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
来了。
那哭声,又一次,准时地,从楼下地板下面钻了出来。
呜……呜呜……嗯嗯……
和昨晚一模一样!幽怨,绵长,带着彻骨的悲伤和绝望。
我全身的汗毛在这一瞬间全都炸了起来!血液仿佛冻结了!不是幻觉!不是听错!它真的存在!就在楼下那个据说空无一人的1402!
我猛地坐起身,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该怎么办?报警?跟警察说什么?说楼下空房子里有鬼在哭?谁会信?
去找物业对质?他们除了再次强调房子空着和那个自杀故事,还能做什么?
那哭声持续着,不紧不慢,仿佛哭诉着一个永无止境的痛苦。它穿透楼板,穿透被子,穿透我徒劳捂住耳朵的双手,直接在我颅腔内回荡。
我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像一只被扔进冰水里的老鼠。无助和恐惧达到了顶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哭声渐渐停歇了。窗外依旧漆黑。
我瘫在床上,精疲力尽,却毫无睡意。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那里是哭声传来的方向。
空房子。上吊的女人。夜半哭声。
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疯狂旋转。
忽然,一个极其荒诞、极其恐怖的念头,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如果……如果她不是在下面对着我哭……
而是……在上面?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缠绕住我全部的理智。
我像是被无形的线操纵着,猛地翻身下床。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城市永不彻底熄灭的微光,摸索着走到卧室中央,仰起头。
天花板淹没在黑暗中,只是一个模糊的、更深的暗影。
我死死盯着那片黑暗,眼睛睁得极大,仿佛要将它看穿。
心脏跳得像要挣脱胸腔。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手臂,伸向了天花板的方向。手指在冰冷的空气中颤抖。
什么都没有碰到。只有空气。
不对。
感觉不对。
那哭声……那感觉……
我鬼使神差地,踮起了脚尖,将手臂伸到极限,手指向上,努力去够,去感知……
指尖,传来一种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感?或者是一种冰冷的、难以形容的……存在感?
我浑身一颤,猛地缩回手,一股恶寒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不……不可能……
我像疯了一样,冲回床边,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指哆嗦得几乎握不住。解锁,打开手电筒功能。
一道刺眼的白光猛地刺破黑暗。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奔赴刑场一般,再次走到卧室中央。举着手机,将那束光,颤抖着,向上照去——
光柱划破黑暗,笔直地打在天花板上。
惨白的光线下,那片原本平整的、刷着白色涂料的天花板,清晰地显露出来。
而在那正中央,位于我床铺正上方的位置——
涂料,似乎比周围颜色略深一点点,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一个模糊的、扭曲的……人形?
像是因为潮湿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渗出的水渍轮廓。
那轮廓,头朝下,四肢以一种不自然的、软塌塌的姿态垂落着。
而在那“头部”对应的位置,正是我每晚枕着睡觉的地方!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手电光稳定地照着那里。
不是水渍。
那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甚至能隐约看到纷乱垂下的发丝阴影,看到脖颈处一道深深的、令人窒息的勒痕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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