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他背后有人相助?
可闻折柳聪慧,若真是被别人掳走,不至于一点讯息都留不下。
且她还派人在中原各地巡查,他明着逃不掉,暗中传信报给她的人也成……可蹊跷之处就在于,他为何不报?
他是被歹人威逼利诱,不可说,亦或决心要走,不愿说?
若是前者,只怕没有与他如此深仇大恨之人。
若是后者,又是因为什么?
相识十几年,她自诩对闻折柳了解。
可一朝东窗事发,她在整个中原疆域,都找不到闻折柳的踪迹。
他好似泥牛入海,再不上岸。
何霁月思绪万千,往事浮现眼前,疑窦丛生。
闻折柳此前家道中落,以罪奴之身,到她郡主府,又怎能在怀里藏随时能自保,也时刻可伤人的匕首?
还有,闻折柳身上,那若隐若现,引人深入的冷香……
他对她,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回大司马的话,公子驾马往断崖去,乃属下亲眼所见!”来者直叩首,“咚咚”作响。
何霁月思绪短暂回了魂。
她掐了下睡眠不足又思虑过重,胀痛的太阳穴:“你确认他是闻折柳?”
“属下肯定,那张脸,只能是闻公子!”生怕何霁月不信似的,小士兵还点出了数个同在那一日,于城门当值的同僚,“好几十个姐妹都见着了!”
若那闻折柳是真的,他为何会骑马?
可他若不是真的,为何所见之人,如此言之凿凿?
能瞒过这么多人,不简单。
各种疑惑如同湖底荇菜,相互交缠,剪不断,理还乱。
何霁月“铛”一下将刀归了鞘,侧头吩咐陈瑾,随后靴抵马蹬,干净利落上了行云脊背:“看好陛下,我要亲自去一趟。”
天空灰暗,风不时卷起,残雪落下枝头,簌簌碎了一地。
闻折柳躺在马车的软榻,脖颈腰间垫了好几个枕头,分明身上盖了条厚毯子,仍空落落的,好似缺了什么东西。
腹部痛楚依旧,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他不由自主夹紧裹在身上的毯子。
宛如缩进何霁月温暖的胸膛。
“呃!”阵阵痛呼从嘴角溢出,冷汗自脊背与额角往外渗。
闻折柳每每难受得要昏过去,又被腹部针扎般的痛楚唤醒,不得已张开干涸的嘴唇,大肆吸入冰凉刺骨的冷空气。
“咳,咳咳!”
娇弱的肺腑哪受得了如此冰冷的气息?
腹痛方消,肺腑憋闷又起,闻折柳攥紧手中毛毯,奋力咳了起来。
五脏六腑好似脏了大半的宣纸,被达官贵人无情蹂躏成一团,撕心裂肺地痛,闻折柳下意识张嘴,试图通过不时的倒抽凉气来缓解痛楚。
却痛得一口气呼到一半,便受憋闷打断。
他猫似的缩成一团,断断续续咳了好一阵子,才从上气不接下气的窒息中缓过来。
意识回笼,黏腻感渐起。
起先,闻折柳只当自己痛得意识模糊,身上不由自主,冒出一股接一股的冷汗。
但他小心翼翼掀开毯子,正欲查看衣裳被汗水浸湿多少,可需更换,却自己无耻的姿势羞红了脸。
他为何,要用双腿夹住毯子?
若是为取暖,将厚毯子夹在腋下便是。
且他四肢冰冷,一大块毛毯,只被捂热了个大概,与他体温一样凉,仅被夹住的那块儿,模模糊糊泛着暧昧的热气。
实在奇怪,这被捂热的地方不太对。
莫非,他将毯子,当做了何霁月?
他就这般饥饿?
脸颊火辣辣烧得疼,闻折柳贝齿轻轻咬住不自主打哆嗦的嘴唇,心一横眼一闭,冰凉的手往那块毯子摸去。
好在没湿,仅残有几分滚烫。
至于亵裤有无脏污……
无需探,他已晓。
方才因“痛楚”而脱口的闷哼,在脑海中不时回荡,闻折柳轻轻呼出一口白气,将脸埋入毯中,脸颊又不自主发烫。
他原本还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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