,但我却如坠冰窟。
“见鬼镜”……西汉……没一个善终……
老张的死,绝对和那面镜子有关!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越收越紧。我开始做噩梦,梦里全是那片昏黄的土坑、疯狂的晃动和那张扭曲的脸。我甚至不敢一个人待在库房,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又过了几天,一个雨夜,再次轮到我值夜。
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博物馆高处的玻璃天窗,像是无数只手在焦急地拍打。整个博物馆笼罩在一种潮湿阴郁的氛围里。我坐在办公室,心神不宁,一遍遍告诉自己别再出去,熬到天亮就好。
然而,夜里十一点,巡夜的时间又到了。
我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职责感占据了上风——或者,是那面镜子某种邪恶的蛊惑?我拿起手电,脚步虚浮地再次走入黑暗的廊道。
我刻意避开了西侧珍宝厅的方向,快速检查完其他区域,只想赶紧回去。
就在我经过一条连接新旧馆区的僻静走廊时,手电光一闪。
前方走廊尽头,一个模糊的白影,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地站着。
看背影,像是……老张常穿的那件旧式白大褂!
我头皮瞬间炸开,血液都凉了!猛地停下脚步,手电光剧烈颤抖地定格在那个背影上。
似乎是感应到光线,那个白影,开始极其缓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
我的呼吸停滞了,眼睛惊恐地瞪大,等待着那极致恐怖的一幕——
“小陆?这么晚还不回去休息?”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
手电光下,那张转过来的脸,是馆里一位常年值夜班的老保安,姓刘。他脸上有些疑惑,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的保安制服,只是刚才角度和光线问题,让我错看成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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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虚脱般地靠住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喘气,冷汗淋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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