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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颖宇吓得一激灵：&ot;我，我挺清楚的。&ot;

白萌堂：&ot;这两年都是你去安国办药，你说！&ot;

颖宇：&ot;我说！我……我说什么呀！每趟回来不都跟大哥和大头儿交代得明明白白的么？！&ot;

白萌堂：&ot;大头儿，都明白么？&ot;

大头儿：&ot;去年春天回来的时候，我就跟管库的……&ot;

颖园忙截住话碴儿：&ot;去年春天回来的时候是我结的账，账目上是都对的，大概是我弄错了，去年不是……柴胡、益母糙、菌陈都涨了价么……&ot;颖宇大大松了一口气，用眼瞟着白萌堂。

颖园：&ot;那一千多斤糙药就没收上来，还赔了一万多银子。&ot;

白萌堂：&ot;去！把涂二爷和许先生叫来，是他们跟老三去的吧？&ot;

颖宇一惊，颖园忙拦住：&ot;算了，甭叫了，是我出的错儿，我查清楚就是了。&ot;

白萌堂站起道：&ot;查不清楚，哥儿仁三一三十一把银子路出来交到公中柜上，查清楚是谁的错，谁往出赔！&ot;

白萌堂气哼哼地走了。人们呆立着，颖园埋怨地望着颖宇。

颖宇却道：&ot;嘿--这药材涨了价，又不是咱们的事儿，凭什么叫咱们赔？！&ot;

白宅大房院北屋卧室。

颖园跪在炕上在大做盖的躺箱里乱翻着，白殷氏使劲地拉他：&ot;你别翻了成不成？！你找不着！&ot;

颖园回头：&ot;你把银票藏到哪儿了？&ot;

&ot;你甭管，反正你甭想拿走！&ot;

&ot;老爷子发脾气了你知道不知道？差着一万多银子！&ot;

&ot;叫老三赔！凭什么老叫咱们背黑锅？&ot;

&ot;我是大哥，出了事儿我不顶着谁顶着？！&ot;

&ot;我不拿！你知道老三这两年黑了多少银子？！&ot;

&ot;你嚷什么！生怕人家听不见！&ot;

白殷氏嗓门仍很大：&ot;做贼的不怕人听见，叫人家偷了的倒怕人听见！&ot;

颖园抓起笤帚疙瘩：&ot;我抽你！&ot;

&ot;你打！你打！……这日子没法儿过了！&ot;白殷氏大哭大叫，说着便侧着头往颖园怀里撞：&ot;你打死我吧！家里这点银子全叫你踢蹬光了，没法活啦！&ot;颖园举着笤帚吓得直往后退，顶了墙根。

白文氏和雅萍推门走进，雅萍抱着孩子小宝。

白文氏：&ot;怎么了这是？……嚷嚷的我界（隔）着墙都听见了。&ot;说着话二人走进了里屋。

白殷氏忙止了哭：&ot;弟妹呀，我活不了啦，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他打我！&ot;

雅萍：&ot;老大，咱们家可不兴打媳妇儿啊！&ot;

额园举着笤帚的手仍没放下来：&ot;谁打她了？！&ot;

白文氏：&ot;你自己瞧瞧！&ot;

颖园看着自己的手，忙放下胳膊，叹了口气，雅萍一把将笤帚抢了过来。

白文氏坐炕沿上：&ot;吵什么啊！&ot;

白殷氏：&ot;弟妹，你评评理，老三他黑了银子凭什么……&ot;

颖园：&ot;闭嘴！不许胡说！。

白文氏：&ot;哎呀--除了老爷子不知道，全家上下谁不知道！&ot;

白殷氏：&ot;瞧瞧我们家过的这日子，孩子连件新衣袋都做不起。&ot;

白文氏：&ot;大哥，不能这么惯着老三，不是长久之计，得跟老爷子说。&ot;

雅萍：&ot;对！上老爷子那儿告他去。&ot;

颖园：&ot;姐，你别在这儿挑了行不行？你嫁出去就不是白家的人了，家里的事你少插嘴！&ot;

&ot;我就是要主持个公道！&ot;

&ot;回你婆家主持公道去，整天泡在娘家算怎么回事！&ot;

&ot;你多心我啦？&ot;

&ot;做儿女的能给老人儿添堵么？&ot;

白殷氏：&ot;老三拿着银子去办药，一到安国先放一盘短印子，等赚了银子收回来，药材全涨了价，他自己肥了，公中能不赔么？我们大房不能老往出垫！&ot;

颖园：&ot;别说了行不行？&ot;

白文氏：&ot;这个恶人我来做，我去跟老爷子说！&ot;

颖园：&ot;说不得！老爷子这些天身子骨地一直不太好。&ot;

&ot;你甭管了。&ot;白文氏说罢起身，雅萍则推着她：&ot;走，说去！&ot;

&ot;得，得！这下捅娄子了。&ot;颖园边说边急着下炕穿鞋。

白文氏和雅萍出了大房院往上房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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