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被凯兰·光铸的意志,变成了一座…审判庭。
落脚点镇长办公室里所有充满了凡俗气息的、油腻的、混乱的东西,都被毫不留情地清了出去。那张留下了霍格镇长无数汗渍与油印的桌子,此刻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仿佛一面能照出人心所有污点的镜子。空气中,不再有麦酒的酸腐与人类的汗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圣油、金属与绝对秩序的、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这里,不再是边境小镇的权力中心。
这里,是圣辉之刃的临时指挥所。
是圣光,在这片灰色土地上,投下的第一个、不容置疑的、金色的锚点。
艾拉被两名神情肃穆的、仿佛没有自己思想的卫兵,“请”了进来。
她像一头被强行拖出自己洞穴的、警惕的、毛发上还沾着泥土与血腥气的野狼,被扔进了这个…由光洁的石头和擦得锃亮的金属所构成的、华丽的、与她格格不入的笼子。
她看到了凯兰。
那个…如同太阳般、让她眼睛刺痛的男人。
他没有坐着。
他只是…站在那张桌子的后面,双臂环胸,那双蓝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那不是在看一个人。那是在看…一件证物。一件…从案发现场提取回来的、沾满了泥土的、需要被仔细检验和剖析的…证物。
艾拉也看到了那个山一样的女人(布里安娜),她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守在凯兰的身侧,那面巨大的塔盾,在室内的烛火下,投下了一片令人绝望的阴影。
她看到了那个微笑的牧师(利安德),他站在角落里,脸上的悲悯,在艾拉看来,与霍格镇长那廉价的同情,并无二致。都是一种…来自高处的、自以为是的怜悯。
她没有看到那个鬼魂般的游侠(塞拉斯)。但她能感觉到他。他就在这里。在某个视线的死角,在某片更深的阴影里,用他那双不信任一切的、狼一般的眼睛,观察着她。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将自己藏在深蓝色兜帽之下的、仿佛不存在的女人身上。
伊琳娜·霜语。
她依旧,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站在离所有人最远的地方,靠着一根冰冷的石柱。她没有看艾拉,她的目光,似乎正饶有兴致地,研究着天花板上,那只因为恐惧而不敢动弹的蜘蛛。
仿佛,那只蜘蛛的命运,比眼前这场即将开始的审判,更值得她去关注。
“艾拉。”
凯兰开口了。他的声音,平稳、低沉,不带一丝情感,却像一柄无形的、由秩序构成的锤子,狠狠地,敲击在房间里每一个人的耳膜之上。
“我们看了你的…‘报告’。”他刻意地,在“报告”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那其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嘲讽。仿佛,一个拾荒者的证词,根本不配被称之为“报告”,那最多,只能算是一种…胡言乱语。
“现在,”他的目光,如同两束冰冷的探照灯,死死地,锁定了艾拉的脸,“我需要你,用你能组织起来的、最精准的语言,再向我,复述一遍。”
“你,和你的同伴,芬恩,在骸骨平原的东部,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能剥开所有谎言的威严。
“记住,我需要的,是事实。不是你的感觉,不是你的猜测,更不是…你因为过度悲伤,而产生的…幻觉。”
艾拉沉默着。
她那双幽深的、如同古井般的眼睛,平静地,与凯兰那双如同太阳般的眼睛,对视着。
她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她看出来了。
这个男人,这个高高在上的、如同神只般的圣骑士,他与那个肥胖的、愚蠢的霍格镇长,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都…不相信她。
他们都,早已在心中,给她,给她的证词,打上了一个“疯子”或是“骗子”的、轻蔑的标签。
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之所以会屈尊降贵地,来听她这个小小的拾-荒者说话,不是因为他们相信了她的警告。
而是因为…他们自己的、那些“重要”的、“尊贵”的同伴,也死在了那里。
他们的到来,不是为了拯救。
而是为了…复仇。
一场…属于他们自己的、高贵的、与她这种卑微的拾荒者,毫无关系的…复仇。
想到这里,艾拉那颗早已被冰封的心,第一次,感到了一丝…荒谬的、扭曲的…快意。
她决定,满足他们。
她决定,用他们最想听到的、最能理解的方式,来讲述这个…故事。
“我们…被一头怪物袭击了。”
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出人意料地,配合着凯兰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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