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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大部分的人一旦在和我的谈话中了解到三个基本情况‐‐我的名字是卡特&iddot;里斯；是的，我是个兽医；是的，我和艾萨克一起来的‐‐之后，他们基本上就真的只关心我用铲子和油漆刷很上手这件事了。

当我们停工去吃午餐时，艾萨克说他想要给我看点东西。我跟着他走进一间教室。&ldo;你不是想看我都做些什么事情吗？&rdo;他故弄玄虚地问道，&ldo;好吧，这里就是我主要授课的教室。&rdo;

这是个宽敞的房间，除了一些教学用具‐‐比方说配有音响设备的屏幕之外‐‐这里还有一些印有大大的字体和盲文标语，以及图片和彩色的手绘海报挂在墙上。但是这些小桌子透露了一些信息。

&ldo;这是不是小学生的教室？&rdo;

艾萨克微笑起来。&ldo;是的，我在这里教的是最小年龄段的孩子，&rdo;他解释道，&ldo;年龄从六岁到十岁。&rdo;他站在教室前排，就好像他的学生们在场时那样。

我环视了一圈，很明显能看出他对这间教室感到很骄傲。&ldo;那些是什么？&rdo;我一边问，一边走向一侧的墙壁。&ldo;这些展示卡片上贴满了东西。这是沙子吗？&rdo;

艾萨克微笑起来：&ldo;是的。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完全失明，只有一些是，但所有人都有触觉。他们每个人都通过触摸来学习。所以当阅读新书时，我们会准备一些带盲文描述的展示卡片，然后我们会把对应的事物放在卡片前的箱子里，或是贴在海报上，这样孩子们就能学习这些单词，同时也能了解它们摸起来的触感。&rdo;

这里有贝壳、沙子、麦秆、树叶、青糙，还有泥土。我能够想象到孩子们感受着这些他们从书上读到的东西的不同质感。&ldo;这真的棒极了，艾萨克。&rdo;然后我看到了新制的，还未完成的展示卡片。&ldo;棉絮和人造毛，&rdo;我笑着说，&ldo;这是不是为《彼得兔》准备的？&rdo;

艾萨克也笑了起来：&ldo;是的，看到那罐土了吗？&rdo;

架子上放着一小罐泥土。&ldo;是的。&rdo;

&ldo;我们在种胡萝卜，&rdo;他说着，微笑着摇了摇头。&ldo;他们想要种出一整片菜地。&rdo;

我微笑起来：&ldo;艾萨克，这真了不起。你也很了不起。&rdo;

&ldo;哪有。&rdo;

&ldo;我说的是真的！&rdo;我告诉他，&ldo;你不仅仅是教这些孩子阅读。你还让课本上的内容成真，你为他们将这些变成了触手可及的东西。&rdo;

他微笑起来：&ldo;我只是想让他们学得开心。&rdo;

就在这时，我有了个主意：&ldo;艾萨克，如果你认为可以的话，我可以带几只真兔子过来。孩子们可以抚摸它们，把它们抱在怀里。&rdo;

艾萨克露出了几乎不敢置信的表情：&ldo;你愿意这么做？&rdo;

&ldo;我当然愿意，&rdo;我告诉他，&ldo;只要你的上司，或是别的需要你去征求意见的人同意。我工作的地方有位女士，她养了小型的垂耳兔。她上周刚开始养。我敢肯定如果我问她，并告诉她我要做什么，她不会介意的。&rdo;

&ldo;噢，卡特，&rdo;他轻声说道，&ldo;孩子们会很喜欢这件事的。&rdo;

我愉快地笑了起来：&ldo;我也是。&rdo;

第十二章

看到那个在周末活动里忙碌工作的艾萨克，真的让我发现了另一面的他。但是看到他和他班上的那些孩子们在一起，又是另一种非常特殊的体验。

我们取得了学校的许可，同意我带几只兔子过来，所以我在某天下午取消了宠物医院的所有预约，然后带了两只可爱的小兔子去他的课堂上。

&ldo;今天我们有一位非常特别的客人，而且他还带了非常特别的惊喜给大家，&rdo;艾萨克告诉孩子们。这个班上有八个孩子，就像他说的，年龄在六到十岁之间。他们之中有些人和艾萨克一样，眼睛看上去完全正常，而有些就很明显是盲人，但他们全都带着大大的笑容。布雷迪躺在艾萨克的桌子底下。它抬头看了看，然后在发现我的时候摇起了尾巴。

&ldo;这位是里斯医生，他是位兽医，&rdo;艾萨克向全班同学解释道，&ldo;他的工作是照顾动物们。&rdo;

&ldo;下午好，同学们。&rdo;我说。

&ldo;那么同学们，我们现在在读什么书呢？&rdo;

&ldo;《彼得兔的故事》。&rdo;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孩回答道。

&ldo;很好，乔治娅，&rdo;艾萨克说道，他仅仅通过她的声音里就辨认出了这个女孩。

&ldo;那么，&rdo;艾萨克微笑着说道，&ldo;你们觉得里斯医生今天可能会带什么动物过来呢？&rdo;

&ldo;兔子！&rdo;有几个学生异口同声道。

他们的兴奋溢于言表。他们高兴地尖叫起来，彼此兴奋地交谈着，而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的笑容咧得更大了。我俩让大家坐在地板上围成一个圆圈，然后我把一只小型垂耳&ldo;彼得兔&rdo;从携带箱里拿出来。我走到艾萨克身边，轻声说道：&ldo;给你，抱住这只兔子。让它靠在你的怀里。&rdo;

艾萨克把手举到胸前，然后我把一只小兔子交给他。它就跟他的手掌差不多大。&ldo;就像这样握着它的后腿，&rdo;我说着将他的手握入掌中，然后把着他的手移动，以便他能正确地抱着兔子。&ldo;它的体型很小，但是它的后腿力量很强。&rdo;

艾萨克微笑起来：&ldo;它摸上去很软。&rdo;

我也向他微笑起来：&ldo;没错。&rdo;

艾萨克和孩子们坐在一起，让他们都能来感受一下兔子松软的皮毛，柔软的耳朵，抽动着的鼻子，还有小小的棉花一样的尾巴。我抱着另一只更加温顺的兔子跪下来，让这些孩子们每人都能轮到一次抱抱兔子的机会。

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的笑容，真的很美。

当他们每人都抱过一次之后，我把兔子放回携带箱里，接着一堆问题开始向我抛来。比如我都在照顾些什么种类的动物、我曾经治疗过的最大的动物是什么、最小的又是什么、我有没有养宠物猴。

我大笑起来：&ldo;没有，我没养宠物猴。&rdo;然后我告诉他们，&ldo;我养了一只狗。它的名字是米西，它有着黑白相间的长毛，那毛长得我几乎每天都必须要给它梳理一遍。&rdo;

&ldo;就像头发一样？&rdo;

我轻笑道：&ldo;是的，就像你的头发一样。&rdo;

&ldo;它漂亮吗？&rdo;一个小女孩问道，&ldo;你有没有在它的头发上扎蝴蝶结？&rdo;

我微笑起来。&ldo;它不用蝴蝶结就已经很漂亮了。&rdo;我回答道。

&ldo;它会做指定动作吗？&rdo;

&ldo;会一些，&rdo;我说道，&ldo;它会坐下，停步，翻滚，取东西。&rdo;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男孩问道：&ldo;你有在照顾其他狗么？就像布莱尼根老师的布雷迪那样的。&rdo;

&ldo;事实上，布雷迪是我经手的第一只导盲犬，&rdo;我告诉他们，&ldo;而且它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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