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孙悟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好再回答,你要是答应了老孙,结果不守信用,那后果可是很惨的。”
那牛精打了个寒颤,随后拍着胸脯保证:“老爷放心,小的一定按照老爷的要求来,绝对不会草菅人命的。”
“嗯。”
孙悟空点头,“我相信你。”
“既然你答应了老孙,老孙也当给你些好处,否则倒显得老孙小气了。”
说着,他右手伸入左边袖口,摸索片刻,竟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紫光莹莹的葫芦来。
葫芦塞子拔开,倒出一粒龙眼大小、通体浑圆、表面仿佛有氤氲霞光流转、异香扑鼻的丹丸。
牛妖的眼睛瞬间直了,死死盯着那枚丹药,喉结上下滚动,狂咽口水,这浓郁的丹香钻入鼻孔,让他浑身妖力都为之躁动,仿佛久旱逢甘霖。
“敢……敢问老爷,这……这是……?”牛妖的声音都激动得变了调。
“想要在这妖魔环伺的青龙山站稳脚跟,当好这个‘大王’,管好你手下那些小妖,光靠嘴皮子和忠心可不够。”
孙悟空捏着那枚丹丸,淡淡说道,“修为才是根本,这丹药,可助你洗练妖躯,固本培元,省去数百年苦功。”
一听这话,牛精呼吸都粗重起来,眼中爆发出无比渴望的光芒。
至于怀疑?
那是一丝一毫都没有的,
他亲眼见过那三个在他心中曾经强大无比的犀牛精大王,在这位老爷面前是如何卑躬屈膝、胆战心惊。
这位老爷拿出的东西,岂能有假?这简直是天降的仙缘。
他“噗通”一声再次跪下,这次是心甘情愿,激动万分。
他双手高举过头,掌心向上,微微颤抖,如同承接圣物,等待着孙悟空的赐予。
孙悟空捏着丹药,在即将放入他掌心时,动作微微一顿,再次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最后问你一次,你要想好了,受了这丹药,承了这份因果,应了老孙的要求,你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他日若是行差踏错,今日之恩,便是来日索命之因。”
“你,可还愿意?”
牛精抬起头,牛眼中泪水模糊,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
他重重地、一下一下地磕了三个响头,额角触及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爷,小的想好了,想得清清楚楚。”
“小的出身卑贱,道行低微,蒙老爷不弃,赐予仙丹,指点明路,此恩此德,如同再造父母。”
“小的对老爷的承诺,便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也绝不敢违背半分,若有违逆,无需老爷动手,小的自当形神俱灭,以谢此恩!”
“善。”
随着这一声轻叱,那枚霞光流转的丹丸,轻轻滚落,掉入牛精微微颤抖的掌心,触感温润。
牛精如获至宝,紧紧将丹药攥在手心,贴在心口,激动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晕厥过去。
待他再次抬起头,想要叩谢时,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
那位赐予他新生与希望的老爷,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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